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涵驾车,驶出了湖城市区,到了比较偏僻的近郊。
这边已经是山野纵横,人烟稀少,也没有什么美景山色。
车子停在了一处农家大院前。
这大院孤零零的,一半的院墙都坍塌,透漏着破财的气息。
但走进大院才发现,里面修整平坦,井井有条。
有两个正在做活的农民在院子里,听到大门响,都抬头看过来。
但赵铁柱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俩人不是真的农民。
真的农民会在不合时宜的节气里晾晒粮食?
但赵铁柱并不多言,在车里和亮哥的交流,他已经知道,该让自己知道的,他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
赵铁柱在那两个“农民”的注视下,跟着亮哥进了屋子。
薛若涵并没有跟着进去,留在了外边。赵铁柱隐约听见薛若涵和两个假农民说了几句话,但听的不是很仔细。
进了屋子后,让赵铁柱一惊。
除了正常起居室外,再向内是一间无菌手术室,周围都用医用熟料布隔离,里面灯光照耀,各种手术必须仪器应有尽有。
很难想象外边几乎要倒塌掉的农村大院,里面别有洞天。
亮哥在无菌手术室外站定,指着手术室内正在忙碌的几个白大褂,对赵铁柱说:“他们几个会全力配合你,你一定要就活病人。”
亮哥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命令的口吻,尽管用和颜悦色的表情说出来。
赵铁柱道:“救死扶伤,义不容辞。”
赵铁柱在外边几乎脱了个精光,走进去一个身材婀娜的白大褂给赵铁柱消毒穿上手术服,赵铁柱才走进第二层手术室。
里面忙碌着的白大褂们目光注视着赵铁柱,有的疑惑有的平静有的不屑。
赵铁柱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情绪,走到手术台前,低头看病人。
病人年纪不大,大约三十多岁,正是壮年。看他脸型,国字脸很刚毅的那种,但不知道多久没剃胡子理发,茂盛毛发淹没了病人下巴。
病人双目紧闭,鼻息微弱不可察,要不是链接病人身体的仪器监测到还有生命体征,病人基本上可以判定死亡。
赵铁柱伸手,拨开病人眼皮,查看瞳孔反应,又仔细的摸了摸病人的颈部大动脉,随后俯下身子,仔细查看病人皮肤。
旁边有个白大褂忍不住出声说道:“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神医?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人的表皮看这么长时间做什么?”
赵铁柱头也不回回答道:“皮肤者,经络之表,凡寒热风邪疾病,内在于经络,外在看表皮。皮肤光滑毛发茂盛,则患病少,反之则多。”
那人更忍不住了,大声反驳道:“现在人已经躺在这儿了,你还在看有没有病?你是不是有病?”
赵铁柱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好家伙,身材魁梧粗壮如参天大树。
赵铁柱已经算是人高马大,那人比赵铁柱更高更壮。
“要不,你来?”
那人怒道:“我要是会治病,找你来做什么?”
赵铁柱两手一摊,道:“这不就结了,不懂,别发表意见。”
壮汉还要说,被旁边婀娜身材的白大褂拉住。
“听大夫的。”
壮汉这才不说话,但看动作细节,就是不服气。
赵铁柱平伸右手,说:“手术刀!”
有人递过来一把手术刀。
就在大家都以为赵铁柱是要给病人做手术了,没想到赵铁柱用锋利的手术刀把病人的胡须剃了干净。
“你这是做什么?”手术室内唯一的女性同样忍不住发问。
赵铁柱理所当然回答:“刮胡子啊。”
壮汉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如野兽。
“别拦着我!我要手撕了这小子。”
手术室里第三人挡在壮汉身前,沉声说:“住口!”
壮汉悻悻不做声了。
赵铁柱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身材瘦削却一个“住口”止住壮汉的那人。
包括外面的亮哥,这里的人都古怪。
赵铁柱说:“这病人沉睡了半年还是一年?七八个月总有了吧?”
“二百零三天。”
回答的很精确呀。
“我绝对不是你们找的第一个大夫,但是最后一个了。”
开口止住壮汉的瘦削汉子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经过我手,他就不再是病人了。”
赵铁柱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壮汉冷哼了一声,鼻子里喷出的是不信的粗气。
“不信吗?就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国术。”
赵铁柱没有用手术室里的手术刀或者其他的手术器具,而是打开自己随身带着的鹿皮囊,取出了长短大小不一的银针套装。
冷静的瘦削汉子也忍不住吐槽:“该不会你是打算针灸?”
赵铁柱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说:“不对。针灸是国术中两种不同的治疗方法,针,主要是针刺渡穴,刺-激人体经脉穴位,激活人体本能性命。灸,是用艾草等药物炙烤穴位,通过高温升华药性影响人体机能。”
“现在,只是针刺渡穴。”
赵铁柱说话慢条斯理,手里银针快速如电,旁人没看清的时候,赵铁柱已经在病人身上扎满了银针。
赵铁柱手法不但快,而且下针轻重不同,力度深浅不一,若是有行家在会惊觉赵铁柱短短一分钟内变化了十多种的施针手法。
看到病人头,颈,胸,肩等部位都扎上了银针,三个白大褂目瞪口呆。
他们清楚病人的伤患在哪里,可赵铁柱施针的位置与伤患风马牛不相及。
赵铁柱拍了拍手,说:“搞定。”
“这就完了?”
三个白大褂齐声追问。
“是啊。我还以为多疑难杂症,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搞定。”
三个白大褂一脸的不相信。
壮汉跟瘦削汉子说:“别拦我,我要跟他理论理论。”
这次,瘦削汉子没拦。
壮汉走到赵铁柱身前,胸膛撞到胸膛,低着头看赵铁柱。
“小子,你是逗我们玩呢吗?”
赵铁柱也不示弱,抗声说:“行不行,看疗效。”
瘦削汉子也说:“这位大夫,我们这位兄弟昏迷二百多天,找了好些名医不见效果。针灸也不知做了多少次,全部无效。你扎了几针,就能奏效?老实讲,我们不相信。”
赵铁柱鼻子哼了哼,道:“你们这位兄弟不愿意醒过来,大罗金仙也救不活呀。”
“什么?你什么意思?”三个白大褂同声齐问。
赵铁柱手指捻住了一根扎在病人头部某穴位的银针,不知动了什么手法,病人竟然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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