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上官虹玥醒来,不及洗漱便要去叫凌晨,让他跟自己一道去警察局,安排了心里咨询师给他做心理辅导。
凌晨虽然辞职,但也不懒散,只是昨天因为前一天过度紧张,身体疲惫不堪,多睡了一会,平时仍保持着一贯的作息习惯。
两人起来不慌不忙洗漱,各有各的开心,只觉得日子天天如此该多好。
出门走到楼下,一张熟悉的面孔已站在单元门外等着,正是万广志,万广志见二人一起下楼,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为自己的准确判断得意,只是上官虹玥整张脸红得发光,肠子都悔青了,骂道:“还好这万广志不用天天面对,要是让朋友或者同事看见,还以为我跟凌晨已经那个了呢,这叫人怎么活啊?”
凌晨却有些得意,忙打招呼道:“万先生是找我吗?”
万广志客气道:“上官警官,我……想单独和凌先生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这……这是几个意思?
“我只是担心凌晨最近会有心理阴影,需要照顾,才来照顾他的。”上官虹玥忙解释,但一眼看出来万广志根本不信自己,也懒得管,毕竟过了今天,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侧身对凌晨道:“你今天必须去警察局,我给你安排了心理辅导课。”
“什么?心理辅导课?”凌晨有些意外,他之前并不知道上官虹玥向杨启要求心理咨询师的事。
上官虹玥不解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站在路边招了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万广志听上官虹玥说后,暗自为凌晨高兴,上官虹玥对他的体贴入微,心里对凌晨的感恩之心又增加了几分,为了救他一家人,凌晨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凌晨,上官警官走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方便上去坐坐吗?”万广志道。
“当然,这边请。”凌晨听上官虹玥给自己安排了心理辅导课,都不想再去警察局了,传说心理咨询师多数会催眠,他可不想然那咨询师把秘密都掏出来。
都灵川见上官虹玥走了,但也高兴不起来,甚至不知道此刻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兴奋的。
凌晨请万广志到家里坐下,万广志扫视了一周,虽跟自己的豪宅无法比拟,但陈设简单别致,给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由于家里也没什么好喝的,凌晨端上两杯热水,放在万广志跟前的茶几上。万广志端起来,水温适中,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其实,我来是特地来谢谢你的。”
“万……万先生太客气了,你们昨晚已经悉心为我们准备了那么盛大隆重的感谢仪式,再客气,就显得太见外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叫我广志就好,虽然我比你大好几岁,但交朋友,就不管年纪了。”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别太客气。”
“当然不会,昨天晚上虽然我们一大家子的人都表达了感谢,但我爸妈和兄弟妹妹都没体验过什么叫岌岌可危,命若悬丝,我体验过,体验过临死前的绝望和恐惧,也体验过重获新生后的感恩和激动,这种感激,又岂是用言语所能表达,说愿肝脑涂地,结草衔环,一点也不为过。”万广志说的至真至诚,动人肺腑,他虽知道凌晨算是受万福德所托,但凌晨又不是警察,那为救自己一家三口不顾豁出自己性命的付出,试问有几人能做到,更不用说万福德之前并未用什么条件去跟他做交换。
凌晨听了只觉得心中感动得潸然泪下,又有些羞愧难当,心道:“他这是干嘛啊?想把钱要回去吗?”
“所以在我看来,你对我恩同再造,虽然认识你不到两天,但我内心真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万广志接着道。
“行了行了,既然是亲人,也就不能收钱了,这些钱你拿回去吧。”凌晨心里呜咽着不舍。
万广志见凌晨听得认真,感动得都快哭了,也不再接着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急忙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接着道:“希望你不会觉得我是想用金钱来报答和衡量你的恩情。”
凌晨见状,忙道:“万……广志,万叔已经表达过谢意了,我实在是不能收了,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见外了。”心道:“我听得正感动得要哭出来呢,你这时候怎么能这样?虽说谁也不会觉得钱多用不完,但收得太多我良心难安啊。”
万广志见凌晨拒绝,有些失落,道:“凌晨,经过这一次我想通了很多东西,得到了很多,之前我和广恩因为遗产的事闹翻了,连中秋节都是你陪我爸,但现在我想通了,比起亲人来说,钱什么都不是。既然我说已经把你当亲人,既不会用金钱来衡量我们的关系,更不会让你觉得我是想花重金来还这份恩情。这并不是多少钱,比我爸昨晚给你们的少得多,我也就是想表达,我爸的感激归我爸,因为你们中秋相识,你又在我被绑架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安慰出谋。但我的感激归我的,经历鬼门关又绕回来的那个人是我,我的感激之情不会比昨晚的任何一个人轻,如果你拒绝,就相当于不信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感激你的再造之恩。”
凌晨只觉得万广志句句肺腑,说得他都快有跟前这个坐着的就是自己哥哥的感觉了,又听说比万福德的“谢意”少得多,也就却之不恭了,当即收下,道:“广志,我信你是真心的,如果不嫌弃,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吧。”
万广志听后,笑道:“早该这样嘛,害得我都快把自己说哭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万广志又接着道:“兄弟你为了救哥哥一家三人击毙两名匪徒,哥哥即使说那两人是罪有应得,你心理想来还是自责,所以,我觉得上官警官安排的心理辅导课还是有必要去。”
凌晨听后更是感动,觉得万广志真把自己当弟弟看了,道:“行,我虽觉得没必要去,但既然哥哥如此说,那我便去。”
万广志执意送凌晨去警察局,凌晨想着自己电毛驴被偷了,怎么也得打车,便不推辞,只是不能将万广志在送谢礼的事让上官虹玥知道,于是将信封塞进沙发之间的缝隙中。
到了警局,凌晨让万广志不必挂怀,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尽快调整心态,便让万广志回去了。
凌晨进了警察局,上官虹玥便安排他见心理咨询师,去的途中,上官虹玥忍不住道:“又收了多少?”
“啊?”凌晨装糊涂。
“万广志又给了多少谢礼啊?”上官虹玥哼道。
“我不知道啊!”凌晨又没看,他当然不知道,但他这么说既说了实话,又算是否认。
“不知道?”上官虹玥疑惑。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天发誓。”凌晨立起三个手指。
上官虹玥有些不信,道:“什么……叫……你不知道?”突然明白过来了,“还没看?”
凌晨见瞒不住,只得点了点头,上官虹玥摇了摇头,凌晨忙解释:“要是你在你就知道他……是多么的咄咄逼人了。”
上官虹玥冷哼一声,懒得理会。很快两人便到了心理咨询师的办公室,上官虹玥想知道凌晨心理障碍有多严重,便打算在旁边听,但心理咨询师觉得事关隐私,并不然上官虹玥旁听。上官虹玥无奈,只得走到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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