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在这里恨得直跳脚,但是没有卵用,天知道那老头现在跑哪去了,居然出手如此的狠毒。
我静躺在床上,感觉全身都有些麻了,于是催促司徒行让他解开我,哪知道司徒行听后并没直接动手,反而低声警告我道:“你可想好了,之前是在房里,破坏的只是房子,但是,如果这一松绑等你出去了,到时候可就不是破坏房子这么简单了。”
我非常清楚他的意思,但是,我总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啊。
于是我思索了下,问司徒行:“你之前抵在我额头那一招是怎么回事,好像很有效的样子。”
司徒行无奈的笑了笑道:“那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效用会越来越弱。”
“那怎么办?要不你现在就弄死我算了”,我听了脸一黑,心想这还了得,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距离魂飞魄散的日子已是屈指可数了。
“也没那么严重”,司徒行思索了片刻道:“这万魂噬心咒对于平常人来讲确实是生不如死,但是,对于你来讲或许也不完全是坏事。”
“什么意思?”听了一这我顿时一愣,心想着这么恶心的东西难道还有好处?
司徒行并没急着回答我,反而扒拉开我胸口的衣服看了一眼,随后又盯着我看了一会,才确认似的点了点头道:“你身负四印太岁命,克万物,对于这万魂噬心咒也有一定的克制功效,如果操控得法,要保一时之命应该没什么问题。”
“应该没问题?”我听了是又喜又忧,这说了半天,不还是没解吗,当然,这也是我太过贪心了,要知道,现在情况看来,能保命就不错了。
于是我问司徒行:“那要怎么操控呢?”
司徒行听后,打量了我那槐木手链一眼道:“这四象印以你同命槐木制成,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可替代你受这罪,待我以密法将你这万魂噬心咒的诅咒力量引导过去,然后再传你一套渡世扫垢法子定期清除化解,自然就可暂时无忧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再次问他:“那有没有法子将这万魂噬心咒彻底根除?”
“有”,司徒行显得非常肯定的回道。
我听了大喜,连忙催促他快点告诉我。
哪知司徒行听后嘿嘿一笑道:“有两个法子,第一,等你境界上来,能够超渡这万魂噬心咒中无数亡魂便可,第二,将这施咒之人给灭了,但是,我可提醒你了,一旦这施咒之人被灭,无形之中你就成了这万魂噬心咒的主人,到时候可是想甩都甩不掉了。”
我听后直翻白眼,哪里敢想这么远啊,司徒行这个境界都没办法超渡,那岂不是意味着要等我超过他这个境界才行?
这个法子直接被我给排除了,心想着只怕我境界还没提上来就被这咒给吞得渣都不剩了,还超渡个毛啊。
至于这第二个法子倒还可行,好歹我也有司徒行之助,以二敌一的情况下肯定的胜算大大的有,至于这万魂噬心咒恶不恶心那就见仁见智了,我正愁没有终极大杀器呢,实在不行到时候也能防身之用。
想到这里,我立马拍板选择了第二个法子,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得将这引导化解之法给弄明白了,不然,其他都白搭。
至于之后,那就是找到那老头了。
我当然不会认为到了这个时候那老头还会在宾馆里等着我,所以,我连去看一看的心思都没有。
司徒行也没提出任何异议,只见他拿来一个小碗,破开的我眉心、胸口以及食指,分三处取了小半碗鲜血,然后将我那槐木手链浸泡在那鲜血之中,据说是以本命精血达到心神相连的作用。
只见那槐木手链刚一落入鲜血之中便如同干涸的海棉一般,瞬间将那还带着我体温的鲜血吸了个一干二净,我暗道神奇的同时也有一种古怪感觉传来,好似那槐木手链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只不过,这种感觉十分的模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等司徒行做完这一切,我忍着身上三处伤口传来的疼痛,问司徒行可以了么,能不能将我松绑了。
司徒行嘿嘿一笑说还不行,这血肉相融合至少得连续做足七次才行,否则会前功尽弃,而且,在这七天之中我命魂体不稳,特别容易发作,不盯紧的点话只怕要出大事。
我见他说得慎重,只好咬牙点了点头,心想着为了保住小命,这点苦怎么着也得撑住。
只是,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
事实上也确实如司徒行所说那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都要发作好几次,被折磨得欲仙欲死不说,最为恼人的是,在第二天那张玄居然再次来了,当他看到我被五花大梆的扶着起来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一个劲的问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正烦着呢,心想劳资小命都快没了居然还得抽出魂力来给你这家伙治伤,真是够背的。
不过,司徒行似乎没这方面的顾虑,又是一番魂力抽取,然后在张玄全身上下写下一道巨大的无形符文。
只见这道符文刚一写下,那张玄便全身一阵剧烈抖动,像打摆子似的,止都止不住,与此同时,一道隐晦的人脸图纹从其体内缓缓溢出,像变戏法似的,我看了暗自心惊,心想着这便是那传说之中鬼脸符的本体了吧。
看着眼前景像,我即希望这鬼脸符是那老头所下,又害怕这东西真是老头弄的,万分纠结。
因为,如果这鬼脸符真是那老头下的话,那么,我便不会再凭空多出一个敌人来,但是,我又害怕因为这鬼脸符的事引起那老头更大的反扑,到时候直接将我给报销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看着那张如同冰雪一般在空气中缓缓消融,司徒行踢了张玄一脚,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
同时我也是长松了口气,心想着终于不用再抽出魂力来治这小子了。
不过,看着张玄这小子满脸喜悦的表情,我还真有些高兴,一来,也算是给了刘飞一个交待,二来,我这吃了这么大亏,总算还是有了些成绩。
“回去”,等到张玄走后,司徒行这老家伙竟然像呵斥儿子似的呵斥起我来,让我不由得脸一黑,刚张嘴想喷他两句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谁让我现在是病人,还指着他给我治病来着呢。
七天的时间漫长无比,在我看来根本就和坐了一次牢没什么分别,等到司徒行解开绑在我身上的绳索的时候,我兴奋得有种想要放声痛哭的感觉。
最国重要的是,在这七天之中,我每天都要被司徒行最少放一次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鲜血像白开水似的被那槐木手链吸收,这种感觉,普通言语根本没法形容。
不过,带来的好处是经过这七天的浸泡之后,那槐木手链竟然透出了一股红木才有的光泽,沉甸甸的,最重要的是,我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和槐木手链之间的一种联系,甚至,只要我一个念头我就能知道这东西在哪里。
这种感觉,相当的奇妙,此时的槐木手链无疑成为了一个脱离我身体之外的器官。
“试试看”,司徒行将手链平放在掌心,笑眯眯的看着我问。
“干什么?”我看了一愣,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身体,撑着坐了起来。
“让他动”,司徒行笑眯眯的看着我,不由得让我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心想着这槐木手链怎么着也只是个死物,怎么可能会动呢。
不过,即然司徒行有了这要求,我当然要试试了。
看着他那张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脸,我恨不得将那槐木手链直接砸在他身上才好。
我闭眼感受了一番,确定了槐木手链的存在,甚至,我能感觉到司徒行掌心那中冰凉之中带着一丝热力的独特气息,好似,此时那放置在他掌心的不是槐木手链而是我一样。
等到所有的确定之后,我大喝一声:“着!”与此同时,我也睁开了眼定睛看去。
只见好似有只无形的手猛然拿起了槐木手链朝着司徒行脸上狠狠掷了过去一般,猝不及防之下的司徒行被一这下砸了个正中,脸色精彩无比。
我哈哈一声大笑,这些天来所有的阴霾随之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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