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韩倾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顾小禾转身，韩倾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她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
机场的欧罗巴里，谭姝已经帮顾小禾点了一杯咖啡。
顾小禾低头看了一眼，并不想喝。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顾小禾终于开口问道：“谭小姐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谭姝的脸色有些发白，眼圈却有点红。
她将搅拌咖啡的咖啡匙放下，盯着顾小禾，道：“我从不知道顾小姐原来这样狠心。”
闻言，顾小禾的嘴角弯了弯，表情有些自嘲。
“原来真的如我所想，你是替厉泽珩来骂我的？”顾小禾淡淡说道。
谭姝的表情多少有些激动，说道：“若厉总真的想骂你，早就骂了，也不会让我特意跑来这里一趟！”
顾小禾怔了怔，目光放在谭姝的脸上。
谭姝错开了与顾小禾的对视，只盯着手里捧着的咖啡杯，道：“顾小姐狠心把厉总害成这样，说走就走了，不觉得有些自私了吗？”
顾小禾突然想笑，谭姝说她自私？
她若真的自私，早就把曲静涵和他一起告上法庭了，还能犹豫至今？
当然，这些话，顾小禾不准备说出来，更不准备说给谭姝听。
看着顾小禾不发一语，谭姝对顾小禾更多了几分怨念：“厉总昨晚一夜没睡，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今早的财经新闻。我明白，他是在赌，赌你不会对他这么绝情，赌你心里还有他。可他错了，他不该这么相信你！你就是个冷心肠，冷血冷肺的女人。”
顾小禾的睫毛抖了抖，眨了眨眼，笑道：“对，你说的没错。我不过是想拿回我顾氏那17％的股份而已，我和他的从前照比起利益来，又算得了什么呢？谭小姐应该清楚，我也不过才20岁而已，以后好男人多的是，可以随便任我挑选，为什么非要吊死在厉泽珩这么个忘恩负义的老男人身上呢？”
这一刻，谭姝愤怒的无法言喻，拿起手边的咖啡杯，就想泼到顾小禾脸上。
顾小禾没躲，婉婉侧过脸。
可咖啡迟迟没有浇到她头上来，再转头回望谭姝，发现谭姝握着咖啡杯的手腕已经被人攥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厉泽珩已经站在了谭姝身后，两个人都太专注，谁也没有注意到。
顾小禾抬起头来，朝着厉泽珩的眼睛看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顾小禾很快挪开了目光。
厉泽珩的脸白的厉害，眼睛周围有些淡淡的青色，嘴唇也少了往日里的色泽，变的有些灰白。
他身上的衬衫应该是没来得及换，臂弯处婉婉有些褶皱，领口处也没了系领带，敞开两颗扣子，露出他精致健硕的锁骨来。
谭姝的脸色苍白如纸，不敢相信的回头去看厉泽珩。
厉泽珩的目光根本就不与她对视，而是声音清冷道：“你回车里等我。”
谭姝的身子抖了抖，她知道厉泽珩一定生气了，说这话的同时是在压着火。
谭姝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起身叫了一声：“厉总……”
厉泽珩依旧没看她，她犹豫了一下，也只好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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