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薇……”璩逸轩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
麦薇站在阳台旁边,见他醒来,笑意盈盈地跨进屋子,顺手将阳台的玻璃门推上,窗帘一拉,隔绝了外面的夜色。
“逸轩,你醒了。”她的嗓音听上去格外温柔。
“刚才那个人是谁?”璩逸轩晃晃有些沉重的脑袋,翻身从床上坐起,不明白自己为何躺在床上,记忆瞬间复苏,他飞快拽住麦薇的胳膊,厉声逼问。“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同谋?”
“同谋,呵呵,干嘛说得这么难听。”
她倾身上前,顺势攀住他的脖子,将刚要站起身的他用力扑到在床上。
“起来!”璩逸轩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有刹那的迷乱,但马上回过神盯着她,更严厉地命令,“起来!”
“我不起来。”麦薇露出前所未有的娇媚,冲他眨眨眼,“除非你告诉我,我今天这样打扮漂亮吗?”
她的礼服十分修身,领口的位置虽然不低,但她如此俯身下来,那饱满白皙的胸脯若隐若现,形成一种让人炫目的诱惑。
璩逸轩的视线不经意瞥过那胸口时,顿感口干舌燥,不寻常的燥热生出体内。
他眼神冰冷,双手推她。
“璩逸轩……我要你!”说罢,她不顾一切地吻住他,灵巧的舌尖如狂风一样席卷着他的唇。
璩逸轩差点化作礁石,双唇无法回应,但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没能推开她的那双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纤细的腰,握得好紧好紧。就在她柔软的身子进一步贴上去时,他霎时变得凶狠,近乎蛮横地将她推到床下。
地板是木质的,冷冷硬硬,麦薇狼狈地摔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她的胳膊和膝盖很痛,但火红的礼服下摆正好撩了起来,露出雪白的大腿,肩带脱落一半,纤细的臂膀光滑柔美。原本松散斜挽的长发蓦然松开,如同一道漆黑的瀑布披散而下。
那模样……美丽、妖娆,却也楚楚可怜。
璩逸轩狠狠地盯着她,几秒钟过后,呼吸急促,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
不对劲!他是男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在急速发生不可控制的变化。迅速别过头不去看她,双手将被单捏紧,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跳下来。
可是,他双腿有股奇异的虚软,刚着地时,几乎站不稳……
幽黑的瞳孔急剧地收缩了几次,连吐出来的气息都变得灼热,他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你恨大家,想报复……但你不可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麦薇见他线条冷硬但充满致命魅力的俊容微微扭曲,脸颊窜上两抹淡淡的暗红,知道迷药已经发作了。而她刚才吻过他之后,唇上也沾上了让人迷失的水滴,体内有股火焰正在点燃。
她以缓慢而优美的姿势站起身,甜美道:“卑鄙吗?逸轩,我不过是爱你而已。你看看我身上这件红色礼服,你还记得吗?你是亲手给我挑选的,买回来的那天晚上,你亲手为我穿上,再脱下……我就像一团火,只在你的怀抱里融化……”
“住嘴!”璩逸轩喘息着,极力克制身体欲望的爆发,暗中做着深呼吸。用最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但她所描述的画面勾起了埋藏多年的回忆。他额头青筋直冒,隐忍的汗水从鬓角流下。
不行!不能再跟她说话,不能再跟她呆在这同一空间,必须先出去!
大步冲向门口,大手拧住门把,谁知门被反锁,他怎么拧都拧不开。
“逸轩,为什么要逃避我?”麦薇又恨又痛地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三个月前,你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对我的感情没有变过,过去美好的一切也从未忘过……短短的三个月而已,我的人生天翻地覆,你却这么冷漠薄情……”
“别……逼我!”璩逸轩站得笔直僵硬,那双黑眸里映着火,亮得不可思议,恨意、厌恶,以及骇人的残酷,都在他的眼底燃烧着。他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又透露出他有多么渴望,想要转过身不顾一切地抱着这个女人。
两人的衣服染上了汗水,呼吸浓重,麦薇亲吻着他肌肉紧绷的肩头……
“放开……”他的喘息变粗,身体因渴望而发抖。
“我没办法停下……因为……此刻我跟你一样,疯狂地想要!”她灵活的手指缓缓向下,唇上的动作蓦然变得热烈而激狂,隔着汗湿的衬衣,被他那股熟悉的男性体息所刺激着。
璩逸轩紧蹙的眉心有灼热的汗珠滚落,按住她的手,强而有力的指深陷入她的肌肤……“劝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否则……”他低声警告,迅猛转身,将她狠狠地压在门板上,如果可以做到,他真恨不得此刻亲手掐死她!
“你错得太离谱了……实在不该用这样的手段伤害所有人……”
注视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孔。容颜依旧,两颗心却已隔海角天涯,相爱已成相恨。
“也许我错了,但我没办法停下……无论我怎么努力想要忘记,我的心……依然很痛很痛,痛得我无法安睡,不能呼吸。逸轩……”她的声音几近耳语,很低很低,充满悲哀和恳求,“他们所有人带给我的痛,都比不上你一个……因为,我是这么爱你。”
“住嘴……”
“如果……你再拒绝我,逃避我……我可能还有更多的手段……”她困难地吐气,挤出几个低音,抵死地威胁回去。
“你还要继续害人?”他逼近她的眼睛,视线冰冷尖锐。
“继续的话……也是……你逼的!”她伸出冰冷而柔软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颊。
他瞪着似要吃人的眸子,几根血丝悄然布上,让他看上去阴沉而狰狞。大掌一扬,啪地一声甩在她的脸上。
她被那股巨力打得后退了两步,摇晃着差点再次跌落地上。
“是你逼的……是你!”她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嘶哑冷笑,“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的!这样的你真的让人非常讨厌!”
她的表情死死地定了几秒钟,打心底滋生的痛楚骤然间夺走她所有的力量。她突然笑了起来,眼里滚出了大串大串的眼泪,低低地念着:“好……很好,讨厌我吧……纵然这样,我还是很爱你!很爱很爱……”
她不知从哪生出来的一股力气,竟然拉开了他的双手,彻底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吻住他的唇。
璩逸轩怒了,体内那股火焰陡的爆发,被她的舌尖滚过他唇瓣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可能会化身海水,将她席卷到无边的惊涛骇浪里。
然而,殷素的脸蛋不断浮现出来,浑身奔窜的激情火焰骤然被冰水浇灭了不少。他不再在乎会弄伤这个几近迷乱的女人,手指几乎要捏断那纤细的肩。而她发了狠,也不在乎肩头的剧痛,就是不要命地扯他的衬衣。
他从不知道这个娇小纤细的女人会有这样大的力量,又或许……那迷药的力量强大到让人无法控制。
他竟然推不开她,双腿虚软,大汗淋漓。
麦薇在他的脸上、肩上和胸前都留下了印记,亲吻着他,撕咬着他。
两人一个挣扎,一个进攻,一个逼近,一个退让,都气喘吁吁,欲望与理智的崩溃边缘反复挣扎。不知不觉,空气变得燥热,他们的唇瓣都有了腥甜的血迹,火红的礼服、雪白的衬衣都滑落肩膀。有那么一会,他们撕扯着滚落到床上,他眼神迷乱,分不清身下的女人是谁,只知道那娇柔的肌肤和身躯都强烈地吸引着他,让他理智全无地热烈掠夺红唇……
腹部焚烧着的火焰几乎要将他逼入绝境,然而,即使是这样,一个刻入内心深处的名字骤然蹿升出来。
殷素!殷素!殷素……
他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名字,她的温柔她的恬静、她的狡黠她的霸道……
他的老婆,他最爱的女人,殷素……
再看被按在床上面颊通红的女人,她竟然那么可怕,那么可怕!修长有力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掐住她细嫩的脖子,他双目发红,用力抽气:“我……彻底后悔曾经爱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麦薇仰躺着,长发散乱地披在床上,美丽的大眼有些涣散。
但是,听到他狠厉绝情的话语里,眼睛逐渐有了焦距。她扯出嘲弄的笑,双手无力地扣住他肌肉纠结的手臂,很轻很轻地说:“后悔了么……呵呵……除非你现在就掐死我……否则……我不会就此罢休!我会让你爱的那些人……一个个……”
璩逸轩的脸色全变了,太阳穴狂猛地抽动,皮肤成了恐怖的暗红,手指一点点加重了力气。
门砰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姚父站在门外,看到眼前一幕,灰黑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他没想到璩逸轩才醒来短短的两分钟而已,就几乎要将自己的女儿杀死。
在电脑监控上看到情况惨烈危及,立刻生出惊恐,迅速冲上来。他的身躯很庞大,像头野牛一样撞向璩逸轩。
璩逸轩虚软的身子被撞到阳台的玻璃门上,发出砰的闷响。
他甩甩头,睁开视线有些模糊的双眼,摇晃着站直了身。
“是你……下药设计了我……”璩逸轩扶住玻璃门。
“这都是还给你们璩家的报应!”姚父的拳头已经咯嚓作响,麦薇此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立刻转头望向女儿,抱起她冲进浴室,手忙脚乱地拿起花洒将冰冷的水冲在她的身上。“是爸错了……忍一忍,很快就会没事,忍一忍!”
璩逸轩忍住肩膀被撞的巨痛,拖着虚软的脚步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璩逸轩……又发生了什么事?”阿晨听到玻璃门的砰声之后,伤痛低落的心迅速被拉回,没想到才进客厅看到璩逸轩这副模样。
璩逸轩痛苦地看了他一眼,紧咬着牙根一字不答地奔出大厅。
阿晨心脏狂跳,有着不详的预感,他快步往楼上冲去。
看到姚父不停地低语,麦薇蜷缩着身子簌簌发抖,他僵直地站在浴室门口,良久才木然地往回走。这是一个怎样混乱的夜晚?短短的几分钟,竟然又发生了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她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麦薇吗?真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吗?怎会这样……
他猛地朝旁边的房门用力捶了一拳,无法宣泄内心的痛苦。
就在此时,这扇没有灯光的房间里骤然传出动静,似乎有台灯、花瓶之类的东西倒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夜空里格外让人心惊。
他的手落在门把上,心跳倏地加快,呼吸紧致。
轻轻旋转门把,咔嚓一声,门开了。
屋里一片黑暗,站在灯光亮堂的走廊上,他看不清屋里的景象,但空气里隐隐传出的细细喘息声让他莫名惊恐。这屋子里确确实实有人,是谁?谁在那里?
摸索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手指用力一摁,霎时四周雪亮,有些刺眼。
然而,目之所及,那个瞬间他完全忘记了呼吸,连心跳也静止了,半晌都无法动弹。
地板凌乱,桌子附近都是倒塌下来砸碎的玻璃碎片。地上的女人面孔白得惊人,与额头上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凌乱的黑发覆盖住半边脸颊,小巧的唇瓣没有一丝血色。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柔美纤细的手腕血痕累累,可以想象她挣扎得多么激烈,脚踝也红肿不堪,甚至有的地方呈现青紫色。一眼看过去,她的身子小小地缩成一天,动也不动地躺着,仿佛……仿佛死了一般。
“素素……”待看清这个女人是谁时,一声惊恐地低吼从喉底发出,他慌乱地冲过去,一把扶起她。
殷素双眸微闭,气若游丝,听到这声近乎撕心裂肺的喊声,费力地睁开眼睛,朦胧视线里看到一张俊逸而焦灼的男性面孔。
“素素!素素……”见她还能撑开眼皮,他那颗被死神紧紧扼住的心脏骤然放松。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璩逸轩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脚的绳索,每处伤痕都凌迟着他的心,他的手好几次颤抖得不能动作,一直咬着牙根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直到那些束缚她的东西全部解除,他才重新恢复呼吸,无比怜惜地将她拥进怀里。
“逸……轩……”殷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喊着,沙哑的嗓音模糊难辨,泪水奔流。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素素,不怕……我在这里。”阿晨连连回答,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他忍不住哽咽,眼眶冲上一股湿热,刚才真是吓死他了!
他真的以为……以为……她被人害死了。心脏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原位。他的大手轻柔地撩开她的发丝,抹去额头上的血迹,慢慢地抱起她,壮阔的胸膛给她安全和温暖。
殷素的意识很微弱,残存的清醒告诉她,此刻来救她,保护着她的是阿晨。那么,逸轩呢?他不会已经和麦薇……天!逸轩……他到底怎样了?阳台上玻璃门和窗帘都被人刻意拉上,她后来听不到那屋子里的动静,也没人听到她的求救……
“逸……轩……”她的头好晕,只能动动手指,含糊地吐出那个让她紧张担忧的名字。
“先别说话,我先送你去医院。”阿晨小心地将她抱起,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逸轩……他……”殷素的手指终于捉住了他的衬衣,眸子因害怕残酷的结果而闪出亮光。
“他没事,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刚才走了。”阿晨尽力镇定地解释,以为她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璩逸轩来救她。
不过,他没时间酸楚,强烈的担忧和心疼掩盖过一切情绪。
抱着殷素走出房门,走廊上,姚家父女竟已从浴室里出来,尤其是麦薇,浑身湿透,从头发到礼服裙摆都滴着水珠。
她站在那里,眯着美丽的眸子,定定地盯着阿晨臂弯里的殷素。
殷素也看到了麦薇,睫毛闪动,眼眸猛然睁得老大,“你和逸轩……”
她话没说完,一阵眩晕袭击过来。
一看到姚家父女,阿晨高大的身躯霎时紧绷,由内而外迸发出愤怒杀气,向来温和的黑眸戾气强得让人恐惧。累积了一晚上的沉痛和压抑着的怒火,到这一刻蓦然被激到了顶点,随时可能爆发。
如果,这件事也是麦薇做的,她敢这样伤害殷素,那么,不管她是不是亲妹妹,他都绝不放过她!
“麦薇!你说——”他的眼里只有深不可测的寒光,一字一句,“是不是你做的?”
被那如冰刀般狠厉的神色所惊骇,麦薇惨白着脸,连连摇头。
“你老实承认!殷素这样子……”他稳住轻颤的身躯,从齿缝里挤出冒着飕飕寒气的话,“是不是你做的?”
麦薇一听此问,轻轻抹去自己脸上的水滴,嘲弄地摇头:“不是……别把我想得那么厉害。”
她扶着墙,双腿虚软,那迷药的效力不可能那么快就消除,如果不是殷素被发现了,她也不会从浴缸里爬出来。
“那是谁?”阿晨难以想象,这屋子还有其他人敢这样非法绑架人。这更加添了阿晨的猜测,眸光变得如利刃。
“是谁?你……真的想知道?”麦薇朝他们走近了几步,直直地对上阿晨的眼睛。
“难道不是你?”阿晨话一出口,只觉得殷素贴在自己胸口的手指立刻抓得好紧好紧。
“阿……晨……”殷素嘶哑地开口,字音急促而模糊,“我……要……去医院……”
“好!”阿晨冲到楼梯旁才放慢脚步,稳而小心地往下走。
麦薇发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殷素身上,他对殷素那么担心,那么呵护,就连他母亲所带来的悲伤都可以抛到一旁。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追过去大声道:“殷素!你是不敢听真相吗?璩逸轩刚才想要侮辱我,威胁我啊!为了不让我说出他母亲强迫换肾、栽赃陷害的丑事……他卑劣地拿这个来威胁我!这就是真相!”
殷素张着一双黑幽的眼睛,不敢相信她这个时候还在继续编制谎言,她难道不知道,被困在隔壁房其实什么都可以听到吗?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刚才要不是我爸闯进来阻止他……我恐怕已经被他……”
“姓璩的那小子,想侮辱我女儿,简直就是混蛋!”姚父帮忙骂道,也是真的气愤。
“你们……”殷素被刺激得心跳加快,撑着一口气咬牙道,“你们太……阴险了……”
“我们阴险?璩逸轩就不阴险么……他知道我不会妥协,就对我下迷药……我承认我是爱他,甚至比以前更爱,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
殷素听得脑袋嗡嗡作响,额头的伤刹那间更痛了。
麦薇的面孔逐渐变成了一个黑白色的骷髅头,那么狰狞,那么阴森,那么可怕。
她硬生生地打着寒颤,闭上眼睛不想多看一眼。
“不……不是……那样的……”殷素把阿晨的衬衣拧皱,短促地辩解。
“就是那样的!殷素……你是亲眼看到还是怎么的?你凭什么相信他?他……想保护你们,不择手段威胁我……”麦薇料到她可能听到了自己计划的前面一半,但后来阳台门窗关上,她应该不知道的。
“不……不不……”殷素虚弱吐气。
“你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吧!我有证据……”麦薇咄咄逼人,将事实歪曲地往自己设想的方向引去,“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残忍!你要不信我的话……你可以亲口去问他!”
殷素羸弱的身躯簌簌发抖,是幻觉么?她明明有听到姚家父的话啊……是幻觉么?逸轩……你在哪里……痛楚爆发,夺去她仅存的力量,在眩晕之中,她不肯放弃,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低喃着:“不是……”
阿晨不知道真相,只以为殷素被重重地刺激到了,这样的事实恐怕比自己母亲是个抛夫弃女之人更可怕。
殷素此刻的心该有多痛?他来不及多分析,焦灼而悲愤地朝麦薇怒道:“你给我住嘴!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卑劣!”
转而低头安抚殷素,“素素……事实应该不是那样的,你不要信她胡言乱语,她是要疯了。你要相信逸轩,知道吗?”
原来还有人跟自己一样相信逸轩!殷素嘴角微微扬起,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涌出,漫过她乌黑的睫毛,缓缓下滑,而抓住阿晨的手指就在刹那间松开,整个身体软摊下来,失去意识。
“素素!素素!”阿晨着急呼唤,快步走下楼梯。
“厉晨……有一件真相……你一定要知道!”麦薇不甘心他如此保护殷素,他的身影转眼已到客厅,她追上几步却软软地跌倒,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她拼命捶着地板,大声喊道,“殷素这个样子——都是你父亲做的!”
阿晨站在客厅门口,听到她的话,脊梁一凛,下颌紧抽。这句话更像一根尖锐的针刺,深深的刺痛了他。
“麦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他没有回头,无比坚定道。
“不信的话……你也可以直接去问殷素,可以回去问你父亲!哈哈……哈……”
阿晨的脚底窜上一股寒气,为她的笑声,为她的指控。他一甩头,抱着殷素迅速上车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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