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冷冷清清,来时,浩浩荡荡。
大燕的太子爷,回来了!
“听说,带着钱粮,还有京华军。”欢儿得了消息,就立马回报给战瑶。
“京华军?那他总算干了点正事。”战瑶说道。
京华军的名号,战瑶自小就听说过,与胥北军的悍勇不同,京华军水陆皆通,是大燕独一无二的军队。能带京华军回来,总算是有剿匪意思了。
太子被刺杀之事没有传开,因为太子不让人声张,既免了对当地官员的问责,又不失临阳剿匪的气势,官员自然认同,将此事压了下来。但是,太子花两千两买玉佩的事,传的满城风雨。
陈宣在伤好之后,就离开了临阳,宇文怀月还在跟她怄气。王小莲,再没同她说过一句话,来了京华军,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阿桃,我们不去东城门,接一下太子吗?”欢儿问道。
“不必了,他会回来的。”战瑶平静道。
战瑶现在必须对宇文怀都所做之事,视而不见,才能强撑起相信他的信念。否则依她以前的性子,见宇文怀都这番作为,非揍他一顿不可。
太子再回临阳,可不是当初那逃难般的模样,如今,风光无限,有钱有粮,还有军。
刘文远对太子在京华鸿运楼所做之事已有耳闻,所以只是恭敬的去城门迎他,可不敢再办什么接风宴。
宇文怀都在万众瞩目之下,招摇过市的领着浩荡的车队进了城。当初他搜刮的银票,全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一同放置在车队宝箱之中,撑下场面。
百姓们议论纷纷,以为那粮食是派给灾民的,可当时,太子就命人透出了消息,这些钱粮,是给莫阳山的匪盗准备的。当面不敢提,背后里,谁不骂一句太子昏庸。#@$&
刘文远见了这么大的阵势,心中不禁欣喜,虽然招安的事,他没办成,如此大礼摆出来,莫阳山的匪盗,很难拒绝吧。
将一切安置妥当,宇文怀都首先是来了县衙。
刘文远将他所做的努力,绘声绘色如念传奇一般的讲了出来,还将匪盗之狡猾奸邪,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最后,还不忘提战瑶将王多利打了板子关押之事。
“莫阳山的老三都被关了,那边也没闹出点什么动静?”宇文怀都问道。
怎么没有呢?王多利的弟兄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要杀到县衙来,王大虎很想带着弟兄们冲下山,但他得听王万里的。而王万里只听沈公的。%&(&
“让他在牢里好好老实段日子吧,”沈公冷静的对王万里说。
“那我们要怎么回上面?”王万里问。
“不回。不接受,不拒绝。有本事,他们就真的把王多利的脑袋砍下来。”沈公如此决绝,他本就对王多利多有不满,不听从他的指令行事,随意杀人越货,还胆大包天的跑到临阳县城去闹事,真被斩了脑袋,反而更合他心意。
只是这些,外间是不知道的。
“没有,没有任何动静。”刘文远说道。
“这是,把本太子当猴耍啊。”宇文怀都气愤言道。
“可不是嘛,欺人太甚!”刘文远同仇敌忾道,完全忘记自己之前可是跟这些人同流合污的。
“你去跟莫阳山的人下最后通牒,十日为限。接受招安,则我从京华带回来的钱粮到手,不然,等着他们的是庭南京华军!”
“遵命。”刘文远道。
“再为我办三件事。”宇文怀都道——
“什么?哥哥要重开如意赌坊?他不知道我在那地方受的难吗?”
得知这个消息的宇文怀月如炸了锅一般,她还没刚安生两天呢。
如意赌坊,在萧梓硕救出宇文怀月的时候,就被责令关坊了,那地方,宇文怀月恨不得将砖瓦统统拆卸一空呢,太子竟然下令重开了,让她难以接受。
“太子人在哪儿呢?我要去找他!”
宇文怀月就在院中吵闹着,战瑶头疼不已,也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小丫头告诉她的,真是见不得人清净。
“你站住!”战瑶从屋内走出,对怀月喝道。
宇文怀月扭身看了一眼战瑶,撒腿就跑,打是打不过的,跑就不一定了,她堂堂公主,怎么能再被关进小黑屋呢?
除了战瑶,谁能拦的住她?
宇文怀月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躲避身后的战瑶了,一不小心,和来人撞个满怀。正想发火,抬头一看,是宇文怀都。
那就更火大了!
“是你要重开那个如意赌坊吗?”宇文怀月质问道。
宇文怀都笑道:“走,屋里说。”
宇文怀月是一定要哥哥给个交代的,不然她可不会罢休,哪怕把这里翻个天,闹个鸡犬不宁!她心中有如此决心。
谁知,宇文怀月在随她信任的哥哥回到屋内之时,宇文怀都麻利的立刻从屋内又踏了出来,将房门紧关。
“德顺,把门锁了。从今往后,给公主递饭一律从窗递,没我吩咐,这房门不得打开。”宇文怀都严肃道。
“宇文怀都,你这个小人!”宇文怀月在屋内骂道,她现在对哥哥恨之入骨。
宇文怀都对此充耳不闻,无事一般的轻松走开了,遇到了战瑶,还不忘责怪一番:“你怎么把她放出来了?”
“我?”战瑶一时不知如何回击,怎么他们兄妹吵架,她要夹在中间受气,里外不是人。
真的是懒理这些糟心的事,战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宇文怀都一眼,就回自己的屋子,将房门一摔,重重的关上了。
宇文怀都自知自己言语不妥,便来到战瑶门前认错道:“刚刚我说话确实重些,你不要在意。阿桃,别把自己关房里啊,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房门吱呀又开了,战瑶面无表情的将手伸到他面前。
“嘿嘿,不在我手里,需要等一等。”宇文怀都卖了关子。
晚膳时,战瑶才得见这“好东西”,是庭南的牡蛎。带着壳,里面还黏黏糊糊的,这东西能吃吗?战瑶深表怀疑的看着宇文怀都,他在那里哧溜哧溜的,吃的津津有味。
也真是服了他了。临阳匪盗之祸未解,灾民急需安置,刚刚还与妹妹吵架,现在,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见到战瑶的鄙夷眼神,宇文怀都也没有解释的欲望,只是轻手将牡蛎壳拨开,取出肉来,塞到了战瑶嘴里。
嗯,还真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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