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娘亲最好啦!”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在妇人脸上印下甜腻一吻,撒欢地跑了出去......
“姑娘,姑娘。”回想被打断,杜箬倾皱了皱眉,这是谁?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妇人看着杜箬倾双眼迷茫,沉默不语的样子,端起了手中的药朝着杜箬倾走来。
“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妇人语气柔和,让杜箬倾的心神缓了缓。
“我......叫......箬倾。”杜箬倾下意识地说了出口,顿时,仿佛确定了什么,“对,我叫箬倾!”
妇人看着杜箬倾痴痴傻傻的样子眼中不由得出现了几分担忧之色,“箬倾姑娘,之前我和我相公是在悬崖底找到你的。”
妇人舀起一勺药,有些烫,她便轻轻一吹,将热气吹走一半便扶住杜箬倾喂了起来,“小心烫。”
苦涩的药一进入杜箬倾的嘴里,秀眉就高高地皱起,“苦......”
“怕姑娘苦就准备了蜜饯,等姑娘喝完,就可以用来缓解嘴里的苦涩啦。”妇人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杜箬倾满足地点点头。
“对了,箬倾姑娘。”等妇人把最后一勺药全数喂进杜箬倾的嘴里,开口问道,“还有一个男子当时在你的身边,你知道他是谁吗?”
其实妇人没有说出来的是,当时那个男子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将箬倾姑娘抱在了怀里,抱得死死的,他们两人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将男子的手从箬倾姑娘的身上掰下来的。
这天,妇人和她的相公要上山采药,走到一半的路上,妇人就被一人高的杂草丛中的玄色和白色吸引了注意力。
“唉,你看那是什么?”妇人扯了扯相公的袖子,问道,她的眼力并不是很好。
“咦,你说的在哪里?”妇人的相公一时没有发现什么,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才看见。
妇人的相公大惊,放下背上的竹篓飞快地跑了过去,妇人一看相公如此惊慌的模样,一下慌了神,于是也跟着跑了过去。
“呀!”等看到是什么之后,妇人的眼中大骇,是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鲜血已经在他们的身下凝聚成殷红的一片,只是......男子将女子牢牢护住,像是用自己的身体为女子减少冲击带来的巨大压力。女子白皙的脸上都沾满了从男子身上渗出来的血。
“唉......”妇人的相公赶紧把手搭在男子的手腕上,查看起他的脉象。
“相公,如何呀,这......还有能救活的可能吗?”妇人有些焦急的问道,医者仁心,只要是他们碰到的老弱病残、伤患等,他们就都会施以援手。
“这......”妇人的相公眉头高高隆起,“已经半步踏进阎王殿了,难啊难......”
妇人的双手紧紧撺着衣角,眼中划过遗憾。
这时男子竟然清醒了过来,“咳咳......”
剧烈的咳嗽从他的嘴里露了出来,但终归是没多少力气的,听上去让人揪心,妇人和他的相公眼中闪过震惊。
男子血肉模糊的脸上一双眸子黑亮的惊人,他极为艰难的开口说道:“求求你们......救救她......”
只一句便又昏迷了过去。
“相公......”妇人的心被震撼到,这深切的感情自己是罕有见到过的,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却还能活着的人,可能是上天不想让他们死去,而碰见了自己和相公。
“这......”妇人的相公虽然还是纠结的语气,但终是下了决心,“这次我们有的忙了,这可是从阎王爷那里抢人啊......”
妇人就知道她的相公绝对是不忍心不出手的,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两人抬到了竹屋。
......
杜箬倾的凤眸中没有以往的灵动,她似乎思考了很久,“谁?我不认识啊......”
妇人的心里咯噔一声,这箬倾姑娘可能是撞到了脑袋。
看着冥思苦想,又狠狠皱眉的杜箬倾,妇人出声:“箬倾姑娘,想不起什么就先不要去想,先休息吧。”
杜箬倾拿过从妇人手里递过来的蜜饯,放入嘴中,甜丝丝的感觉顿时让杜箬倾的眼睛眯起。
这......自己好像曾经也吃过蜜饯,熟悉的感觉萦绕在杜箬倾的心头,但脑海里就是没有相应的画面,又一阵疲倦之感袭来,杜箬倾沾上柔软的棉絮就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一大早。
“汪汪汪......”
“哈哈哈,大黄过来呀!”
“呀,大黄真是乖!”
“汪汪汪......”
杜箬倾在吵闹的声音中悠悠转醒。
“阿健,安静点,不知道爹爹有病人需要静养吗?”
“知道啦!”
“走,大黄,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玩!”
“汪汪汪......”
杜箬倾比起昨日,身体恢复了点气力,她自己掀开了薄薄的棉被,在床上坐了起来。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充斥了杜箬倾的脑海,缓了缓,杜箬倾试着站了起来。
妇人正进到屋子里,看到站在地上的杜箬倾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哎呀,姑娘先别起身!”
杜箬倾乖乖地被妇人按回了床上,“这几日,姑娘身体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先不要下地走路。”
又被好好叮嘱了一番,妇人又喂起了杜箬倾苦涩的药。
在喂药的间隙,杜箬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问道:“婶儿,那个男子呢?”
婶儿,是妇人叫杜箬倾这么称呼她自己的。
“他呀......还没醒过来。”妇人仔细地看着杜箬倾,发现她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不禁有些失望,毕竟男子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去保护箬倾姑娘,想想两人之前肯定是极为相爱的。
“对了,姑娘你身上可否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什。”妇人放下手中空空的碗,为杜箬倾擦掉嘴角的药渍。
妇人和她的相公并没有随意地动他们身上的东西,但光从锦衣华服上来看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但他们并没有因此阿谀或是害怕惹上事情而撒手不医治,他们只是做他们想做的事,不去想旁的乱七八糟之事。
杜箬倾在身上找了一通,没有找到什么,遂放弃了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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