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王府外,距府门十余步,欢儿悄然的立在路旁。
春寒料峭,欢儿站了有些时辰,身寒难耐,她不自觉的跺了跺脚。
正巧这时,滨王回来了,表情平淡,看来今日朝堂,无甚忧心之事。
眼见滨王入了府,欢儿搓了搓手,再将手中的温热之气,温暖脸颊。她可不想被人数落,太子妃女婢不识礼节,一副落魄的样子。
一切得当,欢儿前去敲开了,滨王府门。
“回禀王爷,太子妃女婢求见。”仆人回报道。
滨王诧异道:“太子妃的人?快请进来。”
一旁楚婉淑心中不忿,昨日她在东宫碰壁,郁闷不已,今日,太子妃的人就找来了。
“婢女欢儿,拜见滨王,滨王妃,滨王侧妃。”欢儿施礼道。
“快请起吧,欢儿姑娘有什么事吗?”滨王问道。
“是这样的,昨日滨王侧妃到东宫给太子妃解闷,相聊甚欢。太子妃就派我来问问,今日侧妃还去不去,如果去的话,东宫那边早做准备,也不会像昨日一样,没留侧妃吃个便饭。”
滨王将脸一沉,问道:“昨日,你去东宫了?”
“是,去看看太子妃。”楚婉淑道。
“怎么原来此事,滨王并不知晓吗?滨王侧妃与太子本是故交,念着往日的情义上,还来看望太子妃,太子妃十分感动。不过滨王也不用误会,您也知道,太子出征胥北,侧妃惦念的只有太子妃而已。”欢儿微笑说道。
滨王的脸色更加难看,就差戴顶绿色的帽子在头上了。
滨王妃亦听出话外之音,这才回想起,那年,秋狩,与太子眉目传情之人,鬓戴珍珠,庭南的珍珠啊!
旧时情义,能够理解,为人妻妇,还心念旧情,就是不守本分了。
从来,都是她楚婉淑,在战瑶面前拨弄是非,让她以为,太子对自己旧情难忘,却没想到,一个女婢,胆敢跑到滨王府来,提及旧事,让她颜面无存。
楚婉淑此时唯有强装镇定,心中怒骂战瑶阴狠。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便久留,只问一句,滨王侧妃,东宫,你还去吗?”欢儿道。
“不去了。”滨王妃强行代答,“妹妹在滨王府也有些事要忙。”
“好,那我就如实相告,太子妃那边,也不用惦念了。女婢欢儿,望滨王与侧妃,琴瑟和鸣,诸事相知相告,永无异心,白头偕老。”管好你家中之妻,不要让她乱跑。
言罢,欢儿就离去了。
在欢儿听到楚婉淑提及魏靖忠时,就知道她心中藏着恶意。太子不在,有什么办法能让楚婉淑远离战瑶呢?欢儿思索过后,决定来滨王府告知滨王,对楚婉淑严加管束。
毕竟,世上没有几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妻妾,心中惦念着别的男子。如此一来,楚婉淑空有一颗挑拨之心,不能成事。
至少,滨王对楚婉淑的行动,会多加约束吧。
欢儿是这么想的,但她忘记了,楚婉淑可是短短几月间,就成了滨王侧妃。倒不是她用了多少手段,只不过,她那美艳的容颜,让滨王甚是着迷。
滨王妃撂下话来,让楚婉淑进出王府,都要找她通报。滨王妃为人温婉,可这次,她的语气十分强硬。
滨王亦撂下话来,让楚婉淑禁足。
楚婉淑午膳也没吃,闷闷不乐的来到卧房,大门幽闭。
“不吃些东西怎么行呢?”春儿担忧道,她随楚婉淑嫁入滨王府,就是楚婉淑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只是不随王爷一同吃,你没私藏些小点吗?拿出来,让我垫垫肚子。”楚婉淑道。
春儿这才恍然大悟,把平日收起的糕点,呈给楚婉淑。
纵使面对今日这般局面,楚婉淑只是更加记恨战瑶罢了,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她对自己的有着十足的自信。
也就不过半个时辰,滨王就来到了她的卧房,令楚婉淑也始料未及,春儿急忙收拾起残余的吃食,撤到一旁,问了安,又退了出去。
滨王起初是带着怒气,可一见楚婉淑撇了嘴,目中含泪,他就先服了软。
“怎么能不吃东西呢?”滨王愠怒中带些温柔。
“被滨王责罚,哪里还吃的下去。”楚婉淑娇嗔道。
“那不是你……”
“我怎么了?我与太子有过旧情,与你相识之时,不都直言相告了吗?我去东宫只是看望一下太子妃,毕竟是旧时。谁知她心怀记恨,几句言语不敬,我都忍了。没想到,派个丫鬟来含沙射影。”
“那你跟太子……”
“我跟太子能怎么样?我若有心,早就嫁到东宫去了,难道滨王觉得,我的美貌,不及太子妃吗?”
“婉淑当然比太子妃貌美百倍。”
“兴许就是因为如此,太子妃才对我抱有敌意。本是想着太子出征在外,她一个女子心中烦闷,才去陪她。她不领情不说,还对我恶语相向。我对她已经十分忍让了,在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在滨王府里,还要被人禁足。”楚婉淑将脸扭至一边,闹着脾气。
“她一个胥北之人,泼蛮一些,正常的。”滨王叹着气,将楚婉淑搂在怀中。
楚婉淑执拗的撇开了滨王的怀抱。
“她泼蛮些也就罢了,我不跟她计较。毕竟身处太子妃的位置,可滨王你也听信谗言。婉淑由记得,那日我抚琴,滨王在侧,侬浓柔语讲出来,把人的魂魄都勾走了。这才多少时日,滨王竟忘的一干二净!”
“没忘,没忘。”滨王再次伸手将楚婉淑揽入怀中,“这不是一时恼怒,在气头上嘛。说说而已,婉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没听见姐姐说的话吗?让我进出都要找她通报,要把我当成个犯人管着。”
“王妃你就先让着他点,毕竟她怀着身孕。这些日子减少外出,过了这一阵,她也就淡忘了。”
“是,姐姐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更被滨王府上下当成宝了,只有我,不被疼惜。想想还是回庭南算了。”
“谁不把你当宝贝啊,本王最疼惜你了。”滨王说着,将楚婉淑抱得更紧了些。
欢儿的计策,完完全全的失败了。
在楚婉淑看来,所有男人,都应该像滨王这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唯独宇文怀都,这个男人,无情的将她甩开。
症结就在此处,楚婉淑不服。可她又对宇文怀都无可奈何,只得将心中郁闷,一股脑的撒在战瑶头上。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动不了男人分毫,就一定要跑去为难别的女人。
她一边与滨王欢闹,一边暗自立誓,绝不让战瑶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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