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来之后,我第一时间请出了司徒行,向他说起了王建国的情况,哪知司徒行听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我不由得有些郁闷,不满的问他:“看什么呢,说说看那倒底是怎么回事?那魂眼又怎么堵才行?”
“不用堵,堵什么啊”,司徒行摇头晃脑的回应着我,说出的话更是让我一阵着急上火,于是我问他什么意思。
“你不是怕那人死了吗?”司徒突然一问,让我不由得又是一阵愣神,心想也对啊,王建国死了我怎么办?
但是,看王建国现在这情形应该是还准备着重生的啊,只是,他这一重生指不定要飞到哪去了呢,我又怎么找他呢?
司徒行摆了摆手,示意我骚安勿躁。
“照你所说,这人背后应该是有人相助才是,通过密法抽了他的魂魄,然后通过瞒天过海的法子让这人从世人眼中消失。”
“没错,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连忙回道。
“但是,现在的情形是这人不管是死了还是消失了对你来讲都不是件好事,是吗?”司徒行再问,娓娓道来,还真让我有些明悟。
于是我又点了点头。
“要是有个法子让他重新活过来,并且不消失,那便是最好的了。”司徒行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却听得我脸色一黑,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又何其之难啊。
我刚要发作,却再次被司徒行拦住了。
“你先别急,我现在倒有个法子,你看行不行?”
说这话时,司徒行挤眉弄眼的看着我,我不由得心底一沉,心想着指不定这家伙又出些什么嗖主意来折磨我了。
“你说吧”,我咬了咬牙,堵气似的回道。
“他那具尸身如今只是一个空壳,如果,有新的阴魂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那至少表面上看,这人不就活了?”
我听了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不由得喜出望外,接着补充道:“要是这新的阴魂能帮我以他的身份洗脱冤屈就更好了。”
说这话时,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行,其实想的是让他进入到王建国的肉身之中借尸还魂,然后再上法庭揽下所有的罪,这样的话,我不就完完全全成自由身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
“可不是么?”司徒行淡淡一笑回道,但是,在他这眼神之中我却是看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只怕在我打这家伙主意的同时,这家伙也正打着我的主意。
可惜的是,这家伙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没了开口的意思,让我不由得一阵苦恼,我两再次陷入了那种奇妙的僵持状态,几乎就是谁开口谁就输了的样子。
但是,距离我洗刷这杀人犯冤屈的身份只差临门一脚了,我没理由栽在这事上啊,于是我咬了咬牙,看着笑眯眯的司徒行道:“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样?”
司徒行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更是让我恨得牙痒痒,但可惜的是,这世上万世都讲究个实力,谁叫我没这底气呢,我只好脸一黑,率先服了软。
“其实,这事也算是帮你”,司徒行这一开口更是让我怒火中烧,只见他眉毛一撇,淡淡的道:“等这事完了之后,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身体。”
他话音一落,我没来由的菊花一紧,心想着这死了几十年的大叔也来断背这套?
当然,这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而已,片刻之后我便明白过来,这司徒行是想着借用我的肉身吧。
但是,尽管这样,我也感觉怪怪的,但是,为了甩掉自己这莫虚有的帽子,我只好认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能告诉我干什么吗?”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司徒行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虽然极度的不满,但是,我还是默认了他这一行径。
之后司徒行大致和我接了个头,说是想利用一个合适的机会复活那王建国,一来可以顺理成章,二来,也免得太过惊世骇俗。
我听了直翻白眼,心想着你这都死了好几天的人,冻都冻硬了,转而又活了过来,本来就是件非常惊世骇俗的事好么。
不过,我也不管这些了,心想着随便你怎么闹都好,只要能把我这帽子摘了就成。
商议一番后,司徒行便从我面前消失,我知道,他肯定是去了尸检中心,不过,我唯一有些担心的是,那里可是有他师兄游风行和那一个一直潜藏在暗处的存在呢,他搞得定么?不过,我转念一想,他可比不得我,他贼狡猾着呢,这事应该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想到这里我便安然起来,翘着二郎腿安心的看了会报纸,但是,等到我快关门的时候,之前白天那个找小孙女的老头竟然又来到了我店里,我看了他之后一惊,心想着真是太大意了,怎么将他这事给忘了。
这老头依然一身邋遢,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小哥,你怎么还没歇着呢?”
我感觉有些理亏,于是嘿嘿一笑应付了他几句说:“就快了,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开了门敞亮。”
老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抱着那个破瓦罐折返回了我给他开房的那间旅馆。
看着他蹒跚的背影,我不由得心中一阵同情,想着立马给李锋电话的,但这时才想起不知道他小孙女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了呢。
于是我又立马喊住了老头,让他重新回来,细细问起他小孙女的情况来。
老头摩梭着那破瓦罐说:“我孙女儿叫虎妞,可乖巧了,被拐走的时候六岁多了。”
我将他说的信息细细记住,等差不多的时候送走了老头,这才给李锋打了电话说起了这事,李锋在电话里沉吟了好半天才说:“这事并不归我们科管,而且,这名字肯定只是小名,在户籍上绝对查不到,不过我委托失踪人口调查科留意一下看看,如果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李锋虽然明说,但是我却是清楚得很,这事只怕没戏。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只是看着老头孤身一人在外,有希望比没希望的好,同时也想着是不是找个什么合适的借口让他先回老家,万一到时候找到了我再让李锋跟他们联系就是了。
我长叹口气,这事,我所做的也只是尽尽心意而已,真要找,谈何容易啊。
不过,我思索了一会之后猛然坐了起来,想起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万一要是虎妞已不在人世呢?那我是不是可以通过招魂的方式将她的魂魄给招回来呢?
如果招不到,那是不是又意味着虎妞还在人世,有找寻的必要呢?
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兴奋,但是随即又有些犹豫起来,要想招到虎妞的魂魄,要么有她的贴身之物,要么,只有用我四印走阴的身份强行招魂了。
用前一种办法,我就必须得跟老头说清楚,但是,老头能接受吗?
如果用后一种办法,我又有些于心不忍,实在不想再第二次伤害一个早早离世的孩子。
左右为难啊!
我摇了摇头,心想着这事先搁一搁吧,万一李锋那边有了消息了呢?
胡思乱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我摇头一叹,心想着还是先把自己身上的事给整明白了,而且,明天还要应付那张玄的事呢。
一想到这里,我脑海之中这根弦再次绷紧,于是又给何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他我这案子的情况,何律师也显得很无奈,说现在一无人证,二无物证,说得难听些,我现在这案子就是死案,想翻都几乎不可能了。
我听了心中一急,于是问何律师:“万一那王建国主动招供了呢?”
何律师听了一顿,我想象得到电话那头他脸上的表情,随后轻声问我:“你是不是在尸检中心看到了什么?”
我没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再次将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何律师听后呵呵一笑,显得有些高兴的道:“如果他真肯开口,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安心等着放鞭炮庆祝吧。”
虽然何律师这话无疑验证了我心中的想法,但是,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我还是一阵高兴,听得嘿嘿直乐,心想着最终结果就保有看司徒行那边的情况了。
瞎折腾了一会后,我便回床上休息。
只不过,等到半夜时分我隐约听到房里似乎有些动静,像是有人活动一般,我顿时一个激灵,心想着我这里该不是遭了贼吧,于是偷偷摸摸起身从隔间窗户向外看去,只见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与此同时我却又听见了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在了地上一般。
我回后扫视了隔间一眼,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防身的武器,于是抽下了裤子上的腰带,悄悄打开隔间的小门,透过门缝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不甚高大的身影正晃晃悠悠像木偶似的走动着,动作十分的僵硬,还没走上几步又是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一看这样,我顿时鼓起勇气,二话不说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还说说话就用皮带劈头盖脸的朝着那家伙抽了过去,管你是谁,这大半夜的吓我一跳就该打。
只见皮带噗噗的抽在对方身上,几乎是鞭鞭到肉,但是对方愣是不吭一声,也不挣扎,我不由得奇了,顺手一把打开了房间的灯,然而只是这一眼顿时吓得我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嚣张半分了。
这人,居然是陈友,是那个一直像尸体般藏在角落里的陈友,现在的他居然动了。
“你。。。是人是鬼?”我深吸口气,稍稍冷静下来,心想着就算你是鬼,我作为走阴也犯不着怕你啊。
听到我这话时,正在地上不住挣扎的陈友身形一顿,随后机械的转过头来,两只眼睛有些迷惘,也有些惊惧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干涸的原因,居然只发出一丝极为细微的气流声,而且,他嘴巴这一动,嘴唇上顿时裂开无数小口,一股泛黑的血迹从小口之中渗了出来。
我壮起胆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虽然冰凉,但比之开始时却似乎多了一丝热气,我顿时一惊,心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是活了吧?
于是我立马端来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他本想伸手去拿,但抽搐了几下手竟然像鹰勾子似的,根本就伸不直。
我一看见这一幕顿时明白,肯定是陈友活过来了,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进入这一行也有段时间了,死而复活并不算太过难以接受的事,于是我端起水杯放到他的嘴前,他缓缓仰起头来,我便顺势将杯里的水极为缓慢的倒进了他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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