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歌并没辩驳，反倒是点头附和，“没错，说白我就算是个地痞流氓而已，可偏生就是我这种地痞流氓都比你这种女人强得多，口口声声最爱祁瑾北，昨夜和谁在床上缠绵需要我来告诉你吗？”他吞吐着淡蓝色的烟雾，刻意的再戳霍馨一下。
仿佛刺痛别人时他余生最大的乐趣。
“你胆敢跟踪我？”霍馨反应激烈，连自己什么时候被跟踪都不晓得。
“哈……我充其量不过是个地痞流氓，流氓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二郎腿一翘，不住的抖动着。
“你究竟想要什么？”沉吟半晌，霍馨只好先行妥协。
“霍家大小姐这话就言重了，今天可是您找我来，您想要干什么呢？此话应该我来问。”远歌丝毫不遮掩轻蔑，说完将手头烟就碾灭在霍馨尚未拆封的面膜上，愣生将包装烫开一个洞，精华液浸湿了烟头方才熄灭。
她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远歌。
此刻，她真想将俊美的外表撕扯开来，看看那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一副恶毒的面孔。
“千万别这么看我。”远歌凑上前去，拉近距离两人鼻尖差了半分就触碰上，他勾唇邪笑，“霍馨，你给我记住了，别装圣母白莲花，你和我是一类人！”话中意有所指。
“哪一类？”她魅惑的笑道。
“贱人！”远歌可以加重这二字的力道。
“呵，既然如此，那和我做个交易？”她眉峰轻挑，烈焰红唇弯起弧度几乎要到耳根子。
“什么交易？”远歌倒是很好奇，眼前的女人满脑子坏水，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霍馨主动凑上去，趴在远歌耳边遮手小声说了些什么，随后远歌迅速瞪大了眼睛，转眸看向他，“你疯了？”
“怎么？你不敢吗？”霍馨朝后一靠，轻蔑的看向对方，媚眼勾人。
“容我考虑考虑。”登时坐直了身子，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
“怎么，你难不成是害怕他？”霍馨刻意的激将法，让远歌瞪了他一眼。
“西城谁不怕祁瑾北，倘若你真敢做出这种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我，你还有霍老爷子撑着腰，谁来保全我？”他气愤的将话撂到了明面儿上。
“你以为霍老爷子真的疼我？到了和利益比重的时候，或许我不过就是一颗棋子。”她自嘲的笑道，仿佛在说他人的处境。
“那你还做这种失去理智的事？”远歌不禁好奇，初识霍馨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如今却已满是城府。
“从他们逼我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理智可言了。”她将视线投到窗外，飘忽的很远。
远歌思虑良久，他仿佛看到霍馨眼底最深的恨意，觉得十分刺激。
“好，我们合作。”同样心怀恨意的人，为何不能结盟呢？
“事成之后，我必有回报。”霍馨笑得肆意，两人眼神交汇，眸子里翻涌着平日里都未见过激动。
晨间被打扫过的病房，充斥着一股子浓郁的消毒水味，任言吸得头晕，脑袋昏昏沉沉似是压上了千斤顶，眼神迷离。
楚桓静坐在一旁，“少爷不在，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她作为女人的直觉，任言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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