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警察的电话后，王建军忧郁地说：“宝贝，我女儿被警察抓了，我现在要去市公安局保释她。”
“啊？她是怎么被抓的？”何佳虽然和王玲没有任何感情，王玲还处处为难她，但自己毕竟以后母的身份，与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对她比较担心。
“我也不知道，”王建军无奈地摇了摇头，“警察还说，让我们一起去公安局。”
“怎么？我也要去吗？”何佳心里一惊。
“是的，可能是玲玲把我们家的情况全部说了，警察才让我们一起去的。”
“那……那好吧。”既然警察找她，看来，肯定是有什么严重事情发生了，是祸不是福是祸躲不过，还不如勇敢去面对。
何佳下床，穿好王建军从家里给她拿来的那套连衣裙，随他一起走出房间，乘坐电梯下楼，在酒店的停车场里，钻进了王建军的丰田车。
王建军驾车慌慌张张地来到市公安局时，文警官和另一名办案警察亲自在自己办公室里接待他们。
“你就是王玲的父母？”问话时，文警官将目光落到何佳身上，上下扫视了一遍。
“是的，我是王玲的父亲，我女儿犯了什么罪？”
“王玲伙同两男一女在明珠夜总会KTV包间里跳脱衣舞，在我们这次扫黄打非行动中抓获。”
“什么？我女儿跳脱衣舞，警官，你们搞错没有？”
“我们是在现场将他们抓来的，怎么会搞错呢？”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把我的脸都丢尽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她。”
“王先生，你别激动，我们已经了解到了，随你女儿一起在包房里玩的两名男子是社会上的混混，另一名女孩子是你女儿的同班同学，她经常和这两名男子在一起，王玲还是第一次和他们三人一起出来玩，很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才随这些人一起进包房的，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早，要不然，你女儿这辈子恐怕就毁了。”
“谢谢你，警官，我现在该怎么做？”
“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我们本应该对王玲进行拘留，但你女儿是初犯，就对她免于刑事处罚，但要缴纳一定的罚款，你现在就随我们这位同事去办手续吧。”
“何佳女士，你留下，我有话问你。”王建军和何佳正准备随另一名男警察一起出门，文警官将何佳叫住。
王建军随警察出屋后，何佳疑惑地问：
“警官，有事吗？”
“你认识刘波吗？”文警官只是让她的眼睛。
“认……认识，”何佳终于知道了警察让她留下来的用意，“你……你是文警官？”
“是的，我让我们的同行去你们老家打听过你，不知道你的家人转告你没有？”
“他们来电话跟我说了，我正准备明天来找你呢，”何佳呐呐地问：“文警官，你找我有事情吗？”
“林向东死了，你知道吗？”
“林向东？是不是刘波的爱人陈美娟的前夫？”
“是的，他是被陈美娟杀死的。”
“啊，怎么会这样？”何佳面带惊愕之色，“文警官，你们找我来，是想向我了解什么，让我做什么？”
“你尽快和刘波取得联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文警官面无表情，何佳根本猜不透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警官的心思。
王建军交了五千元罚款，领着女儿王玲离开公安局审讯室。
何佳也从文警官办公室里出来了，见王玲面色苍白，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急忙上去扶着她，安慰道：
“玲玲，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家。”
王建军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并未吱声，三人默默地走出办公大楼，钻进了王建军停靠在公安局院坝里的丰田轿车里。
王建军坐到驾驶室，何佳将王玲扶到汽车后排，并肩坐了下来。
王建军厉声问：“玲玲，快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玲想起自己被警察抓到公安局，吓得半死，与社会上那些混混们一起收审的情景，“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王建军，你这么凶干什么？”何佳用手推了一下王建军的肩膀，“你也知道玲玲是无辜的，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不说几句安慰的话，你还这样责备她，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我知道，现在你们俩是穿一条裤子，我不说了行吗？”
“那就闭嘴，快开车，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何佳再次安慰王玲说：“玲玲，别怕，有我在，你爸爸不敢拿你怎样。”
王玲尽管对何佳不是太友好，但她在这个时候替自己说好话，也就擦了一把眼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一路上，彼此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夜深人静，街灯闪耀，大街上行驶的车辆不多，没多长时间，王建军便将车停靠在他们家那幢楼下。
王玲下车后，像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仓皇逃回了自己家中，将自己关进闺房，趴在床上，抽泣起来。
王建军追回家中，王玲已将卧室的房门紧闭。
王建军拼命地敲打房门，见里面没有反应，怕她想不开，会寻短见什么的，便用身子将房门撞开，冲到床前，焦急地问：
“玲玲，你怎么了？”
王玲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哭喊道：“走开，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恨你……”
王建军见王玲毫无悔过之意，大声责骂道：“玲玲，你太不像话了，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有理了？”
“我做错什么了？”王玲质问道：“我不就是陪同学一起去夜总会唱卡拉OK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知道和你们在一起那两人是做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别问我。”
“那我告诉你吧，他们是社会上的混混。”
“我管他们是什么，他们能陪我玩，就比你们强，你们只知道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都十七岁了，一个大姑娘家，应该学会照顾和保护自己了，居然跑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看来，我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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