墨云寒的话一针见血。
“是啊。”叶紫苏点头，“我这位祖母看着和善，却不想背地里竟然连自己都能下得去手。对她而言，顾姨娘不过就是一件工具罢了。”
“若是肯为刀，必然是许了她什么愿的。否则，又怎么能设的好这个局？”墨云寒适时的点拨。
经过他这一说，叶紫苏顿时想通。
“老太太让顾姨娘刺杀她，不惜杀她自己，也要做的事情，王爷觉得是什么？”
墨云寒笑道，“本王不是你们叶侯府的人，对你们府的事情怎么会清楚？”
“若老太太死了，得利最大的莫不是柳氏了。上无婆母管束，后宅之中她说了算。所以，如果老太太被买通的人刺杀，那么谁会是雇凶者？”
“自然是得利最大的人。”墨云寒挑眉。
“没错。人人都会以为柳氏是买凶之人。老太太没死，这招栽赃嫁祸却用的很好。这件事目前虽然还没有爆出来的苗头，可一旦掀起风浪，就能把柳氏给拍在岸上。到时若是再有人证物证嫁祸，柳氏就算想翻身，恐怕都不可能。”叶紫苏笑了声，“这个局布的太大了。王爷你猜，我们这位老太太为什么至今都没有把风浪掀起来？”
“时候不到。”墨云寒想也不想。
叶紫苏忍不住的笑，再问，“那对她而言，什么时候才合适？”
墨云寒不语，只抬起眼睛看叶紫苏。
“有些事当时若是盘查，说不定会露出马脚。可若年久月深，旧的痕迹没有了，反而有新的证据都指向柳氏，自然就能一步到位。我想老太太现在不过是在等，等着这些风波过去。如今她不过是给众人埋下颗怀疑的种子，等到需要的时候，这颗种子就会在瞬间破土，长成参天大树。”
“嗯。”墨云寒满意的点头，似乎是赞同叶紫苏的分析，“那你猜没猜到，你祖母为什么做这番事？”
“我家有六兄妹，王爷应该知道吧？”叶紫苏靠在桌上，手撑着下巴问他。
墨云寒点头，“嗯。本王知道。”
“除去我们这几个女儿，爹爹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位便是柳氏所生的叶桐桦，是嫡子。一位便是自小母亲早逝，养在祖母膝下的叶子重，是庶出。”
说着，叶紫苏笑起来，“说起来，我和这两位弟弟，除去回府之后的那顿晚宴，之后还从未见过面。他们的院落同我们是分隔开的，平日也不怎么走动，你说稀奇不稀奇？”
“男子的教养与女子本就不同。这没什么。”
叶紫苏点点头，“叶桐桦年长，以后若无意外，是肯定要接替爹爹，承袭爵位，执掌侯府的。到时候，叶子重会怎么样？”
“成年之后，自然自然要分府别住。”墨云寒挑眉，“若你父亲不在了，那就要分家，从侯府中剥离出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叶紫苏笑笑。
墨云寒看她，就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了。
“你是觉得，你那位祖母想让你庶弟承袭爵位？所以才安排下这些？”
“我不知道。”叶紫苏摊摊手，显得有些无情，“按理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都是祖母的亲骨肉，总不能如此厚此薄彼。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自小养在身边的和旁人的自然是不同的。王爷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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