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纯清像泄愤一样，将张帆近日以来的种种行径都控诉了一遍，用词犀利，样样针对。
顾小禾听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烦躁至极。
直到顾纯清停止了喋喋不休，顾小禾才岔开话题道：“最近，我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提到顾乾安，顾纯清脸上的激愤果然很快消退了下去，她低着头，对顾小禾说道：“还是老样子，并不乐观……”
顾小禾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放心将我爸的安危交到别人的手里，凡事都亲力亲为，公司和医院两头奔波，的确会很累。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放个长假，你也好好休息一阵子，你看这样可以吗？”
闻言，顾纯清脸色顿时就白了。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从椅子里起身，定定的看着身前这个只有20几岁的顾小禾。
许久以后，顾纯清才开口问道：“放我长假？你这是什么意思？！”
……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从椅子里起身，定定的看着身前这个只有20几岁的顾小禾。
许久以后，顾纯清才开口问道：“放我长假？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顾纯清的眼里，顾氏是顾家的产业，就算她现在没有绝对的决策权，那起码也是顾家的一份子。
她认为，顾氏高薪聘来张帆，理应算是外人。
再说，顾小禾一走四年，如果没有她顾纯清在里面的付出，这四年顾氏怎么可能一点点的挺过来。
当顾小禾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时，顾纯清的心寒到了底。
顾纯清看着顾小禾那张明艳的脸，和她记忆里的薛霂琳几乎一模一样。
曾几何时，薛霂琳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否认她的付出，否定她一切的努力。
许久之后，顾纯清长吸了口气，抬起头来，不再看向顾小禾。
顾纯清疏离的转过身去，背对着顾小禾，冷淡说道：“顾总主意已定，看来我说什么也是无力回天，呵，放我长假……好，我听顾总的就是……”
说完，顾纯清也不等顾小禾再开口，负气离去。
顾小禾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脑子里都是顾纯清临走前的那一句语带讽刺的“顾总”。
的确，除了在家人面前，张帆很少会叫顾小禾一声小禾，大多数时候都会称她为“顾总”。
顾小禾也曾与张帆提过，一声“顾总”叫出，让她觉得疏离，这公司里的人都太冷漠。
可即便这样，张帆依旧摇头，说：“公司里，没规矩不成方圆，这是培养你自信和树立威严最简单的方法，你不要想太多。在薛家，我依旧是你的舅妈，是你长辈。但在公司里，我只是你的下属，仅此而已……”
顾小禾感念她的心细。
张帆口中的一声顾总，这叫她心生暖意。而顾纯清口中的一声顾总，却叫她如此心寒……
……
张帆办公室的门口，顾小禾敲了敲门。
一声“进来”从里面传出，顾小禾推门而入。
张帆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在一堆文件里寻找着什么，脸色依旧苍白。
她头也没抬的说道：“我下午还有事，如果顾总回来了，你帮我把之前修正过的文件给她过目。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再送去项目组，资金预算容不得出一点的错，你跟项目组的白经理沟通一下，尽量提前完成预案，不要再给顾总施加压力，让他有事打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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