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汤阳是去查了江南建材和未来设计公司的合作情况。
从这一条线索，找到了明曌是“长生灵”首领的线索！
“我没忘记。”
张晓天想到传薪前辈说过，他工位的桌椅，都是出自林先森之手。
知道一直困扰着自己的肝病是由林先森引起的。
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根据小神医你说的情况，明面上，传薪前辈去设计公司调查了工位桌椅的事，但实际上，我同时暗中派出了调查员，去查了江南建材和未来设计公司往来的情况。”
“在省城各路监控中，调取了大量监控录像，最终，发现了林先森曾和明曌在一起碰过面，并且还共同参与了决定通讯背景图的那场会议。”
“经过这些事，我怀疑明曌的身份不简单，再通过封迟的汇报，确定了他是‘长生灵’首领的重大嫌疑人。”
伴随着汤阳的说辞。
张晓天脑中浮现出一幕本来很模糊，但此时却显得清晰的回忆。
当初他去交图稿时。
曾遇到过林先森以及一个背影。
林先森对那个背影人极其恭敬的喊着“首领”。
遇到的甲方爸爸太多，这样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可现在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背影，完全与明曌重合了。
也就是说。
他的肝病起源，并不是来源于林先森，而是明曌。
林先森可能是担心他泄露这个情况，或者是单纯的没拿他的性命当作一回事，给他送了一套要人性命的桌椅。
可要不是明曌最终拍板决定选用他做的背景图。
他们之间，恐怕也不会产生如今这样的交集。
“命运弄人啊。”
张晓天不由得朝着山下的野坟望去。
那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忍不住都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怀疑。
自己生病、回家、被雷劈、得到老神仙的传承，在得到老神仙传承后，使用灵力逐渐与“长生灵”发生纠葛，导致与“长生灵”为敌。
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不是一场大的阴谋。
不然怎么所有的事都能形成一种闭环理论。
有因有果。
有头有尾。
“小神医，尽管我知道你能未雨绸缪，也相信玄门的测命之术，但与其说命运弄人，不如说是人选择命运，不同的选择和交际会产生不同的命运，比如龙王，比如我。”
汤阳的话，多少让张晓天沉重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是的。
命运弄人，但最终还是个人的选择决定自我的命运。
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与其想那些阴谋论，倒不如一往无前的行动。
人，定胜天！
“汤阳，你还要不要见一见明曌？”
张晓天继续朝门口走。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汤阳仅凭他提供的往事就能查到明曌是“长生灵”的首领，他却走了这么多的弯路。
人比人果然气死人。
“算了，我对‘长生灵’首领是谁并不好奇，在我看来，‘长生灵’首领也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他们要做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汤阳走到门口便停下了脚步。
啊……这……
你不是来见“长生灵”首领的，为什么特意跑这一趟？
张晓天不太理解。
好在。
不等他开口询问，汤阳已经自顾自地开口。
“小神医，我这次前来，是想再讨几袋‘甜冰’尝尝，巩固一下最近提升的实力。”
汤阳眼巴巴地瞅着张晓天，小幅度地咽着口水。
他知道龙王兄妹是靠着‘甜冰’一步跨入返璞归真的境界，自己现在已经步入了同样的境界，吃了‘甜冰’可能也没什么作用。
但。
来都来了。
总不能白来一趟。
“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不叫‘甜冰’，是水灵力组成的颗粒，叫水灵颗粒。”
既然汤阳都突显出能够吸收月灵冰封力的天赋，张晓天决定把相关的知识点告诉汤阳。
“水灵力组成的颗粒？”
汤阳听到这个说辞，目光落在张晓天扛着的木箱上面，眼皮狠狠地一跳。
“啊……你放心，我提取的灵力物质和这些药丸不一样，你随便吃，除了吃太多会放屁拉肚子排泄出来，没有什么副作用，嘿嘿。”
张晓天压低声音。
不打算让屋里的‘明昊’听到这个消息。
免得节外生枝，再让他抽取这些药丸里面的灵力杂质。
他虽然能够办得到，但配药他可配不成。
明曌要吃，还是得吃他们“长生灵”自己的配方。
出来混，总得还的。
“小神医先去忙明曌的事，我将那些人处理完毕，就在院子里等你。”
汤阳隐隐感觉到，今晚自己可能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机缘。
果断给龙王打了一个电话。
推掉了晚上的加班，甚至还提前打招呼，请了明天的假。
准备迎接小神医对他的点化。
……
屋内。
张晓天扛着木箱走进东屋，将木箱放到书桌上。
打开木箱，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丹丸，作用不一，唐医生，你看应该先吃哪一个？”
正说着。
早就等待多时的唐医生，上手拿起几个药瓶，对比了一下，拿出其中一个，朝着躺在床上的明曌走了过去。
唐医生打开药瓶，正准备取出丹丸给明曌服用。
“等等！”
坐在床头的林道萧探过头，仔细地看了一眼药瓶上的字迹，确认能吃后，才点了点头。
“这是补药，能吃。”
而且这味补药里的杂质不多。
相对来说，药力也不太强。
林道萧紧张地看着唐医生，提醒道：“要是一颗不管用的话，再来一颗。”
“……”
张晓天听到这话，强忍住没笑场。
‘明昊’这是生怕明曌续命不成功，拿药丸当糖豆吃。
吃得越多，灵力杂质越多。
明曌一旦使用灵力法术，就会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显眼。
碰到‘明昊’的这种需求，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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