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逸轩的唇舌从冰凉很快上升成烈火一般炽热,灵巧的舌尖遭遇殷素顽固自守的唇瓣时,半诱-惑半强迫,待她稍微喘息一下时,立刻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席卷她的整张小嘴,并邪恶地用身体压制着她。
而他的双手也没闲着,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扯高她的衣服襟摆,不容拒绝地探索进去。
“别……别让我恨你!”她别开头,怨恨地瞪着用身体的重量折磨着她的男人,她的肋骨好疼,就要被压断了。
她的……胸部更疼,正被他羞辱般地用他结实如铁的胸肌碾压着。
“我以为你已经恨了。”他微喘,冷笑,按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在身下,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对于他不过是可笑的徒劳。
海浪又一波冲击了过来,他抱着她快速打了个滚,躲开被波浪卷走的命运。
“没错……我真恨……”
不容她再说出什么令他更生气的话,璩逸轩再度封住了她哆嗦而苍白的双唇。
她哭了,因为她的咳嗽和哭泣,他皱眉喘息着放松了对她的压制,她羞怒已极,不假思索地趁机一膝盖撞在他已经灼硬的腿间,只求他能停止对她的欺负。
又是这招,他还真该庆幸自己已被迫练出了敏锐的防御身手。
大腿往下一摁,及时压住她的膝盖。
“真是个该罚的女人……”呼吸粗浅,低声似呢喃,他的语气意外温柔。
殷素双手挣开抵着他的胸膛,努力推拒。
他轻易地以胸膛压住,一手掌握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张开小嘴,让自己吻得更深入。这一次,他的吻太激烈也太强横了,她无法呼吸甚至无法吞咽,只能抵死与他缠-绵。
良久,两人都快要不能呼吸时,他才放开她,火热的唇片刻不停地吮向她的耳垂,在细腻敏感的颈侧留连。
此时的殷素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无数复杂的情绪全部交-融在一起,脑子一片模糊。
睁开眼睛,满眼都是高远的天空,天边柔和的橘色悄然褪去,夜色逐渐降临,天空上有几颗明亮的星子……
她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了,后背是湿凉的沙滩,胸前不知道何时敞开了襟口,被他的唇撩拨地一团火热。
“我……不想要你。”她来回意识,浑沌中思索着情况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你想!”璩逸轩从她胸前抬头,坚定地帮她纠正。
“不……”
“少口是心非。”他很满意她身体的表现,黑眸里氤氲缭绕,像星子一样明亮,“你想要的证据太多,需要我一一举证吗?”
殷素急促地轻喘一声,惊觉裤子不知何时被他拉下,他如一头狂猛的雄狮撞入她的体内。那么急切,那么火热,那么……令人迷乱。
她尖喊一声,那样强烈的快感夹杂着痛苦来势汹汹,几乎教她无力招架。
夜色里,他自己都没察觉,注视她的眼神如一杯暖热的醇酒,浓烈到教人沉醉。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都在想当时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种如醇酒般浓烈温醉的眼神与柔情,她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而那样的眼神里又隐含着说不出的孤寂和忧郁。
夜色太黑,太黑……她想自己真是糊涂了,糊涂到被他那样肆意占-有,竟也抗拒不了……
第二天见到婆婆时,她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样的反常。
见面地地点在璩家,殷素必须负荆请罪,对婆婆失约很是惭愧,何况失约的原因还是她跟璩逸轩在沙滩上……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第二天就是璩父参加竞职大选的时间。
江岚作为贤内助,为此事忙得无暇分-身,看到她主动来家里有些意外,而璩父自然是高兴极了,不由分说让阿兰端出水果,叮嘱她中午定要留下来吃饭。肋
江岚趁丈夫在换衣服时,迅速将殷素拉进房间。
见婆婆如此神秘谨慎,殷素紧绷的心被掀高到最顶点。
“你跟逸轩这几天怎样?”江岚开门见山,带着试探。
“还……行。”殷素含糊地回答,脸颊微热,真怀疑婆婆这样问是不是昨晚有人打了小报告。
“殷素啊,妈拜托你一件事。”
“别说拜托,妈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只要殷素能做得到就一定会做。”
“不,这件事你肯定可以做到,就看你愿不愿意。”江岚皱眉,拉起她的手,“或许是妈太奢求了,上次让你别跟逸轩离婚,这次妈要得寸进尺,希望你能早点为璩家添个孙子。”
“妈……”殷素惊诧到说不出话来,脑海里浮现出昨夜在海边令人眩晕的激-情,感到窘迫。
好在目前是安全期,她想自己不至于因此受孕,否则有了孩子,她就难以取舍了。
“我知道逸轩对你做得很不够,但是听我说,两夫妻的日子要长久就必须学会包容和迁就。逸轩本质不坏,只是在感情上拿得起放不下,这都怪我教育失误。实话跟你说,我一点都不喜欢麦薇,四年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我想来想去,如果你尽快生个孩子,逸轩的心就会收回来了。”
“妈,这个我无法答应你。”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时机不对,现在想要要不起了。就算有孩子的确可以促进婚姻的维系,但她不能拿孩子来冒险。
“殷素,逸轩很喜欢小孩子……”
“妈,对不起。我也跟你说实话,我没有你对爸那种包容和耐心。只要麦薇一日存在我和逸轩之间,我跟他的关系就只可能走向灭亡,而不是继续。”
这一点,殷素的心意从未改变,且是越来越坚定。她爱得起,但已经伤不起了。
所以,一个人爱得起就要能放得下。
江岚紧紧皱眉,语气急促起来:“好,如果麦薇是你们之间的刺,那就由妈是拔除。反正这世界,就是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存在的问题总需要解决。”
“妈,你别插手。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逸轩不是自己真正放下麦薇,就算你有办法让她永远消失不见,逸轩都会念着她。这样的男人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对不起,妈,也许我是个追求理想的人,我可以容忍他生命里曾经过其他的女人,但我没办法接受在此后的生命中,他的心一直牵挂着另一个女人,换成是妈,妈可以接受爸爸那样吗?”
江岚被说得哑口无言,然后轻叹:“你公公的性格并不好相处,同是女人,妈比你死心眼,喜欢他就会喜欢一辈子。我以为你对逸轩而言,就是那样一个女人。”
殷素抿抿唇,眼眶微红:“我曾经也是这样以为……”
江岚忽然道:“昨天我跟麦薇在一起,让逸轩看到了。他一定充满疑问,那么坚决讨厌麦薇的我,怎会跟她在一起?”
“妈昨天又为什么跟她在一起呢?”昨天璩逸轩表现反常因为这个吧!
“解决一些很多年前没解决的问题。麦薇的命运是很不幸,但我不能因为她的不幸,就放任自己的儿子跟着陷入不幸。我是个自私的母亲,曾经我也做错过很多事……一个母亲是可以为儿子做任何事的,包括亲手毁掉儿子所认为的幸福。”
“妈……”殷素的心陡然狂跳起来,听到这话有点心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只要明白,你不用顾及麦薇怎样做,她的事我会处理。”
殷素还要开口,只听璩父在外面催促:“你们婆媳在说什么悄悄话,时间差不多了。”
江岚飞快拉住殷素的手,“我要陪你公公出门了。你只要问自己还要不要跟逸轩在一起?如果要,就勇敢无畏地走下去,长久的婚姻没有太好的窍门,坚持却是必然的。生个孩子,牢牢系住丈夫的心。”
这段并不算短的谈话虽然仓促,但殷素敏锐地捕捉到几个要点——
婆婆跟麦薇多年前就认识;婆婆是真的极不喜欢麦薇;婆婆说种什么因,结什么果,那么到底是种了什么因,又结了什么果?
婆婆让她生孩子,目的是为让她绑住璩逸轩,还是为了断绝麦薇与璩逸轩?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事,殷素问安晓晓怎么看。
安晓晓很肯定她的看法,道:“你婆婆跟麦薇之间的确没那么简单,但是她们两位当事人不说,其他人就很难知道。现在你婆婆摆明了不希望你离开璩逸轩,你打算怎么做?”
殷素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我暂时没打算改变主意,孩子……我只会替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去生,璩逸轩——”她摇摇头,评价出三个字“不合格”。
“如果……”安晓晓说话很少有这样犹豫的时候,“如果有一个一心一意爱的男人,但他不是璩逸轩,你会接受吗?”
“以前不会,但以后应该会,因为我已经过了梦幻的年纪。我以前不是问过你,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会选择谁吗?现在我的答案是——爱情我不想碰了,但若是有一天我觉得孤单寂寞,又开始盼望爱情,那么我会挑选一个爱自己的人。”
要能说出这种坚定的答案并不容易,是她经历狠狠爱、再狠狠伤的痛苦之后,才悟出来的真谛。
安晓晓认真地注视着她:“其实真有一个那么待你地男人,他就在你的身边。等你将来跟璩逸轩拜拜了,不妨接受他试试看。”
这几天,厉晨受他母亲威胁,不准去找殷素。但他悄悄瞒着母亲,每天都去医院探望何爸,只为那时候可以看到殷素……
安晓晓实在看不下去,大胆地替他说出来,相信殷素不会再假装不懂了。
殷素刚要离开安晓晓的事务所时,阿晨正好上楼梯,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不知怎地,殷素突然想起短暂但如梦境一般的巴黎之行,想起自己跟璩逸轩昨夜所做的,她在那样坦然而充满深情的注视下,蓦然感觉一种尴尬。
安晓晓说的话,她懂。
这段日子,阿晨所有的表现都那么明显,她把多年来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怎能不懂他的情?只是还没从一段伤痕累累的感情里解脱出来,就要面对另一段深不可测的感情,她会下意识逃避,她承认自己不够勇气,承认自己很自私,因为还不想打破跟阿晨之间原本的平衡。
安晓晓却打破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沉默,清清嗓子:“阿晨,你来得正好,中午陪殷素一起吃个饭吧!你们俩从巴黎回来,还一直没有好好见过面呢!”
殷素飞快道:“不了,家里已经准备好饭菜,我中午得回婆婆家吃饭。”
而阿晨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什么,他显然并不领情,淡然而温和的眸子落在安晓晓的脸上时,有一种犀利的指责,指责她的自作主张。
安晓晓挑衅般地看了他一眼,假装不知他的心情。
殷素满心复杂地进入电梯,安晓晓皱眉,转身往事务所里走。
才刚迈开步子,一股大力就从后面扯住她,她从没见过阿晨那样阴沉骇人的脸色,他将她逼至墙角,双手用力按住她的胳膊。
“安晓晓,你少自以为是,谁让你多管闲事!”
第一次……认识他超过十年,第一次听他的嘴里说出如此冰冷而刻薄的话。
安晓晓结结实实地愣住,她与他曾唇枪舌战地嘲讽过对方,曾莫名其妙地陷入互不搭理状态,也曾为殷素的问题而统一战线,然而,他再怎么压抑和苦恼,都决计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语。
她骤然感觉到一抹痛,印在了不为人知的伤口上。
“我是为你好,最瞧不起你这种没勇气的男人。”她不让自己的情绪流泻半丝,昂起下巴冷漠地回敬。
“我有没有勇气关你什么事?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殷素的好朋友,怎会忍心在她最烦恼的时候逼她!”
“你以为天底下就她一个人有烦恼吗?”安晓晓爆发地低吼。
为什么他的眼里永远只有殷素?他是瞎子吗?
他难道一点也察觉不到,在他皱眉和孤独忧郁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总是她?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她的思绪,让她欢喜让她忧,她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始终保持冷漠如一。
阿晨俊美的面容阴鸷地不似他自己,最近他承受的阻力又有谁知道?就连向来认为最能看懂他的安晓晓,也只会添乱。
他不准她离开,双手再度狂猛地拉回她,一字一字警告:“我和殷素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听到没?!”
安晓晓呼吸稍乱,冷冷地凝视着他,而后猛然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办公室。
璩逸轩的独家报道很快面市,当天就引起了极大反响。
关心的人们有着更大的好奇,各家媒体纷纷想办法希望能与他面对面访谈。
璩兴国的竞选同样是个大问题,有胆大的报纸甚至没有任何根据,直接质疑璩逸轩这时间主动透露自己的婚姻状况,不过是为父亲竞选做铺垫。
殷素也是璩家新闻里的重要当事人,她的电话被海水浸湿,还没来得及去修理,但发现自己一出门就被记者跟踪了。
她不禁嘲讽地想隐婚可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想不到自己还有被同行跟拍的一天,这都拜璩逸轩所赐,竟然搞出个“小三”风波,这段不为人知的婚姻关系直接跳跃成婚变新闻,还真是轰轰烈烈啊!
一想到这里,殷素的心就再度冰封。
海边那夜,她跟璩逸轩彼此疯狂地纠缠着,直到深夜两人都精疲力竭才停歇。他抱起她湿透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车子。
海滩的路很长,他非要抱着她走,说海风太大,他好冷……两个人应该再紧密一点贴在一起,才能互相取暖。
回到车里时,衣服差不多被海风吹干了,车子的暖气让四肢逐渐暖和。他们在车里睡着,天亮后才回到市区,然后各忙各的到现在都没见到面。
时间眨眼而过,这天的市政干部换届竞选是全市瞩目的焦点,电视台要现场直播,会场上一片肃静。会前每个座位上都摆着官员们的名片卡,官员们低头忙着整理演说资料,个个神色严肃。镜头扫过璩兴国,扫过王开成……若是仔细看,他们的表情有很大的区别,一个轻松,一个紧张,但人人蓄势待发的感觉。
殷素抛开一切繁琐地事,就在一早赶回杂志社报到,如此重大的新闻,她不想错过。
至于跟璩家的私事,社长、主编和同事们都没有时间关心询问,因为她带着小彤匆匆赶去会场。临上面包车的时候,乔东源扛着摄像机大步冲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你似乎忘记了我这个搭档。”
殷素回以一笑,拉开车门。
车上,乔东源那双探究的黑眸专注地落在她身上,他难得的沉默换来她的不安。殷素甩甩头,小彤和司机在旁边,他们的确不方便说话。
竞职大选会场外媒体云集,能被请入现场的记者都有特约邀请函,屈指可数。
本届的一个大热门焦点便是璩兴国,不料,事情的发展出乎每个人意料之外,连江岚和璩逸轩对父亲的决定都难以置信。
璩兴国站在麦克风前,面对同仁,面对镜头,面对市民,把演说稿一收,公然宣布放弃本次竞选。他即将退休,就算竞职成功意义也不大,还不如把机会留给年轻的官员。他愿意接受所有民众的监督,也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会在现岗位兢兢业业工作,做好人民的公仆,直到退任的最后一天……
所有厅外观看现场直播的民众都一片惋惜的叹声,唯有厉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江岚倏地站起来,脸色微红:“这么大的决定,他竟然没跟我说!”
璩逸轩立刻扶住她的肩膀,拉着她坐下:“妈,你别激动,爸做事有他自己的准则。”
“那他也应该早点告诉我,我昨天晚上还在陪他跟市长吃饭,帮他说好话……他竟然瞒着我……”
“或许爸是怕你阻止他,才特意没告诉你。”
结婚三十年,江岚从未如此生气过,她抚着骤然抽痛的额心紧紧拧眉:“儿子,我不能接受!”连月来,她都为此事操劳,一心一意做好贤内助,如今突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璩兴国此举无疑又成为大选上最大的新闻,他后面说了什么,江岚都没听到,璩逸轩却听到父亲最后几句充满歉意的话——这几个月来,感谢辛苦为我操劳的妻子,但是我让她失望了,很对不起……
“妈,我们要相信爸!”璩逸轩安慰母亲,但灼灼双目盯着屏幕上的父亲,也隐藏着不满。
江岚很想抓住儿子的手马上退离现场,一瞥见厉母就坐在另一头,她强忍着怒色,在丈夫说完时,含着泪花鼓掌。
璩逸轩若有所思地看了厉家母子一眼,霎然明白母亲的心思。好强的女人大抵都是这样,绝对不会让别人看笑话,何况是在那些不友善的人面前。
轮到厉局长演说时,台下的掌声同样热烈……
大会共进行了约两个多小时,各参加竞职的官员全部演说完毕,就是各代表投票仪式……在中场休息时间,媒体们马上找机会展开采访,璩父很快被人团团围住。
殷素带着小彤采访了几个官员后,笔直地走向厉局长。
厉局长满面笑容,显然对竞选结果满有把握。不料在旁负责拍摄的乔东源却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厉局长,听说你在平乡村捐助了一所希望小学,请问情况属实吗?”
殷素想不到东源会趁机发问,不禁悄悄扯他的衣袖,凑近他耳朵低声警告:“你负责摄影,我来问。”
乔东源冲他露齿一笑,继续追问:“我们杂志社曾去过平乡村,上次在其他报道里看到了局长的善举,寒社也一直非常希望能对厉局长做一个专题采访。”
厉局长一听是《江都》的记者,本想回绝的态度立刻改变,笑道:“那只是做点慈善而已,因为有一次我去平乡村考察发现那里的孩子非常需要教育资助。”
乔东源眼睛一亮:“厉局长身为人民公仆,有此善心真是民众的福气。不过,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捐助一所希望小学可需要不小的资金,厉局长这一举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年的积蓄?”
殷素愣住,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而厉局长的笑容几乎僵硬在脸上,不过转瞬即逝,他飞快恢复镇定。
尽管如此,乔东源仿佛等待的就是这一刻,镜头早准备好,机敏地捕捉到那瞬间的表情。厉局长一手握住乔东源,用力地握手,暗藏警告意味,嘴里却说:“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其实仅我一个人之力确实捐不起一所小学,但在我身后有多位爱心慈善人士,他们一听说平乡村的事,都愿意尽绵薄之力。”
“局长可以说一说其他善心人士是谁么?相信我们的读者都非常想知道。”
“咳!抱歉,这个问题……暂时不方便透露,他们都只是想默默地做点好事而已。”厉局长不着痕迹地推开他,视线也落在了殷素身上,感觉略有印象,但无暇多想便阔步离去。
殷素盯着厉局长匆忙离开的背影,问乔东源:“你也怀疑他有问题?”
乔东源撇撇唇:“有句话叫十官有贪,像璩伯伯那样的好官已是奇葩!可惜,璩伯伯连竞职的意愿都没有,要知道真能升任,哪怕是只做一年,也可以为人民做很多好事。”
殷素沉思地望着乔东源,发现这男人的思维其实很慎密,很有高度。
她也正好是这样想的,不明白公公为何会突然宣布退出?
如果早决定好要退出,为何当初还要做那么多准备?
她再次抬眸,忽然发现阿晨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
隔着来往的人流,她凭着多年的熟识,发现他眉宇间的忧色以及关心……说不出的惭愧涌上心头。
她朝阿晨点点头,刚想换个目标采访,不料有人从后面拍拍她的背。
“公共场所,不要让我看到你盯着其他男人!”璩逸轩低沉的警告声在耳后响起。
殷素当是没听到,继续寻找新地目标,公公正被人包围得水泄不通,她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乔东源对璩逸轩的这句警告有些不满,压低声音道:“姓璩的,等你什么时候不盯着别的女人看了,才有资格这样命令殷素。”
闻言,璩逸轩恨不得揍他一拳,咬牙紧声道:“姓乔的,这个女人也不是你有资格看的。”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我随时都可以看,每天在报社也可以看,一起采访时也可以看,看的机会比你多,你不过是让她伤心的前夫而已。”乔东源不客气地回敬,他早就看不惯璩逸轩摇摆不定的作为了,等璩父的竞职大选一结束,他要找这个兄弟好好逼问一番,两个女人到底想好了如何抉择没有?拖着对谁都不公平,谁也不会幸福。
殷素走在前面,回头看到他们正以仇人般的表情说话,不由得皱眉。
“东源,你还磨蹭什么?快点过来!”
“看到没?她喊的是我呢!”乔东源瞬间变得愉快,冲璩逸轩眨眨眼,杠着摄像机快步朝殷素跟过去。
璩逸轩静静地注视着殷素,她站在一群记者里,个子不高,装扮也不见得出色,但表情睿智,目光冷静坚定,发问的声音清脆而动人,听在耳里如山涧清澈的泉水。
隔着一段距离,他的耳朵唯一能捕捉到的就是她的嗓音……
他看得有点出神了,发现自己很喜欢她这种投入工作时的状态,谁说女人一定是穿着礼服像公主的时候才叫美?当一个女人全心努力工作的时候,同样很美。
不知何时,麦薇也出现在会议外厅的门口,静静看着璩兴国被记者包围,看着江岚站在她丈夫身边,一同接受采访。
她必然不会错过璩逸轩,在他走向殷素的那一刻,她的红唇已然紧抿,美丽的眸子里透出失落而怨愤的冷光。
这就是璩家四口人,江岚可以对所有人虚情假意都要拼命维护着的一家人!江岚早就知道,对她这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子而言,璩逸轩就是她的整个世界,而在过去的四年里,江岚设了那么一个局,将她的世界彻底毁灭!她怎能甘愿接受这样的命运?
感觉有两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璩逸轩下意识寻找视线的来源,没想到会看见站在角落里的麦薇。
他犹豫了一下,朝她笑着点头。
麦薇的手指悄然握紧,在这样的公共场所,他不敢靠近她了吗?
是的!有他的父母在、殷素在,媒体记者在,他选择的不是她,她对他而言已经微不足道了!
麦薇也对他点点头,同样微笑着,做了个祝福的手势,而后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璩逸轩怔住,她离去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和孤寂,还有一身难以隐藏的悲伤,隐隐牵动着他的思绪。
“不准给我盯着其他的女人看!”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乔东源补充道,“这是替殷素送还给你的。至于小薇……她心里担负着的那些秘密,你是时候去关心了。”
璩逸轩何尝不明白?
正因为麦薇的秘密无形中跟母亲扯上了关系,他无论如何都要探寻到底。
乔东源道:“不知道小薇有没有发现,她刻意隐藏着的那些事,已成为你和她之间的隔阂。你原本还站在她的身边,现在却……”
他说着朝殷素所在的位置看去,却发现刚才殷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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