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云雾一般缓缓化开直至最后消失不见的水汽,我顿时一个激灵,想起了那天晚上出现在我房间之中的东西,不由得觉得心中有些发毛,连忙回头看去,可是除了空空如野的街道之外什么都没看到。
想着如此,我不由得进一步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好不容易熬到租房,我二话不说紧闭上房门,将爷爷用槐木给我做的那串手链捏在手中,连澡也没来得及洗就直接坐下来念起了往生咒。
倒不是这咒有多大杀伤力,而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会有咒语就这一样,不念念心中难安。
还别说,这咒好像真有些效用,才念了一会便感觉一道暖意之手中槐木手链之中传来,让我通体舒泰。
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又一边念了好几遍之后方才睁开眼。
然而,这不睁眼还不觉得什么,一睁眼顿时吓了一跳,直接惊呼出声。
不知什么时候那红裙女人竟然来到了我房间里面,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苍白的脸庞如同恐怖片里面的面具一般,眼神邪异得很,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
“咯咯”一声怪笑传来,红裙女子竟然如风一般飘到了我的面前。
“你。。。你干什么?”我强作镇定,但是还是感觉舌头不自觉的打了结,看着她缓缓向前的身形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你是走阴?”红裙女子看我惊惧的模样似乎格外高兴,脸上带着诡异笑意,声音如同门缝之中刮出的风声一般,刺耳而又渗人。
我轻轻点了点头,感觉脸颊一片火热,心想着走阴差做到我这份上来只怕是太过丢人了些。
红初女子没有回答我,反而一把伸出纤长而苍白的手缓缓探向我的胸口,我有意要退开,但一时之间竟然感觉身体似乎动不了似的,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
难道这也是这红裙女人作的怪?
不过,此时的我并非初时的吴下阿蒙,我记得易云的笔记中记有一招,名为醒神,说穿了不是强咬舌尖,靠着剧痛振奋精神,然后以舌尖血击退鬼物的招数。
但是,这样很伤元气。
不过,眼看着红裙女子手指离我的胸口越来越近,我再也顾不得这些了,于是狠下心来猛的咬破舌尖。
还别说,真他娘的疼,我只感觉整个脑子都懵了,与此同时,我借着这股剧痛终于恢复了行动,二话不说就是一口鲜血喷去,那红裙女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喷了个正着。
只见这阵血雾刚一着她身便发出一阵烟雾,红裙女子哀嚎一声连连后退好几步,原本整齐的红裙顿时变得支离破碎。
一看她衣裳不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的将眼神往别处撇。
但是,当我看清她当前的情形之后顿时吓得一把瘫坐在地。
只见此时这红裙女子全身一阵焦黑像火烧似的,不少地方甚至都露出碳化成黑色的骨头,而最为恐怖的是她那张脸,除了那还算完好的左眼之外,整张脸如同一片被焦油弹轰炸过的山丘一般,完全看不出半点人形。
我不由得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几退,含含糊糊的对着重新朝我走来的红初女子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又喷了啊。”
此时的我心中已有了几分底气,我丝毫没有想到我这随便一口舌尖血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如果再喷一下这红裙女子不得魂飞魄散了?
“你别怕,我不是来害你的”,红裙女子声音有些凄凉,耷拉着两条如同木炭般的胳膊。
“那你要干什么?”我当然不会相信她这番话,警惕之意丝毫不减,只要她再敢往前半步,我就再喷她一声。
“我要你超度我”,红裙女人凄然一笑,恐怖的脸更显狰狞。
就在我正疑惑时,这女人又说话了:“这是我死时的模样,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我听后一惊,死时的模样?那岂不是意味着这女人死得极惨?
只听这女人又说了:“我被那负心人害死之后一心想要复仇,错过了进入阴间的时间,最后沦为孤魂野鬼,现在想下去也去不了了。”
听到这里,我方才想起之前在电影院前面的一幕,那躺在地上的人骇然在目,我也终于明白为何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故了,原来幕后之手竟然是这个一心复仇的女人。
“既然你复仇了,那应该心愿已了,自然就会下去,你又何必来找我?”虽然慢慢习惯了一些,胆子也大了起来,但始终不太习惯她那张恐怖的脸,于是我目光四处游离,就是不看她那张脸。
“咯咯”,我话音一落这红裙女子再次发出一阵怪笑,听得我脑门子疼,“我本来可以轻易的杀他的,但是我发现就算是杀了他还是不解恨,所以我要让他活着,活在悔恨和恐惧之中,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一听这话,此时我再次看向女子森然的面吼反倒不觉得那么恐怖了,于是问她:“既然这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但是她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般,转而悠悠坐了起来,从背影上看去,除了那一身破料的血红长裙之外,倒确实算得上是个比较有女人味的女人。
这女人生前的丈夫叫王德财,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什么本事,但是却胜在老实本份,女人家在条件不错,又是独生女,所以最后看中了他这一点嫁给了他,两人在母方父母的支持下开了个小作坊,专门制作仿版服装,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本来如果照这样下去,也算是有个不错的未来。
但是直到后来两人将小作坊换成了一个大品牌之后,王德财慢慢的变了,花天酒地不说,还时不时的和别的女人玩暧昧,开始的时候这女人还好言相劝。
但哪知道此时的王德财根本不听不说,甚至直接从偷偷摸摸变成了明目张胆。
其间这女人找她吵过、闹过,但都没有任何作用,于是心如死灰之下和王德财分了家,两人一人一家公司各顾各的。
然而王德财除了生有一幅花花肠子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他那边的公司少了女人的支持之后不到半年便直接垮台,没有了收入的王德财于是又腆着脸纠缠起女人来,后来这女人一见他似乎痛改前非了,于是一时心软又原谅了王德财。
可惜的是,女人哪里想得到,这王德财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找上女人也是另有目的。
王德财不知道从哪里想到的办法,居然弄来了一瓶浓硫酸,然后将这浓硫酸装在一个沐浴露的瓶子里,等到女人去洗澡的时候偷偷换了。
可怜这女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将浓硫酸淋在了自己身上,不过,女人发现问题的时候还早,受到的伤并不算严重。
但是那王德财根本没打算放过她,看到她受伤了不但没想办法救治,反而故意拖延时间不说,还再次将大量的浓硫酸泼在了她身上,然后冷冷看着女人痛苦死去。
听到这里,我重重一拳击在桌上,为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衣冠禽兽而愤怒,于是又问她:“难道警察不管吗?”
女人凄然叹了口气说:“我人都死了,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啊。”
女人含冤死后化为厉鬼,但是这王德财似乎心中有愧,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个护身符,让女人近不了身不好,说几次都差点魂飞魄散。
直到今天,这王德财和他新认识的女友看电影的时候,女人终于逮到了机会,控制那辆无人的汽车将王德财撞成了残废。
听到这里我顿时拍手称快,对付这种人,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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