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华派来的巡按大人已至临阳,宇文怀都将追究刘文远同党之事,交托于巡按大人,自己终于落得清闲,在府院休整,再歇个三两日,就可动身返回京都了。
“殿下,从京华金萃阁定制的金簪到了。”德顺恭敬的将精致的木盒呈上。
宇文怀都大喜接过,将木盒打开的一瞬,两眼放光,历经一个月打造出来的金簪,真是个好物件。
“还有一事。”德顺言道,“有位红娟姑娘求见。”
这一忙起来,差点就把她忘了。
“快请快请。”宇文怀都着急道。
红娟依旧衣着粉红衣裙,只不过相比上次,要端庄许多。
“小女在芳华院等了这么些日子,没等来殿下的消息,就亲自找来啦。小女心想着,殿下总不至于过河拆桥,拒不履行当初的许诺吧。”红娟丝毫不见外,未得许可就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
如此不尊礼数,宇文怀都见了也没有恼怒。想起当日调查玄铁牌时,通过如意赌坊查到了芳华院,一眼见到这姑娘,眼中流露出的胆大与桀骜,让宇文怀都觉得,也许可堪一用。
几句交谈下来,宇文怀都就知道这女子还聪慧非常,只不过胃口也不小。
“哪里的话,答应姑娘的,本太子一定会做到。只不过前些日子事忙,如今芳华院和如意赌坊,都归你所有。德顺,把房契拿来,交给红娟姑娘。”
红娟拿了房契,却没有着急走,目光扫至宇文怀都手边的木盒。
“那是京华城金萃阁的东西,就是殿下两千两银子真正的归处吗?”红娟笑着问道。
宇文怀都点头。
“殿下可让小女也长长见识?”红娟伸手就去拿那木盒。
宇文怀都麻利的将它收入袖中。
“不行。”
“呵,堂堂太子也这么小气。”红娟不屑言道。
说罢,红娟就站起了身,嘟囔道:“那就不久留了,告辞。”
“姑娘,”宇文怀都叫住了她,“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如意赌坊和芳华院都可以给你,是希望它们能以新的面貌示人。倘若中间,再发生为非作歹,劫拐妇女之事,我可不会因你剿匪有功,就放你一马。”
红娟笑道:“我拿它们是挣钱的,可不是要与太子殿下作对的。怎会劫拐妇女?可惜了,太子殿下来的晚了些,不然,这临阳世道一直一片清明,小女现在还应是清白之身,说不准就被殿下相中了,成了您手中宝物的主子呢。看那大小,应是钗环之类的吧。”
“姑娘真是聪明。”宇文怀都赞道。
“聪明有什么用呢?运道不好。嗨,不提也罢,索性将小女的好运道,都赠予那钗环的主子吧。太子殿下,如若得空,不去如意赌坊,也去小女的芳华院逛一逛啊。”红娟嬉笑着离开了,也不听宇文怀都的答复。
“德顺,太子妃呢?”宇文怀都问道。
“该在东屋。”德顺回答。
“走,去探探太子妃的运道如何。”宇文怀都面带微笑说道。
宇文怀都刚踏进东屋,有一小物就迎面击来,他顺手接下,撇了一眼,是战瑶绣的简陋的知耻茶包,翻过来,清晰可见王八二字。
他也不怒,只是装腔作势道:“我记得,是谁说的来着,倘若我铲除奸佞,剿匪成功,就怎么样来着?”
战瑶知道宇文怀都在说三声之约,心有不甘,但确实要诚信重诺。
她不情愿的端起手边自己喝下一半的茶水,走到宇文怀都面前,语速迅疾:“太子爷、太子爷、太子爷,喝你的茶吧。”说罢,将茶水灌到了宇文怀都的口中。
“嗯?这是什么茶?”宇文怀都嘴边还沾了茶叶,他一吸溜,便将茶叶引入口中,边嚼边问道。
“今年的新叶萝啊。”
“哦,确实好喝。”宇文怀都赞道,“等一下,新叶萝不是我买的吗?怎么你先喝上呢?”
“是你非要我去绣什么茶包,新茶一起到的,他们就交给我了。”战瑶一脸无辜,好像当时那官吏要去给太子送新茶的时候,拦下他的不是自己一样。
“那是,太子妃确实辛苦。”宇文怀都言道,说着手中取出了金簪一共两个,戴于战瑶头上。
“这是什么啊?”战瑶也看不到,好奇的问道。
“去京华时,两千两买了个玉佩,这是人家掌柜送的。簪子这东西,我又用不到,索性就送给你了。”宇文怀都说道。
德顺在旁,不惹注意的撇了撇嘴。主子倒是早说这是给太子妃准备的呀,也不用害他当初在瞭望岗替太子妃担心一场。一千五百两的物件,愣说是送的,也不知道殿下心里成天这弯弯绕些什么。
战瑶则是一副毫不在意,她才不稀罕的表情,“别等着我说谢谢,你也可以不送我的。”
“不用谢,这有什么好谢的。”宇文怀都也满不在乎的样子,从东屋出来,却没有离开,躲在房门角落。
心想着宇文怀都走远了,战瑶才欢喜起来。
“欢儿欢儿,快看看我,好看吗?”战瑶问道。
欢儿点了点头。
“快快快,摘下来让我看看。”战瑶激动道。
欢儿帮她取了下来,这是一对儿簪子。以玉为首,金为托。
“双刀!是双刀!”战瑶愈发兴奋了。
这簪子以墨东玉雕琢成关刀模样,再以凛西金线钻连,接头处是以金子雕成的凤首模样,是为玉首凤头簪。
“这掌柜人也太好了吧,送能送这么好看的东西啊。不过想想也是,花了两千两银子,可不得送个看得过去的物件。双刀啊,欢儿,是双刀。快快快,收起来,过节再戴。”
欢儿见战瑶这副激动的样子,还是她生辰时收魏靖忠送的双刀的时候呢。欢儿也欢喜着,将簪子收了起来。
“你说,那两千两的玉佩,该长什么样啊?是拿金子雕的吗?不对,拿金子雕的,哪能叫玉佩呢?当初也想起来,让宇文怀都拿出来看看,就给了匪盗了。怎么后来也不听他提玉佩的事了呢?两千两银子啊,就这么算啦,真是可惜。”战瑶又不禁叹息。
听到此处,宇文怀都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不禁想嘲笑一番战瑶的傻气。
“殿下何不以实相告?”德顺完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乐的。
“那多没意思啊。德顺,我只喜欢聪明人,”宇文怀都认真的看向德顺,“唯有我的阿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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