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先生,听说你前段日子亲临平乡村做慈善考察,计划为当地村民修桥铺路,不知是否属实?”一记者问。
“是的。”璩逸轩点头。
“璩总,你这次受伤住院,昏迷了将近一个星期,据说是为搭救平乡村一名失足滚落山坡的小男孩?不知道璩总现在感觉如何?是否会留下后遗症?”又一记者问。
“多谢关心,孩子没事,本人现在也感觉良好,医生对本人病情诊断很乐观。”璩逸轩简要回答,他习惯了面对媒体,态度从容不迫,面不改色。
不过细心的记者们今天不难发现,被采访无数次,只有今日的心情格外非同一般,嘴角和眼眸随时含着笑意。
后面的问题几乎多是七嘴八舌,不知道该先回答谁好。
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右手始终拥着殷素的腰肢,殷素跟他相反,极不适应被人拍来拍去,问来问去……采访和被采访者,果然感觉很不一样。
记者们当然也有将绝对好奇的目光落在殷素身上,殷素,谁都认识,《江都》最近一年在媒体界声名鹊起,让人羡妒,对于他们的婚姻关系,谁都有强烈的探索欲望——
“前段日子在盛天高尔夫项目启动的庆功宴会里,璩先生和殷小姐好像关系不大融洽,且邀请了一位麦小姐做女伴,被传得沸沸扬扬,还被牵出了隐婚两年的消息,之后有传闻两人已签订离婚协议。不知道现在璩先生的婚姻状况如何?”
最后一个问题让璩逸轩眼眸一眯,俊挺的眉毛微微拢起。
事实胜于雄辩,他拉近殷素在她发丝上亲了一口,盯着那记者回答:“如果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领都没有,阁下想成为一名出色的记者,还得好好磨练。”
在那名记者目瞪口呆的时候,璩逸轩严肃郑重地又补充道:“请阁下称她为璩太太,是我璩逸轩的妻子,OK?”
“那么,请问之前传闻璩先生和璩太太已协议离婚,是真的吗?不知两位为何又如好如初?”记者总有死缠烂打、追根究底的职业精神。
“璩先生曾经隐婚过三年,有知情者称,璩先生璩太太当初并非因为爱情而结婚,却习惯在长辈面前扮演恩爱。不知道这次两人是否属于作秀,还是别有目的?”
“据悉,很多企业家为促涨公司利润,提高个人和企业形象,都会将慈善或和谐家庭作为契机,璩先生……”
“咳!”殷素总算明白记者某些时候是个招人厌烦的职业,就算原本心情多么愉快,她用力清清嗓子,对准跟前的记者大声道,“这位《凌城晚报》的记者,阁下叫张国胜是吧?你是《文商周刊》的黄自平记者吧?十分抱歉,这是我们夫妻俩的私事,不准备向各位说明,也没必要接受采访!”
她抓紧逸轩的手,准备冲破重围。
璩逸轩被她拉着走了两步,停了前进的步伐。
他绷紧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注视着殷素:“老婆,既然他们这么感兴趣,我们就当做点好事,成全一下他们吧!毕竟是你的同行,你最能了解他们的心情。”
“可是他们不了解我的心情,婚姻和爱情都是我个人的私事,我不喜欢私事被一堆人追问,还要被添油加醋地胡邹乱写。”殷素依然紧拖着他的手臂,远远看到婆婆正将车子快过来。
她一开始还做好接受采访的准备,没想到后面的问题尖酸刻薄,分明是为了赚取读者阅读量有备而来,她拒绝回答。
璩逸轩微微一笑,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捧起她的脸蛋,双目灼灼地凝视着她。
殷素涌起不详的预感,他不会是想……拜托,虽然早有艳照门,可她连“热吻门”都不想出现在观众眼球里啊!
然而这时,璩逸轩再也忍不住把她一把拖进怀中,用嘴唇温柔而火热地覆盖在她的唇上。他很温柔很温柔地吻她,万分细腻,充满怜惜。她那湿润的嘴唇,柔软娇嫩如带露的花朵。“你真是……”殷素才吐出三个字,他意犹未尽地把嘴唇又一遍地压在她唇上。
殷素终于被挑起了热情,情不自禁回应着他,脸颊顿时更热了,热得烫手,他们几乎忘记了周围还有这么多电灯泡,交缠的呼吸几乎搅热了空气。
“大庭广众……”
“没错,大庭广众。”理智把他们俩都拉了回来,璩逸轩抚摸着她那细软的头发,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深情,“我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璩逸轩的老婆!今生今世都是。”
“唉!”她热烈地叹息一声,面颊紧贴着他的胸膛,“那也没必要做给这些家伙看!我可真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观。”
“呵呵。”璩逸轩抱紧她,笑着抬头,面对一群尚未回神的记者们,“各位,刚才你们的所见所闻尽管报道。我跟殷素的确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我们也曾经多次冷战,多次争吵,也闹过离婚,但在两年的生活里,我们也早已将彼此融入了对方的生命里。今天,殷素或许还不能全然信任我,各位也不一定完全信任我,但我愿意用一个男人的尊严向所有人证明——我在这说的话句句真心,能娶到殷素为妻,是我璩逸轩的福气!我会好好珍惜!”
殷素屏息片刻,眼光在他脸上逡巡,忍不住重重地喘气,感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绝口没说他爱她,但是他最近的表现、他此番郑重的言语都真真切切地表达出他在乎。
她因他的话语,整个的脸庞都发着光,眼睛里绽放出绚丽的光采。在一道道闪光灯下,那像白玉似的脸更加晶莹剔透了。
“逸轩……”殷素惊喜地喊他的名字,快乐的眸光停驻在他脸上。
她告诉自己,就算他一辈子不说他爱她,她也不会介意!为了这一刻,就为了这一刻,她悄悄盼望了多年,终于等到了他公开承认她!
她主动张开双臂,恢复成落落大方的模样,幸福地拥抱住他。
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头,明亮的黑眸含笑注视着停车场的远方。她笑得开心而幸福……
一个纤细的身影幽幽站在一排车子后的墙边,她长发垂肩,衣袂翩然,穿着一身全黑的连衣裙,站在那儿,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默默的、静静的、幽幽地瞅着这边。然后,她举起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幅画,只用了黑色两色勾勒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图画,一个骇人的骷髅头!
殷素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响,立即感到天旋地转。
心脏怦然狂跳,脑子里如万马奔腾,她张着嘴,竟吐不出声音。好半天,她才大大地喘出一口气来,手指下意识勾紧了璩逸轩的颈子,再对那纤细瘦弱的身影看去……
璩逸轩抱着怀里的女人,心情自是激动万分,要承认自己的内心并不容易,何况此举是等于向全天下作出爱的宣言。
他知道多少人看到报道会吃惊,知道这样宣扬也可能带来某些麻烦,但他实在压抑不住了!
是的!他爱她!
那三个最古老的字,他不知怎么地说不出口,但满腔热血早已把胸口充盈得激-情荡漾。他相信,聪明如她,一定感觉到了他的爱,所以才会放开原先的顾忌主动拥抱他。
殷素在他的臂弯里,柔软的身子正逐渐僵硬,麦薇……她知道逸轩今天出院,所以才故意前来,但是她手里的那个骷髅头是什么意思呢?
“素素,你怎么了?”璩逸轩隐隐察觉到异样,低头问道。
“没……什么。”不愿在这种情况下让其他人看见麦薇,否则不知道会引出什么难以招架的麻烦事。殷素抿紧唇瓣,暗暗猜测麦薇的意图。
麦薇站在停车场拐角的墙壁旁,不留意往那边看,根本发现不了她。或许,她也不想让璩逸轩和记者们看到?
“真的没事?你刚才好像……。”璩逸轩还留意到她忽然颤抖了几下。
“呵,是我太感动了嘛!好啦,我们走吧!妈已经把车开过来了。”殷素飞快拉转他的身子,一同面对记者们。
她若无其事地笑道,“感谢各位如此关心我们,希望报道能如实面向读者,希望天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没再浪费时间,抓起璩逸轩往车子方向走。
江岚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殷素不确定婆婆有看到麦薇没?如果看到,婆婆会怎么想?如果麦薇正面站出来向记者们透露当年买肾的事,那事情可谓风浪四起,难以收场……
殷素匆匆绕开记者,她上车前心慌地再往墙壁旁看去,麦薇的身影消失不见。
一排车子的尽头空荡荡的,仿佛刚才只是她恍惚中想出来的幻想,并没真实存在过。
江岚将车交给儿子开,殷素暗中观察着她,她平静的神色里并未显露异样,殷素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些。
麦薇在停车场突然出现的插曲令人心惊,但在璩逸轩的细致柔情中,殷素将内心的惶恐不安暂时压下。
晚上,为庆祝璩逸轩出院,璩家和何家一起在盛天酒店的大包房里家庭聚餐,席间笑语不断,其乐融融。
两对亲家看到这对小夫妻真情流露的模样,个个喜上眉梢,尤其是江岚将停车场里的亲密画面转述给陈清听时,陈清端起一杯酒立刻站起来。
“来,好女婿!这才是真男人的行为,鼓掌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允了诺,以后可不能再让我们家宝贝受半点委屈啊!如果发现素素皱半下眉头,我这个做丈母娘的就要找你算账!”说完,陈清自己豪气万千地将酒一饮而尽。
璩逸轩迅速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回敬,也把酒咕噜咕噜喝完。
殷素望着父母亲慈爱的面容,全身心都洋溢着快乐和幸福。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夫复何求?
再看看身边这个几乎用尽心力去爱的男人,她无奈地叹息,十分清楚以后要再离开他身边,真的是太难太难了……因为,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好爱好爱这里的每一个人,她的爸爸妈妈、公公婆婆!
这个夜晚,是在温暖的家庭气氛里度过的,璩逸轩回家时,英俊的面颊有两抹潮红,带着微醺,嘴角的笑意却不曾停止过。
一进家门,璩逸轩来不及换下拖鞋,在玄关处就迫不及待地将殷素拽进怀里,压在门板上,灼烫热吻迎面烙下,当场吻得她喘不过气,双手急切地扯开她身上薄薄的衣物。
“你……”也太心急了吧!殷素才说一个字而已,她也只有说一个字的机会,因为他的吻那么火热,那么渴切。
“能不能不要这么猴急……你的表现实在是像个十八岁的小毛孩……”
说他猴急?说他像小毛孩?殷素,你到底会不会夸男人?
璩逸轩眸子一暗,双手毫不犹豫地剥落她上身的外衣,扔在地上,然后一把将她扛到肩头。
“天啊……”殷素惊呼,知道错了,惊心地抱着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啊!能不能斯文点……天,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是想让你见识见识,何谓一个男人十八岁与三十岁的完美结合!”之前那点皮外伤早已无关痛痒,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里也想不了其他事情,大言不惭地走进屋两步,将鞋子踢掉,大步迈向卧室。
“晕死我了……你这样子好粗鲁啊!”
“谢谢,男人适当的时候粗鲁一下,女人会很喜欢的!”
“刚才真是一口杯都不能让你碰的!你才出院……”
“我只陪丈母娘喝了一小杯而已。”
“那也不行啊……噢!你先放我下来,这样子……这样子很不舒服诶!”
“所有不舒服,我都会替你消除。”他说着温柔地亲亲她的额头,她被放到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这张床,感觉许久许久没有一起睡过了,她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幽黑的充满熊熊火焰的眼睛,将他的欲-望写得一清二楚。
殷素的眼角扫过这房间的一景一物,莫名地心慌起来。在他的身躯要压下来的时候,她飞快地坐起身:“不……好热!太热了,我要凉一会……”
“恩,我的体内也有一把火,需要跟你一起凉下来。”他认真地注视着她。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紫色蕾丝的胸衣,跟雪白的皮肤互相映衬,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死小子,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天气好热,都快七月了,还不快去开空调?”她推了他一把。
“哦……其实我真有其他办法替你降火的。”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着,顺手拿起空调遥控,按了开启,双眸却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她的身子。
“咳咳!”
“我帮你降温,保你香喷喷的。”他低沉沙哑地说,灼人的视线不知道在她饱满的胸前巡回了多少遍。
“……”殷素勾住他的脖子,将脸蛋轻轻靠在他的肩窝。
两人的体温都很高,不仅是天气原因,还有一股热度,彼此心知肚明,连悄然加紧的呼吸都频率一样……那是为了什么?当浴室里的蓬头洒落透明的水花,两人的衣物都会淋个湿透,而后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两人的唇瓣就密密地胶合在一起了。
一记浓烈缠吻,失控了。
压抑许久的情潮,谁都没去收拾,他吻着,探索娇躯;她迎合,扯落他湿透的衬衫,以娇躯焚烧他火热的体肤。
“老婆……”模糊的呢喃由唇齿纠缠中飘出,他抬高她的下巴,深入纠缠。
她全心全意地回应着他,心碎缠绵,抚触的小手由他宽阔的背脊往下移。
这体息、这熟悉的激-情,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还以为今生再也没有机会拥抱他了……她酸楚得眸光泛泪,跟莲蓬里的水珠交织在一起。
“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他俯身贴缠,指掌滑过每一寸水嫩肌肤,像是在记忆什么,又像是酸楚的想念。他忽而皱眉,喘息道,“可是你现在太瘦……”
“孩子……”殷素被扰乱了呼吸,“好啊……”双手抚过他清俊的脸容、肩膀、背脊,再到劲瘦的腰身,她心疼地紧紧缠抱住。
他没有迟疑,迎身埋入娇躯。
空虚的灵魂,在那一瞬间得到补偿,情缠律动中,她的眼角划过淡淡的光芒,泪水激动地迸出。
……
不知道经过几次纠缠,殷素只觉得精疲力竭。
每次都是这样,她怀疑他怎能有那样充沛的体力?还是她真的冷落他太久了?最后忘记是如何回到柔软大床的,等意识回归时,两只结实的胳膊正将她拥住,她的脸蛋习惯性靠在熟悉的肩窝,聆听那脉搏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璩逸轩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半垂着眼睫默默出神。
看上去是她依赖在他的怀抱里,其实,他最清楚这副柔软的身子,是他最温暖可靠的港湾,她伴在身边的时候,他才会有这般沉稳的心跳,才会觉得好轻松、好温暖、好放心,像是回家的感觉一样。
殷素悄悄找到他的手,十指相扣,紧握住,他的眼神温柔,深切而专注地融入她灵魂最深处,与她的生命重叠,有如一生一世密不可分的纠缠。
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找回了他,找回了家,想睡了……
他好像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浓重的睡意已经将她征服。
清晨,殷素意识清醒的前一秒,直觉地伸手抚向枕畔,没触到本该存在的阳刚身躯,她睁开眼,坐起身来。还没走出卧室,就闻到厨房传来阵阵香味,她有些讶异地寻上前去,静静看着那道准备早餐的俊挺身影。
“就醒了?不多睡一会?”似有感应一般,璩逸轩回过头。
“你这么勤快?”殷素站在厨房。
“今天星期六,按照合约,貌似是我的家庭工作日。”他老实地回答。
“关于合同的事,我想过了,一会有时间,咱们重新商定修改一下。”殷素说完,打量他的装扮,倚靠着门口调侃道,“不过,话说这件HelloKitty的粉色围裙很适合你啊!”
璩逸轩皱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什么Kitty你什么时候买的?太扮嫩了吧?以前那件呢?”
殷素笑眯眯地回答:“这是很久以前买的,一直没用。前几天忽然把它翻了出来,就把原来旧的扔了。不过——真的很适合你哟!”
璩逸轩腾出一只手来戳戳她的额头:“取笑我?回头叫你好看!还不快点去洗脸刷牙?顺便照照镜子,再呆在这里不走,会影响食欲的。”
“好啊!你吃了豹子胆,敢威胁我?敢变相说我丑?哼!你在医院的时候有多丑知道么?那才叫影响食欲!我顺便用手机拍了几张,你要不要瞧瞧看?”
“呃……老婆大人,你误会了。”璩逸轩连忙解释,“我说的是我自己,你再不走的话……我现在这副装扮可就要影响您老的食欲了。您快去照照镜子,体会一下身为美女的优越感吧!”
“恩哼!这还差不多。”殷素抬高下巴,骄傲地走了。
沈同学低头注视锅子里已被煎糊了的鸡蛋,叹息一声:“唉!女人啊女人,果然得罪不起。荷包蛋,可怜的你被无辜牺牲了……”他把那只黑乎乎的蛋倒进了垃圾桶。
甜甜蜜蜜的早餐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完全是以热恋的模式在进行。、如果这是冬日寒冷的天气,盘子里的食物和豆浆估计早就冻成冰块了。
璩逸轩还特意烤了两只心型面包,引得殷素舍不得吃,看了大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咬掉一小口。
他见她那可爱的模样,大方地将自己的那只送过去:“给你,我的心全给你。”
殷素开开心心地尝了一口,最后吃完两只面包的方式是——桌子对面坐,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两人的眼睛里闪动着可以掐出水来的柔情蜜意,散发的电力可以重新再烤熟一只面包。
殷素会心地微笑,深深凝视着他,忽然很认真很认真地喊道:“璩逸轩。”
璩逸轩的心脏剧烈狂跳了一下:“恩?”
她支起双手,托住下巴,可爱地眨眨眼:“你好像从来没对我说过那三个字。”
他也眨眨眼,故意装得满脸迷茫:“哪三个字?”
他也眨眨眼,故意装得迷茫:“哪三个字?”
“你说呢?”
“我真不知道。”
“非要我提醒吗?你少装了!”
“咳……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提醒一下吧!”
“就是——”殷素刚想说出口,惊觉这是个圈套,不满地眯起眼睛,“真的不说?那你可别后悔。”
通常女人这样威胁人的时候,表示再不服从,后果将会很严重!、璩逸轩的眼中露出微慌之色,可是,他抿抿唇瓣,那三个字就是死死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的心意,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他为难道。
“不明显啊!何况我很迟钝的。”她无辜地蹙拢双眉,声音放软,满脸期盼。
“咳!”他用力清清嗓子,嘴唇动了动,然后又清清嗓子,嘴唇又动了动……最后,脸上多了抹窘迫,“能不能不用说的,用做的?”
“想得美!女人是听觉动物,快点嘛!”大小姐她等着呢!
“好吧……”他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头,指尖轻触她白里透红的娇颜,“虽然这样的话说出来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如果你非听不可,我又怎么能不配合呢?老婆——”
殷素屏住呼吸,晶亮的眼瞳里映着他的面容,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他要说了吗?真的要说情人之间最经典的那三个字了吗?她悄悄盼了多年,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三个字,他现在终于终于要说了么?镬
“你好美……”他饱含感情地说。
“恩?”她轻应一声,睫毛闪动,一时没明白他为何突然赞美她。
“我说——你好美。”他捏捏她的脸颊,忽然咧开笑意。
殷素小嘴微张,连连眨着眼睛,总算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这就是他要说的三个字?浓烈的失望涌上心头,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呢?难道他也从来没对麦薇说过吗?
不可能!她清清楚楚记得,他曾经亲口承认他爱麦薇……她想着想着觉得酸楚,抿起双唇,眸底泛起了朦胧雾气。
璩逸轩仍是笑着,指尖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怎么了?不是想听这三个字么?我赞你好美,还不高兴啊?”温柔的抚摸,含笑的眼眸,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无比温柔地问道。
明明是被他捉弄了,殷素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忽然没有了跟他开玩笑的心情。她拉开他的手,低下眼睫不去看他。
他岂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地将叹息咽下,女人哪!即使性格有再大的不同,对于爱情里的追求也都一样。
他不是不爱她,真的不是!而是……深刻明白“爱”这个字眼,有多少的分量,他爱她,心里早已呐喊过很多遍!
殷素缓缓起身,精致的面容掩饰不住酸楚。他在她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猛地抱起她的腰,顺势将她压在大理石的餐桌上。
“你不知道,好好地突然要说那三个字……有些难为情。”璩逸轩别扭地解释,大手温柔而坚定地按住她的身子,“我觉得,‘爱’这种事还是直接用做的比较好。”
“才不好!”她赌气地别开脸。
“唉!”他一边叹息,一边将脸埋进她胸前的上衣里,含糊道,“说也好,做也好,连我都不知道何时中了你的毒,中毒已深……”
他终究是没有说出那让人砰然动心的三个字,但他正努力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有多爱她!在控制不住蔓延的火焰里,她在他怀抱里燃烧,晕头转向时,好像有听他说着“我爱你”,然而,那时却分不清是幻觉还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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