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正在少阴府和五个府守商议变革事宜,讨论到允许冥界差役自由恋爱时,水府守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夜九一眼,要是是个活人,脸估计着火了,当然,这是她近两百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甚至希望这一条,是夜九为他俩而设的。
几个府守也不敢发言,毕竟这变革太具有颠覆性,他们不晓得是利还是弊。
水府守低着头,每当夜九询问意见时,她总是轻声说“同意”,“支持。”
木府守见状,也渐渐改成了轻声符合。
夜九见只有两个府守同意,一时拿不定注意,于是打算再次上山顶去慢慢推敲,还能不能再改进。
正打算出门,一个冥使来报,少阴府的几个府守和索寒半个时辰之前去了地藏王府。
夜九和五个府守听后一惊。
“府尊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商讨的时间有点过于长了。”金府守这才反应过来,好在他安排了冥使盯着少阴府。
“行,我这就去。”
夜九急忙往外走,到了门外,却见一个冥监使迎了上来。
“地藏王请夜九府尊带着一位府守前去地藏王府众议堂议事。”冥监使道。
“一位?”夜九好奇,试探性问:“怎么少阴府不是五个府守都去了吗?”
“一开始是去了,后来少阴府的冥使在地府出来些乱子,索寒府尊让四个府守去处理,就只留下了一个府守,所以,也让夜九府尊带上一位即可。”冥监使道。
夜九听后半信半疑,好在索寒和地藏王都在,可还是担心不四个不在场的府守会不会和上次一样,跑出地宫为非作歹去了。
“行。”夜九转身往少阳府内喊道:“让水府守出来,和我一道去地藏王府。”
他不敢多耽搁,生怕少阴府四个不在的府守出宫去了,之所以叫水府守,是因为水府守在冥界允许恋爱一事上持积极态度,如果少阴府四个府守去地府处理事务是真,那么等会和迟幕及索寒商议起来,水府守总能说上一些允许冥界差役恋爱的理由。
水府守听到夜九呼声,不等站岗的冥差进来传唤,已经飞一般往外跑去了,她就想无时无刻都陪着夜九,但仍旧装得端庄得体,出落大方,像是一副事态紧急的样子,而心花怒放的少女心情,全被埋藏起来。
夜九见水府守出来,急忙就往地藏王府去,都走到了冥监使前面,反而冥监使不慌不忙,不急不缓,让夜九有些等不及。
“走快些吧,别让地藏王等久了。”夜九催促道。
冥监使听后不得不加快脚步。
等到了地藏王府,冥监使迎着夜九和水府守进了众议堂,却只见迟幕和少阴府的土府守。
“索寒呢?”夜九不等坐下便问道。
“夜九府尊先做下,等索寒府尊片刻,地府中出了些乱子,四个府守没注意,又请索寒府尊去处理了。”迟幕解释道。
夜九怀着不安的心坐了下去。
“水府守请坐。”迟幕接着道。
水府守听后,坐到了会议桌侧边与少阴府土府守相对的位置,而夜九则坐到了客位与迟幕想对的位置。
夜九微微低着头,皱着眉,地府在地藏王府正下方,处在太阴府和太阳府中间,冥使也不好监视从地藏王府进出的情况,对索寒是否去地府的真实性就无法考证,心不在焉。
“夜九府尊最近一直忙于变革的事务,不知和少阳府五位府守讨论的怎么样了?”迟幕郑重问道。
夜九抬起头看向迟幕,正打算报告情况,突然看到土府守左手袖子上有四个字——“凌晨有难。”
迟幕也感觉到了土府守发出的力量,但他以为是因为土府守之前被夜九打伤,此时心中有怒气,万万没有想到土府守竟然利用混元珠的力量把在衣服上变化出几个字来。
夜九站起身来,右手用力往桌上一拍,整张桌子瞬间化作粉尘,不仅吓到了水府守和少阴府土府守,就连迟幕也被吓得瞪大了眼睛。
“索寒去哪了?”夜九吼了出来,他对这个阳奉阴违的迟幕实在是受够了,从迟幕嘴里吐出来的任何一句话也不会再相信了。
“夜九……夜九府尊为什么要发这么多的火呢?索寒府尊不过是迟到了一会!”
迟幕从未感受过像此时这样的危机感,他不知道夜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索寒不再地宫的事实,是不是会突然冲过来将自己扔进轮回道,虽然他很清楚夜九在自己不反抗的情况下是不会杀死自己的,但投胎做人,他也不甘心。
夜九紧紧握着拳头,真想冲过去掐死这个看着都觉得恶心的地藏王,但还是忍住了,要杀死迟幕一时半会还真做不到,要逼他去轮回转世他必然不愿意,还是救凌晨重要。
“我们走!”夜九对水府守道。说完一甩手,和水府守一起出了地藏王府。
出了地藏王府,夜九便开始呼叫凌晨,但哪里有回应,接着呼叫了凌晓,也没有回应。
虽然夜九是用意念呼叫的,但水府守感应到夜九第一次呼叫的是凌晨,却不明白为什么第二次会去呼叫凌晓,凌晓怎么会有通讯手表,夜九又怎么会知道凌晓的联络方式?
“府尊怎么发这么大火?难道索寒不是去地府了?”水府守好奇道。
“索寒去杀凌晨了,你去跟其他四个府守说一声,看紧了迟幕,如果迟幕试图出地宫……格杀勿论,所有后果,由我负责。”夜九怒道。
“府尊怎么知道的?”水府守大惊。
夜九看了看周围,降低音量道:“少阴府的土府守在袖子上弄出四个字‘凌晨有难’。”
“土府守,他的话可信吗?”水府守怀疑道,虽然她知道土府守曾经为难过凌晨,也帮助过凌晨,但他真实的目的,实在想不通。
“可信,我确定,之前他就帮过我一次,时间来不及了,我即刻去找凌晨,你们五个,看住迟幕。”夜九道。
“府尊,我们一道回去,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你亲自对他们下命令,这样他们会更有底气,二来……我跟你一起出宫,凌晨身边的人我多数认识,要是找不到凌晨,也好问问他身边能看见我们的人。”水府守忙道。
夜九觉得此刻完全联系不上凌晨和凌晓,极有可能到了也找不到人,水府守跟着去能帮上忙,于是也管不得什么地宫之中不能飞行的规矩了,带着水府守直接从最高一层第地藏王府飞向最底下一层的少阳府。
交代好四个府守,夜九带着水府守直奔凌晨家去。
但是到了凌晨家,除了桌子上的五个手机和一桌看上去才开吃不久的饭菜,哪里有什么人影。
水府守带着夜九先去凌晨公司,既不见凌晨,也不见明朗,算了算,艾黙语加上凌晨、凌晓、上官虹玥和明朗,刚好五个人,而桌子上也是五副碗筷和五个手机,很明显就是他们五人的,全都不知踪影了,重点是,四个能看见他们的人都找不到了。
后来去了都灵川的病房,除了都灵川坐在床上看着讲着故事的于吉傻笑,也不见凌晨等人的踪影。
都灵川突然看见水府守和一个陌生“男子”,不由得一惊,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
“凌晨呢?有没有看到他?”水府守不等都灵川开口便问道。
“凌晨?他不在家吗?”都灵川反问。
“不在,他家一个人都没有。”水府守着急道。
“你知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夜九顾不得问为什么都灵川会是以鬼魂的形式存在,而她身体明明没有死。
“不……不知道啊!我白天也只跟凌晓和明朗,还有……”都灵川看了看于吉,接着道:“还有和他在一起,那凌晨,应该是个上官虹玥在一起吧。”说完嘟着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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