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增寿整个人都傻了。
扒孔讷这个老东西的裤衩,还要把义肢抢走?
这办法也太缺德了吧?
不过……
妙啊!
这么一来,岂不是回头还可以拿捏孔讷一手?
转念一想,他忍不住看向了朱寿,忙是竖起了大拇指,叹服道:“老朱,论起坑人的本事,俺拍马不及啊!”
“来人!”
“速速……”
可话刚开口,朱寿便挥手打断,笑眯眯地道:“小公爷,不是在下瞧不起,魏国公府上之人,手法太生疏了!”
“老方!”
“少爷,老奴在呢!”
“去!”
“命人把这事给办了!”
“办的好了,个个重重有赏!”
“老奴遵命!”
说罢,管家老方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徐增寿看的一愣一愣,很是佩服地道:“老朱,还得是你啊!”
“既然无事,走吧,回内院吃饭!”
“等吃完了饭,有了气力,你和妙锦也别拖着,赶紧去生娃!”
“俺还等着抱大外甥呢!”
闻言,徐妙锦收刀之余,脸上不禁涌起一抹羞臊,埋怨道:“四哥,你说什么呢!”
没想到,徐增寿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一拍脑门,振声说道:“哎呀,妹子,你看俺这张臭嘴,是俺说错话了!”
“事急从权,还吃什么饭啊?”
“来人!”
“送妹子和姑爷入房!”
话音刚落,朱寿一下愣住了。
卧槽!
徐增寿这厮什么奇葩脑回路啊?
他面色迟疑几下,讷讷地道:“小公爷,白日宣……这……这不太好吧?”
徐增寿也不含糊,忽然看向了院子某处,脸上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震惊地道:“呀!”
“老爹!”
“您老咋从坟头里爬出来了?!”
徐妙锦、朱寿吓了一大跳,忙是好奇侧目而望,齐齐诧异开口:“咦,这也没人啊……”
还没等把话说完,徐增寿咧嘴一笑,上去就是两手刀,把两人全都敲晕了。
下一刻,他眼看身边的女婢扶住了两人,便立马吩咐道:“快!”
“把姑爷送入俺妹子的闺房,行周公之礼!”
“奴婢遵命!”
说罢,几个女婢连忙搀扶着晕掉的两人,一路去了徐妙锦的闺房。
看到这一幕,徐增寿脸上说不出的骄傲,心里也很是感慨极了。
大外甥!
舅舅为了你的尽快降生,煞费苦心啊!
往后长大了,舅舅不求多……
千万别正月里剃头呐!
……
此时的衍圣公孔讷,浑然不知自己被人给惦记上了。
他坐在马车之上,一路回府之余,忍不住气恼的大骂:“该死、该死啊!”
“老夫的地,老夫的银子,就这么叫老朱家给嫖了!”
“恨啊!”
“朱寿!”
“老夫一定要趁着你尚未回宫,找机会宰了你这个皇长孙!”
见他一心作死,坐在旁边的孔慈心里敬佩之余,忍不住发问:“兄长,何至于此?”
“咱们好好当个祥瑞不成?”
“非要跟老朱家作对干啥啊?”
孔讷一点也没听进去,咬牙切齿地道:“混账!”
“你懂个屁?”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衍圣公,怕啥?”
“一旦陛下查出来当年老夫也下手毒杀了皇长孙朱雄英,老夫岂有命在?”
“再说了,朱雄英这么生厌于我衍圣公一脉……”
“往后他若登了基,老夫如何掌权?”
孔慈听得一下愣住了。
不是吧?
死到临头,这个老家伙还琢磨掌权呢?
兄长啊兄长,巍巍大明朝,不是文高武低、永不杀文官的大宋啊!
还做啥春秋大梦?
也罢也罢,老夫且看你如何作死!
等你嗝屁了,老夫承袭衍圣公之位,绝不可叫孔家走上你的老路!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奉承道:“兄长说的对,还是兄长远见,弟自愧不如啊!”
“惭愧、惭愧!”
孔讷也不生疑,傲然的点了点头,一提裤子,连忙对马夫吩咐道:“速速回府!”
“老夫要找小妾,把她刺的嗷嗷叫,以解心头之气!”
“哼!”
“身子爽是爽不了,还不准老夫心里舒坦?”
听着他的叫嚷,马夫赶紧说道:“是,老爷!”
可话音刚落,拐入暗巷的马车,随之车顶一沉,行速非但不快,反而缓缓停下来了。
正值心急如焚的孔讷,顿时眉头大皱,掀开车料,探头探脑地骂道:“混账!”
“何故停……”
刚骂到一半,一声闷响传来,他凝眸望去,这才发现马夫随着闷声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下子,孔讷吓得面色大骇!
娘咧!
发生了什么鬼?
莫不是有人要杀老夫?!
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一个麻袋自车顶落下,直接把他套了进去,随后旁边有人踹来一脚,便把他踹翻在地上了。
坐在马车之中的孔慈,下意识掀开车帘,可一抬头,便见几个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之人,站在车旁,冷喝骂道:“滚回去!”
“再敢乱动,宰了你这个老东西!”
啥?
一言不合,就要老夫的命?
孔慈吓得脸都白了,再也不敢多管兄长的死活,忙不迭退回车厢之中,打死也不敢放一个屁。
而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孔讷,顿觉眼前发黑之余,忍不住色厉声荏地道:“你们是谁?”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对老夫下黑手?!”
“老夫乃是当朝衍圣公,倘若出了个好歹,朝廷定不饶过你们性命!”
“难道不怕诛九族?!”
闻言,领头的老方登时不厚道的笑了。
笑话!
收拾的就是你这个衍圣公!
他大手一挥,立马吩咐道:“来啊,打!”
“遵命!”
说罢,几个大汉迈步上前,扬拳抬腿,对着孔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孔讷浑身吃痛,嘴也不硬了,连忙求饶:“诸位好汉,莫打、莫要打老夫了啊!”
“你们是求财对吧?”
“老夫鞋里有三万两宝钞,诸位尽管拿去,唯求留的老夫一条性命呐!”
“求求了!”
听着一声声求饶,老方瞬间愣住了。
呦?
还有意外之喜?
他连忙脱下孔讷的鞋子,也不怕对方脚臭,顺手一套,便把宝钞塞进了怀里,笑道:“来,把他的裤子扒了!”
孔讷吓得肝胆大跳,忙不迭地道:“干甚么,干甚么,不是求财吗?”
“怎么还劫色了啊?”
“老夫半只脚都踩进棺材板了,莫要劫啊!”
话刚说完,他只觉屁股一凉,整条裤子都被扒下来了。
接着,腰间一松……
等拿到了义肢,老方也不含糊,挥手便道:“走了走了!”
说罢,带人离去。
过了足足大半晌,孔讷发现终于没了动静,这才费力挣扎,从麻袋里解脱而出,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可刚喘了口气,他低头一看空荡荡的裤裆,整个人嚎嚎大哭,瞬间崩溃了!
“天啊!”
“劫道就劫道,咋还把老夫的宝贝抢走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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