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孔讷嘴都要气歪了。
该死啊!
怪不得徐增寿这个大老粗,晓得以利诱之老夫,原来竟是皇长孙朱雄英在背后支招!
老夫的聚宝盆,就这么被他们给抢走了?
好气啊!
转念一想,他忍不住看向了朱寿,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原来是你在背后作祟,坑害老夫的家产!”
“速速把灵山的地契还了!”
“不然,今日老夫跟你们两个无耻之徒没完!”
闻言,朱寿一脸诧异地道:“衍圣公莫闹,本少爷怎么就坑你了?”
“证据呢?”
“长着一张臭嘴,诬蔑本少爷的清白,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咋,衍圣公就可以肆意欺负人啊?”
见他死不要脸的样子,孔讷气的浑身直哆嗦,骂道:“你你你……你无耻!”
“一千两银子的贱价,便买走了老夫的灵山煤矿,你敢说自己心里没鬼?”
“连一个五六十岁老头的家产都骗,你还是人吗?”
朱寿一脸坦然地道:“衍圣公啊衍圣公,看你这话说的,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怪谁啊?”
“家产?”
“什么家产?”
说到这,他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楚楚可怜地道:“再说,本少爷还是个孩子啊!”
“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猪狗不如啊!”
话音刚落,围观众人登时不厚道的笑了。
这热闹看的,有点意思啊!
而被他这么一挤兑,孔讷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气恼地大骂:“黄口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利!”
“要么,把地契还了!”
“要么,你们洪武煤业的股,老夫要占七成,否则老夫联同朝中御史,参你们一本!”
呦?
这是要告御状?
要七成股?
老东西的算盘,打的叮当响啊!
徐增寿心里充满鄙夷之余,脸上露出一个缺德的笑容,咧嘴道:“衍圣公,要弹劾,尽管去弹劾,当俺魏国公府怕你孔家一脉啊?”
“还占洪武煤业的七成?”
“脸呢?”
“不巧,太不巧了,灵山的地契被俺送进宫里,求陛下占了股,你若想要……”
“找陛下要去吧!”
啥玩意?
送入宫中求陛下占了股?
这他娘的咋要?
孔讷顿时觉得自己上了天大之当,憋屈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眼泪都下来了:“欺人太甚!”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徐增寿!”
“朱寿!”
“老夫跟你们拼了!!!”
说罢,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状若疯癫的便冲了上去。
眼看这老东西直奔朱寿而来,一旁的徐妙锦眉眼转冷,迈步上前,抬手一个耳光便抽了上去:“放肆!”
“本姑娘允许你动我家男人了吗?”
“来人!”
“在!”
“护住姑爷,谁敢作乱,打!”
“遵命!”
随着一声令下,魏国公府的一众护院,手中持棍,对准了孔讷一行。
至于孔讷,被她一耳光抽的满面生疼,不敢置信地道:“天底下,谁敢不敬老夫?”
“你竟敢殴打老夫这个千年衍圣公……”
“疯了吧?!”
徐妙锦俏面生寒,顺势抽出一个护院腰间的佩刀,冷冷地道:“本姑娘乃是陛下钦封的郡主,打你又如何?”
“大不了,郡主之位不要了!”
“你若再不滚,莫怪本姑娘刀下无眼!”
说罢,心里止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别说朱寿是皇长孙,就是寻常一商贾,可既成了自己未来夫君,谁敢动他……
自己也无妨叫谁死!
见她护夫的样子,朱寿一下激动了!
呀!
本少爷这软饭吃的也太香了吧?
他想也不想,一把搂住徐妙锦的曼妙腰肢,转头又对孔讷竖起了中指,勾勾手,笑的很贱:“来,你过来啊!”
今天这个贱,本少爷必须犯!
而看到这一幕,孔讷气的可谓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
“下贱!”
正骂着,一旁的孔慈生怕自己丢命,连忙迈步上前,在他耳边低声劝道:“兄长,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咱们再不走,一旦真挨了揍,孔府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灵山地契之事,不如从长计议吧?”
“如何?”
闻言,孔讷恨的牙都要咬碎了,恼火地道:“不成!”
“老夫便宜没占到,还挨了一耳光,就这么走了,别人岂不是以为老夫怕了魏国公府?”
“二弟!”
说到这,他却忽然话锋一转,道:“你且装个病,为兄才好光明正大的跑啊!”
孔慈瞬间愣住了。
不是吧?
你这老家伙自己怂就怂了,叫老子丢脸干甚?
看来,得赶紧找个机会,把这厮的衍圣公之位坑到手,才可不受制于人呐!
他面色变幻了几下,也不含糊,立马便躺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不已,还不忘大叫:“哎呦……”
“兄长,弟癫痫犯了!”
“快!”
“快救弟啊!”
见他这么上道,孔讷顿时故作惊叫一声:“二弟!”
“来人!”
“速速把老夫的好弟弟抬上马车,找大夫搭救啊!”
“老夫就这么一个弟弟,万不可有事!”
说到这,他转头冷眼盯着徐增寿三人,骂骂咧咧地道:“徐增寿!”
“今日的欺辱之仇,老夫记下了!”
“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闻言,徐妙锦把刀一横,娇喝道:“滚!”
孔讷吓得一缩脖子,连忙登上马车,便一溜烟的跑了。
望着马车远去,徐增寿撇了撇嘴,不屑道:“哼,叫老子吐出到手银子,如杀父母,吐你奶奶个腿!”
“老朱!”
“你说,咱们要不要命人堵这老家伙一手,头套麻袋揍他一顿?”
“反正他也不知道是谁揍的,正好当解咱们的心头之气了!”
不料,朱寿听完之后,顿时摇了摇头,道:“小公爷,你这办法好是好,不过……”
“不过啥?”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光是头套麻袋揍他是没卵子大用的呐!”
徐增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老朱,你的意思是……”
朱寿也不卖关子,一脸激动地道:“头套麻袋之后,命人扒他裤衩,把义肢抢走啊!”
“没了义肢,他这个死太监,还咋埋入孔家一脉的祖坟?”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音刚落,徐增寿瞬间惊呆了!
卧槽!
老朱下手也太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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