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不理会厉泽珩的嫌弃，一脸无力道：“你从医院里跑出来，不是来陪我过春节的吧？”
厉泽珩嘴角挑了挑，讽刺道：“韩少爷这么大的脾气，连家人都能彻底决裂，还需要我这么个人来陪你过春节吗？”
韩默闻言，转过脸去，不搭理厉泽珩。
片刻后，厉泽珩说道：“心黎在精神病院里，你不用过分担心。”
片刻后，韩默转过头来，语气低沉道：“我知道了，顾小禾已经来告诉我了。”
闻言，厉泽珩没说什么。
他看着韩默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拿起来，一口气饮尽后，才开口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韩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将目光收回，又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嘲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把她接出来？恐怕，她也未必愿意跟我回来了……”
听韩默这样说，厉泽珩也只好点头。
片刻后，他继续说道：“我去过精神病院一趟，却根本见不到她，你们家老爷子已经放了话，没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去见她……”
韩默闻言一声冷笑。
厉泽珩垂下目光，轻叹一声后，说道：“不过，我已经在里面安排了人盯着，无论那边有什么动静，都会通知给我，所以，她暂时没什么问题，你可以放心……”
韩默许久也没说话，目光一直望向窗外。
窗外的天又阴了，雪花也开始簌簌而落，这恐怕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了。
——
傍晚。
顾小禾一个人穿上大衣，扣上风帽和围巾，带着弩弩出了门。
大年初一，节日的气氛还在，远处星星点点的鞭炮声，还会偶尔响起。
弩弩见到大雪，开心的不得了，一口气跑出去了很远，却又被远处的鞭炮声吓的飞奔了回来。
它蹲在顾小禾的脚步，伸着舌头，不住的东张西望，直到周围再也没了声音，这才慢悠悠的跑到大树前，撇开后腿，尿了一泡……
顾小禾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手机响了一声，提示有短信进入。
将手机从外套大衣里摸出来，顾小禾看了一眼，是10086的新年祝福短信。
她低着头，哈气透过围巾，在眼前凝结成雾，今天出奇的冷……
看完了这样一条无关痛痒的祝福短信后，顾小禾并没有将手机收回。
被冻的发红的手指，不自觉间已经点开了微信。
她的手指停留在‘厉叔叔’的署名上面，犹豫了很久才按了下去。
里面还是前几天夜里他发来的，上面写着：【不是我叫她来的！】
顾小禾看着这条微信发呆，想着病房里曲静涵站在他病床前的那一幕，心里也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可想到这儿，顾小禾还是自嘲的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厉泽珩竟然也会主动学着去解释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远处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将顾小禾的目光从手机上吸引了过来。
顾小禾不看不要紧，一看简直吓了一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条金毛犬进入了眼帘。
当然，金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弩弩和金毛配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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