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察觉要有些什么隐隐发生着变化,不禁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听说男人在早晨总是精力充沛些,比较容易冲动,结婚这两年里,她已有深刻体会。
他不是贪-欲的男人,基本上比较自制,不过毕竟年轻,身体又强健。
即使没有相爱的因素做纽带,两人的夫妻生活该有的一样都不少。尤其是很多个早晨,她尚在睡梦间,意识昏沉,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
他有时候会亲吻她的脸,有时候会啃噬她的颈子,而且很恶劣地制造出一个个青紫色印记。她最气愤的是夏天时,他也这样做!分明是让她羞愧地没脸见人。
后来,她好不容易找到应付的办法,有一次反过来在他的脖子上也咬出痕迹,让他也尝尝那种被人用暧昧眼光关注的滋味。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身体,每次占有都是直接而激烈,不允许她有后退的余地。事实上,她羞于跟任何人说,这方面,她喜欢的是温柔的男人……
殷素的思绪胡乱飘散,忽然感觉原本抱住自己的大手,不知何时探到了背上,隔着衣服来回抚摸着,动作很轻柔,生怕惊吓了她,但挑-逗的意图十分明显。
她眼眸一闭,不争气地脸颊发热。
该死!难道……她在潜意识里也想得到他的这般温柔爱-抚?
不行,不可以!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对麦薇的关系还没扯清,她心里哽着的刺还没消除,不能让他得逞……
她想抬起脑袋,他的一只大手立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发热的脸蛋牢牢固定在宽阔的胸膛。她懊恼地微喘:“既然醒了就别装睡,快点起床。”
“你真的很吵……比闹钟还吵。”璩逸轩勾勾唇角,俊挺的五官煞是迷人。抚摸她后背的那只手忽然灵巧地换了个位置,从她的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
“你……”
“嘘!”他飞快地翻身,两人的位置陡然调转,她被他压在了下面。
虽然中间隔着被子,但丝毫不能阻隔他们感觉到彼此的心跳。黑眸缓缓张开,清亮清亮,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警告你哦……”殷素吞吞口水,奇异地紧张,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有欲望,她惭愧地发现……她也有,且是那么发自身体的本能,需要用理智才能压下去。
“警告我什么?”他的手指不怀好意地与她的内衣挂扣作斗争。
她反手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手,瞪住他:“别忘记协议第二条,和平共处,互相尊重。”
他一眨不眨地凝视她,不觉笑了起来:“这也是和平共处的一种方式,至于互相尊重……殷素,我不会强迫你的。”她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潮,他早就感觉到了,他相信只要自己出手,她根本抗拒不了。
“你……你现在就是强迫我。”殷素咬咬牙,用力抓住他,执意要将那只不规矩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拉出来。
一拉一扯,一来一回,紧勾住的内衣挂扣忽然松开,她表情倏地怔住。
“殷素,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你的心告诉我了——现在你也要我。”璩逸轩已完全清醒,漆黑的眸底饱含深不可测的欲-望。
殷素推开不开,伸长手去拿旁边的手机,大声道:“三分钟时间到,再不放开我,明天开始早餐中餐晚餐都是……”
他猛然拉下她的头,直接用嘴堵住她后面即将脱口而出的一个字。
可恶!她就知道他怕鱼的味道,如果让他天天吃,比直接谋杀更可怕!
“逸轩……”
璩逸轩不给她出声的机会,双唇热切地吻她。
工作日她喜欢衬衣打底,这倒方便了他的动作,修长手指熟练地剥开她衬衣的纽扣。
殷素重重地喘息,双手拍打着他厚实的肩膀,但是不到几秒钟,从体内生出来的一股本能让她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
他稍微离开她的唇瓣,得逞似的低笑出声。
那笑声霎时刺激了殷素,她羞恼地用力推他:“璩逸轩……你别得寸进尺。”
“怎么会?我说过不强迫你。”璩逸轩的嗓音带着清晨的沙哑,听在耳边低沉诱-人。
他的手从她腰间滑下,隔着裤子抚摸着她的大腿。强烈的男子气息袭来,伴随着隐隐的快感,殷素差点脑中一片空白,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方面,她承认这个男人很有一套,他常会用某些羞人的方式让她臣服,甚至会让她产生不能抵挡的渴望,希望他占有得更深入,更彻底。
偶尔有些时候,她也会主动想要他,然后她会自我生气,感觉是被他带坏了……
接着衬衣被扯开,她的肌肤刚跟冷空气接触不到半秒,璩逸轩的手掌已从背后摸来,罩住她柔嫩的胸,恣意揉弄,带来阵阵难一言的刺激。
殷素先是觉得身前一凉,接着凉意转为灼热触感。
他轻吻着她的颈子,握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密密实实压在身下。她被压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大口地喘息,脸上一片红潮,雪白的额头竟出现几颗细密的汗珠。
其实……
她不知道怎么地,除了抗拒、不甘,还有点紧张,怕被他用这种方式收服,自己就成为了一个没原则的女人。
“不行!”最后的意识提醒着她的理智,殷素忽然惊叫一声,本能的挣脱,翻身就往床边爬去。她全力挣扎,要叫他做早餐的念头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
好吧!他不放?她只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了。
璩逸轩被人忽然咬了一口,重重推开,简直措手不及。
怔愣了两秒,猛然出手从后面抓住她的衬衣,可怜的衬衣立即被脱落掉了一半。当洁白柔嫩的肩膀映入眼帘时,黑眸中迸出火焰,那热度几乎可以把人烧穿。
“殷素……”他低声喊,视线扫过她被衣服半遮半掩的风光。
“恩……哼!”殷素重咳,用力清清嗓子,盯着自己被男人抓住的衬衣,“三分钟过了,快点起床!”
她的双眸里荡漾着水汪汪的光芒,隐藏着丝丝狼狈。
“可是……”璩逸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她,以极其轻柔的语调道,“我想要。”
“你!”他有脸说得这么直接。殷素要拉紧衣服站起身,他的手指却抓着不动,她懊恼地瞪他:“别耍无赖!放开!”
“我想要……”
他无奈而委屈的语气,殷素听了简直想揍人!这样的男人像话么?竟然跟她装小孩子扮可怜!
不过……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幼稚的一面,想来觉得可笑又有些可爱,她板着的脸蛋怎么都绷不起来。
“女人……你该知道男人欲求不满时,会无心工作,脾气也会变得暴躁。”璩逸轩将她的衬衣慢慢往自己身边拖,好似吃定了她。
殷素咬咬牙,有刹那的心软,小手握紧了拳头搁在膝头,一字一字道:“你知道女人饿了的时候……也会脾气暴躁!”
“饿了正好,我可以喂饱你。”他忽而转为笑脸,长臂一勾将她的身子重新捞在怀中。
然后,注定他的愿望得不到满足,殷素刚情不自禁想弃甲投降时,门铃响了。
第一次响,他不理会,继续朝她进攻,将她的内衣扔在地上。
第二次响,他生气地拧了眉,依然不理会,已经成功解开她裤子的腰带。
第三次……
第四次,Shit!要来应该早点来,怎么这个时候来!
璩逸轩暴躁地咒骂出声,那门铃不死心地响响响,有股主人不开门,就誓不放弃的决心。
殷素的身子被挑得火热,他的动作一停,冷空气立刻袭上了柔嫩的肌肤。见他隐忍到快要爆发的表情,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纠结着的火气都化解了。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门铃还在持之以恒,殷素脑海里搜索着千万种可能。
璩逸轩的手极不情愿地从她的身上撤离,咕哝一声下了床,迅速把尚在身上的睡衣拉平整。
“你等着,我去开门。”
“诶……你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的脸色又黑又臭,果然知道对方的来历。
殷素独自躺在大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脑子里浮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短短几分钟充满了抗拒、矛盾、不甘还有最后感觉到的开心……她按捺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每一天的日子都像现在这样,如果他对她再也不流露冷漠,如果他懂得去发现她的好……那么是否在夫妻协约到期的一年时间里,他可能会舍不得对她放手?
“妈?怎么是你?”
门外隐约传来璩逸轩惊讶的喊声,殷素呆了一下,像被火烧着一般快速从床上蹦了起来。
婆婆最近怎么回事?接二连三一大早出现!
殷素赶紧捡起地上的内衣,胡乱地往身上套。
真晕,越着急就越扣不住挂钩,她可不希望婆婆看到自己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
“给你送早餐来啊!你也真是的,难道那丫头又不在家?你怎么还要云嫂大清早地给你们送?到底怎么回事?”
隔着门板,江岚的话语一字不漏地传进殷素的耳朵。
她霎时明白,怪不得璩逸轩一点也不着急每周一三五的劳动分配,他压根就是想好了偷懒的对策。
不过,让云嫂送来也罢,估计连他都没预料到是妈妈亲自送过来吧!
“妈,不是那样的……”璩逸轩的语气有点闪烁。
“不是哪样的?难道那丫头真的不在家?”江岚脚步轻快,为自己的猜疑满肚子火气,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呃……妈,早上好。”殷素的衬衣来不及扣好,头发散乱地披在肩头,脸腮处轻然嫣红,那姿态慵懒而性-感,只要看一眼就能猜到刚才这里正上演着怎样的激情好戏。
一下子换成江岚尴尬,她上下瞟了殷素两眼:“原来你在家。”
殷素难为情地笑道:“妈真是说笑了,这大清早我不在家能去哪?”
江岚对她的态度转变真是非常明显,若换成以前,说不定就会冷嘲热讽指责几句,教育他们俩应该抓紧时间去上班。而此刻江岚的脸上奇迹般地浮出一抹笑:“再忙也不能饿着肚子啊!快点整理好衣服出来,我给你和逸轩带了早点。”
“恩……谢谢妈。”
江岚转身后,殷素马上朝站在门边的璩逸轩努努嘴,把大拇指往下一翻,做了个鄙夷的动作。
璩逸轩不慌不忙地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你进来干嘛?”殷素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用手指理了理长发。
“没听妈说吗?当然是换衣服。”但他接下来可不是换衣服,而是在她刚转过身到床边拿手机看时间时,他忽然从后面伸手抱住她。
“你……快放开啊!”殷素握紧手机,呼吸不由地急促。他不会还想继续吧?他老妈可在客厅里等着啊!再说气氛正好时被人打断,兴致骤降,她已经恢复理智了。
璩逸轩没出声,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朝着她的胸脯探去。
“喂!你疯了!”殷素一把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手,微微侧过脸,“已经七点四十多了,我们真要大塞车了。”
“既然都注定要塞车,还管那么多做什么?”他站在她身后,将她娇柔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里。
“你妈还在外面……”殷素有些着急,怕江岚再次推开门。
她印象里,婆婆是个原则第一的女人,平日都是一身正式的套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形象精明干练,随时保持完美状态。尽管套装的款式都算时尚,但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气质绝对是严谨而保守。
以前她跟璩逸轩在家里时,只要稍有亲密一点言行,就会惹来婆婆严厉苛刻的目光,似在审判一般。
所以,她可不愿意今天早上祥和而微妙的气氛因婆婆到来而遭到破坏。
“我妈不会进来。”璩逸轩俯下头,灼热的气息刚好吐在她敏感的耳后。
殷素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颤栗,反过身抓住他的睡衣领口,毫不客气道:“璩先生,需要我提醒你,令尊大人是怎样的脾性吗?或许你想看到我在上班前被令尊可怕的目光大卸八块!”
璩逸轩薄薄的唇角噙着高深的笑,注视着她久久不说话。
她推推他的胸膛,轻喊:“璩逸轩……”
他又自顾微笑了好一会,才迅速扣住她的后脑勺,俯首就是一个深切的吻,吻得又快又急,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如同狂风暴雨,隐藏着丝丝他们只能凭感觉去体会的异样情愫。而后,他放开她,动作也是那么迅速。
黑眸里的火焰冷却地很快,璩逸轩的自制力仍是值得赞赏。他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小姑娘,我暂时放过你。”
殷素有点目瞪口呆,他的情绪控制得极好,不过是眨眼功夫,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完全隐藏在理性背后。面容冷峻的他,与一分钟前的他截然不同,她莫名产生失落。
璩逸轩一边换衣服,一边心不在焉,神思飞离。有件事他不明白,但心里下意识会去比较。他生命中一共经历两个女人,以前可谓血气方刚,跟麦薇拍拖时常会情难自禁。
让殷素变成自己实质上的女人,是新婚时的冲动之举,后来逐渐享受占有她时的那种报复式的快感。
可是,麦薇再度回到身边,上次他吻她的时候除了满心怜惜和不舍,心里却无半丝旖念。当年他也尊重她,但随时都会被她挑起的欲望……
而今晨一闻到殷素身上的自然芬芳,他就控住不住蠢蠢欲动,难道在他的感官认知里,殷素的身体比麦薇更具有吸引力?
一时想不出头绪,他瞥了殷素一眼,突然觉得重重矛盾压了过来……
五分钟后,殷素仪表整齐地走出卧室。
一看快赶不到上班时间,她真想顺手抓起早餐,在车上吃。
不过,江岚果然适时叫住她:“过来吃点吧!我让云嫂给你们熬了稀饭,里面特意添加了燕窝,帮你们补补身体。”
殷素暗想:是帮你儿子补的吧!结婚好歹也有几百天,就没见过你这么关心我,一次都没有!
江岚见她原地不动,道:“虽然只是早餐,但也要到饭桌上规规矩矩地吃。否则别人会说我们沈家没家教。”
殷素抿抿唇,这就是沈家规矩,据说高雅生活都要这样注意一言一行,穿衣打扮相当讲究,不可披头散发去上班。
好吧!有吃还不吃,她索性坐到餐桌旁,把一碗燕窝粥拉到自己面前。
婆媳俩素来话不投机,幸好璩逸轩很快着装完毕。
殷素懊恼地看他进到洗手间慢条斯理地洗漱,而江岚也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她,一会又看看璩逸轩,眼中有种解不开的疑惑。
马路上,大塞车。
殷素拨了个电话到社里,跟主编说可能会晚到半小时,算是请假。然后不慌不忙地拿出小镜子、口红,左照照右照照,细心地涂抹。
这是前所未有地现象,璩逸轩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不过什么都没问。
殷素擦完口红侧过身子问道:“帮我看看,这支唇膏的颜色怎么样?”
璩逸轩看到两片形状完美的红唇,反射着淡淡的亮光,十分诱人。
他挑挑眉:“今天有什么重要活动吗?口红好像比你平时用的鲜艳。”
殷素笑着扬起唇瓣,对着镜子又照了照,心情很好:“恩。上午阿晨要来我们杂志社,主编说要给他补拍几张帅照,下一期的期刊要拿他做封面。”
璩逸轩的脸色不自觉暗沉下去。
殷素接着道:“阿晨总是说我擦的颜色不够亮,我有不少套装搭配烈焰红唇,应该会更加突显气质。呵呵,我说我可是个知性女人哪,烈焰红唇不适合我,太妖冶了。于是,阿晨就送了这支口红给我,让我尝试改变一下。”
她睁眼说瞎话,其实手里的口红是前段日子逛街买的,想改变形象的人是她自己。
璩逸轩的声音粗了起来:“他送你口红?”
“恩。”她故意含着愉快的尾音。
“殷素。”他很郑重地叫她的名字。
“什么?”
“我们的协议里好像有提过,不可以跟异性亲密接触,还有……”
“协议的每个字是我亲手打的,我比你更清楚。今天跟他见面是工作上的安排,不能扣在我头上哦!再说朋友之间送支口红不算是亲密接触吧?呵呵,你放心,如果我想主动去约阿晨的话,一定会记得先向你汇报的!”
“最好是这样!”璩逸轩阴郁地望着前面堵着不动的车队,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听了她的话而怒火,还是车子塞在马路正中间而生气。
“话说回来,跟淡雅的颜色比起来,这种颜色的口红让我看起来更迷人吧?呵呵,阿晨的眼光真不错。”殷素莫名地愉悦,眸子灵活闪动,“奕棠,我这样子说,你不会吃醋,对吧?”
“我当然不会,没那个闲功夫。”璩逸轩冷哼,眼睛将前面的一辆车子几乎要瞪出火来,突然用力按了一下喇叭,把殷素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小心交警跑过来罚你款。”城市规定,不能随意鸣喇叭。
他在后视镜里瞥见殷素的神色,抿抿唇角道:“殷素,你要听实话么?”
“什么实话?”
“这支口红的颜色,不适合你!”
“不会啊!我觉得很好,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变得妩媚动人,哎呀,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女人味呢?”
“忠言逆耳,你非要自欺欺人算了,当我没说。”他赌气地把脸别向另一方,不去看她的脸。
“每个人的审美观不一样嘛!再说我一会要见阿晨,擦上他送我的口红也表示对他的尊重,他一定会开心的。”殷素又笑眯眯地掏出粉扑,悠闲自得的补妆。
“送你个小口红就高兴成这样,你也太没有骨气了吧?”
“这跟骨气有什么关系呢!璩先生,你如果是在吃醋,就大方地表现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因为,比起你送的那束美丽鲜花,这点礼物真是微不足道,鲜花更能代表心意嘛!”
“那花……”璩逸轩欲言又止,脸色已是发黑,含糊道,“你不要会错意!”
“会错意?我能会错什么意呢?难道……啊!”
忽然,车子开动,殷素的身子颠簸了一下,手里的粉扑差点摔落。
璩逸轩冷着脸,下颌微微收拢,侧面英俊的线条透出严酷的味道。殷素白了他一眼,堵在胸口的闷气的确散了很多。
她知道他不会吃醋,他只是难以接受有人也对她好。有一种人就是这样,自己不想喜欢的,却还不允许别人喜欢。自私的他们却不知道,被忽视的沙粒可能不是沙粒,在别人眼里恰恰是一颗珍贵的宝石。
车子一路开开停停,终于抵达杂志社所在的大楼下。
殷素下车前,璩逸轩冷着脸叮嘱了一句:“虽然我们的关系不为人知,但你自己得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要在外面招惹是非!”
“彼此彼此!”殷素回以甜甜的笑容,提着包噔噔噔跨进大厦。就他那小鸡肚肠,还说不许她招惹是非?必要的时候,她就要招惹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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