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胥北,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反过来说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水。
在一处清澈的湖水旁,一位身着彩衣的女子,二十一二的年纪,正在对着湖镜自理。这处水源,是一旁村落的生命之水,她自然不敢亵渎。
平静的湖面,映出她素净的面容,她理了理鬓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姑娘,长得真水灵啊。”一个粗鲁的男子头像,硬生生闯入了这片湖水。
那女子扬起了头,咬着下唇,露出担忧之色,配上她白皙又清秀的面庞,任谁看了心中都泛起怜悯之意。
男子一见真容,更是情难自持,邪笑着往女子身前靠拢道:“姑娘不要害怕啊,哥哥可不是坏人。”
“真的吗?”女子天真道,一边紧张的小步后撤。
“当然是真的了,哥哥是个好人,哥哥是来保护你的。”那男子愈发胆大,很快就凑到了女子眼前。
女子躲闪不及,还是被男子搂住了。
“哥哥,你保护我可以,可千万不要碰我的左手啊。”女子声音娇柔,让男子听了身子一阵酥麻。
“哦?为何碰不得啊?”男子轻柔的抬起女子左臂,正欲亲吻上去,自手部起,一阵发痒。
那痒症很快蔓延至全身,男子奋力抓挠起来也毫无效果,只得趴在地上,奋力扭动,以缓解全身的不适。如此狼狈不堪的动作,似乎也是徒劳,男子表情扭曲,异常痛苦。
“哥哥,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碰我的左手吗?”彩衣女子一改之前的娇弱之色,邪笑着走到男子身旁,伸腿就是一脚。
这脚踹的男子疼痛难当,又混合着全身的痒症,痛痒交加,让男子生不如死。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原来彩衣女子的左袖中藏了痒粉,在男子企图非礼他时,双手就沾上了痒粉,所以皮痒难耐。不过那彩衣女,早事先在左手处涂了防护,所以安然的置身事外。
很快,男子背部的衣衫就蹭破了,他以皮肉在地面上回旋扭动,很快,外皮也破了。
“是啊,你能拿我怎么样?”彩衣女子愈发嚣张。
“解药,给我解药,求求你了,发发善心吧。”男子恳求道。
“哎呀,求我了,等着啊。”彩衣女子说罢就远离了他的视线。
“别走啊,救我啊,你要救我啊!”男子呼喊道。
彩衣女子完全不理会他的呼救,不过没多久,她又折了回来,手中添了一条麻绳。
虽然,彩衣女子看起来娇小瘦弱,但她力气可不小,那在地上翻滚蠕动着身子的男子,高她一个半头,她还是将那人吊到了距离最近的一树上。
这下男子抓也抓不着,蹭也蹭不到,只剩痒症肆意侵袭他的身体。
“你这是干什么?放过我吧,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吗?放了我吧,救救我吧。”男子声音越发凄凉。
“我是在救你啊,不把你吊起来,一会儿,你就不止磨破了皮,连肉都要磨掉了,到时才真的是回天乏术。不过别叫我姑奶奶,本姑娘,可不想跟你沾亲带故,呸晦气。”彩衣女子道。
见求饶没用,男子开始咒骂起来,所有他知道的,恶毒污秽的言语,统统冲女子发泄出来。
彩衣女子觉得那言语不堪入耳,便用手指塞住了耳朵。
“我看你就是力气多了没处使。”彩衣女子捂耳说道,一边对着男子的腹部飞踹一脚。
那被吊起来的男子,就如荡秋千一般,在女子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惹得彩衣女兴奋异常,咯咯咯的欢笑起来。
痛痒晕眩之间,男子听到了马蹄的声响,知道有人前来,便大声呼救。
“呵,我不发话,谁能救你!”彩衣女嚣张道。
来人正是战瑶和萧梓硕,两人听到呼喊,便勒了缰绳,定睛一看,便见彩衣女在戏弄树上吊着的男子。
“住手!光天化日,你怎敢公然伤人性命!”战瑶喝道。
“呦,光天化日之下,你怎敢公然多管闲事!”彩衣女回怼道。
“姑娘,我劝你把人放了,不然,可对你不客气了。”战瑶道。
“哎呦,好大的口气啊,刚刚想对我不客气之人,已经被我吊到这树上了,怎么你要做第二个?我是很乐意成全你的。”彩衣女轻蔑道。
战瑶正欲下马对抗,被萧梓硕拦住了。
“少夫人,属下来。”
话音刚落,萧梓硕已飞身至彩衣女身侧,未料到他的行动如此之迅速,彩衣女躲闪不及,横刀已架在她的脖颈。
“功夫不错嘛。我认栽了。”彩衣女道。
“好汉救我。”男子可怜道。
战瑶策马前去,刀身一划,绳子就断了,男子重重的跌到地上,那痛感反倒让他轻松一下,转瞬,巨痒难当,他又开始在地上翻腾起来。
“你还给他下了毒?”萧梓硕皱眉道。
刀下这姑娘,看起来清秀可人,怎么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是啊,解药在我左手中,想要你来取啊。”彩衣女挑衅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取出来,交给我。”萧梓硕逼迫道,手中之刀,距离彩衣女更近了一些。
“好好好,我交,好汉我可要活命的,你别手抖。”彩衣女紧张道,在翻衣袖寻找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眼前之人,“看着你傻乎乎的,还是个正人君子。”
萧梓硕面色不变,只是刀锋又逼近了些。
“好好好,我找到了,说了你别手抖。”彩衣女右手从左袖中寻摸一阵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天真的笑脸,极具欺骗性。
萧梓硕也略有恍惚,只见彩衣女子挥手洒出一片白粉来,呛得萧梓硕收了刀。
瞬息间,彩衣女子消失不见,只剩嘹亮的女声。
“姑奶奶不陪你们玩儿了!”
“别走啊?哎,解药,解药!”男子在地上挣扎道。
萧梓硕驱退了白粉,见脚边有一小瓷瓶,便捡了起来,与战瑶对视一下,才敢将瓶中药粉洒在男子身上。
果然是解痒症的奇药,药粉只些微贴在男子皮肤上,那部分的痒症便消失了。
男子搂起破烂的衣衫,向两人道谢。
“她为什么这么折磨你啊?”战瑶问道。
男子哪有脸回答这个问题,向两人点头示意一下,就匆忙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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