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黑脸衙役往地上顿了顿单钩枪恶狠狠的说道:哎呦,你们是给脸不要脸了是吗?再大声嚷嚷,就将尔等奸商全部缉拿入狱。看着他那满嘴黄牙的嘴脸,我都懒得跟他废话,给了在前面的青龙、白虎一个眼神,二人立马向前将那个黑脸衙役拿下低着头押到我跟前,此时那个黑脸衙役哎呀一声,估计是他们二个下手太重,直接将他弄疼了,随后便嗷嗷大叫起来:你们这是造反了,竟然挟持官兵,你们到底有几个脑袋,等下就让你们见识下官府的厉害,识相的赶紧给爷松开,快,接着又是一声哎呀惨叫。
其他的衙役一见这阵势,也是一愣,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粮商,先是吓不走,然后直接缉拿了官兵。这还得了,有个瘦小聪明的衙役一看情况不对,赶忙小跑进去摇人。另外几个壮着胆子,做出持单钩枪向前的姿势,准备再吓唬我们一下。他们不动则好,他们这么一动,情况马上不一样了,朱雀、玄武连忙手一挥,后面的车夫马上冲上去,将其他衙役也都缉拿了起来,而此时已经刘老头已经面露惊慌之色,欲言又止,可能是想起了刚才王管家的警告。同时周围的围观百姓一看到这架势,都目瞪口呆,平时他们见到官兵都是有理说不清,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来处理。今天这是咋了,遇到这么一群愣头青粮商,竟敢一言不合将官兵缉拿了,都感觉太不可思议,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有些则赶紧通知亲友过来,估计等下有热闹可看了。随后便是众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见已经制服了这些衙役,便朝府门走去,众人便押着几个衙役跟在后面,正待我们迈进府门,忽然前方只见里面黑压压的人朝外冲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面容消瘦的官员,正在怒气冲冲的挥手指挥着众衙役,随即便到了我们跟前,不待我们说话,便手指着我们众人怒骂道:哪里来的乱民,竟敢到府衙重地撒野,你们个个都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还不赶紧放人。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人个个面露难堪之色,此时就等我一句话而已,但是凡事还是要讲道理,不能欺负人家一个小小的知府衙门对吧,随即我便示意王管家。我确实懒得跟这些恶人废话,王管家随即会意上前说道:我等乃往北运送粮食的商队,在进城之时,城门口税吏收了我等百分之五的商税,按大宋税法,过往商税是百分之二,贵州为何私自提高商税,我等小民本身微本小利,要是按这百分之五收取,那一路北上最后只能亏本。说完便举了举手中的商税凭证。
哪知那领头的瘦小官员答非所问道:尔等强词夺理,僭越往上不说,还大闹府衙,缉拿官兵,这等反叛之举,理当问斩,识相的感觉速速放人,说不定本官还念其主动伏法,留尔等一个全尸。说完,刚才被拿住的黑脸衙役也随即叫道:庞通判,这些反民可恶至极,下官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歹徒,竟然公然闯入衙门,殴打官兵,聚众闹事,简直就是造反。随着青龙、白虎的手一紧,随即黑脸衙役顿时哑火,随后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声音传的三里外都能听到。
我此时才知道那个瘦小的官员是滑州通判,也就是这滑州城的二号人物,怪不得如此不讲理,嚣张跋扈,还恶语相加,竟然跟你们讲理不听,非要跟我们将暴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随后便朝后面使了一个眼神,皇城司的众衙役便纷纷扑了上去,他们哪里能够忍受皇上受这气,要是在京师,他们估计都死九辈子了。此时个个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府衙给踏平了才能解气,那庞通判估计还没有见过如此胆大之人,面对着官兵,竟然来个反冲锋,以前可都是一直是他们冲锋的,这次是咋了,遇到谁了,这到底是不是官府的府衙了,自己到底是不是这滑州通判了。面对这突如其来反常识的举动,竟然一下子愣住了,竟然不知道咋办了。见领头的庞通判不动,呈懵逼状态了,后面的一大队官兵顿时也群龙无首了,没有长官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动啊。就这样他们顿时都愣在原地了。
而皇城司的护卫可不管这些,见我示意动手,就直接上去将庞通判一缉拿,随后亮出兵器跟后面的官兵对峙着,而且个个面露愤怒之色。把场面顿时把后面的围观百姓也看蒙圈了,这到底是啥情况,今天这是咋了,完全都是反常识了。官兵竟然让粮商给拿住了,这,这若非亲眼所见,谁说也不会信啊。随后便赶紧抢占有利位置,继续看热闹。
而被拿住的庞通判这才醒悟过来,见自己别二个人拿住了,便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小肖之徒,胆敢缉拿朝廷命令,这是明显的要造反,你们就不怕被诛灭九族吗?反了,你们这是反了啊。听到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二个侍卫随即手一紧,脸一横,庞通判的二个手臂顿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估计是废了。面对被人硬生生掰断手臂的疼痛,顿时庞通判痛的说不出话来,随即便冷汗直冒出来。而后面眼快的百姓随即发现了这个动作,便在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哎呀声,随即便传开了,当官的双手被掰断了,顿时人群像炸了锅一样。有些胆子小的开始有了回家的想法的,妈的,这哪里是看热闹啊,妥妥的造反啊,等下大队官兵一到,自己要是逃跑的不及时,可能会被当叛民给逮捕了。
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都给本官住手。然后从后面的衙役队伍中走出一个鼻梁骨突出、嘴角下垂,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缓缓而出,由于滑州城是小州,最高长官知州也就六品官职,所以身穿绿色官服。对于这六品官,我京师的护城河内的鱼都比这个官位多,只见这知州大人来到我们跟前便问道:尔等这是在干嘛?造反吗?都给本官放下兵器。本官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可以留你们尸,要不然,你们个个都得诛灭九族,知道吗,这是造反的大罪,难道尔等不清楚宋刑统的法律?
面对高人一等的呵斥,我顿时为朝廷感到悲哀,这等不问清事由,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加罪名给他人的官员,咋是我大宋帝国的知州呢,还给朝廷代牧一方百姓,更让其掌管如此重要的军事重镇。但是出于对朝廷官员的尊重,我便站出来说道:尔等身为朝廷命官,理当为朝廷治理一方百姓,为其治下百姓提供周全呵护,为其辖区提供良好的经商环境,哪知尔等竟然不问清事情由来,便随意强加罪名于他人,这等拍脑袋治理政务的事,尔等也能干的出来。我等按朝廷法度,运粮进城依法缴纳商税,可尔等竟敢强收百分之五的商税,远远高于朝廷规定的百分之二。我等到官府讨要书法,竟然遭到恶言相加,强加造反罪名,试问这滑州还是不是大宋的国土了,要是是的话,为何大宋的法律在这区区的滑州城竟然得不到应有的执行。
面对我的质问,显然这个知州也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被人质问,顿时便怒气冲冲的说道:大胆狂徒,竟然对朝廷的政策大放厥词,来人啊,将这些反贼拿下。胆敢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随着知州的下令,众官兵便提枪向前,但是面对满脸怒色的皇城司侍卫,他们也不敢前进半步,因为之前庞通判的惨叫声令他们胆寒,更何况这些人连通判都可以随时把手臂硬生生掰断,何况自己一个普通的士兵呢。毕竟每个人都是怕死的,他们当兵只是为了吃饭而已,谁还真想拼命呢。
见士兵都站着不动,没有前进半步,知州显然是着急了,提高声量大声呵斥道:都给本官上,捉拿反贼,有重赏。见有赏金,便有几个胆子大的衙役向前冲去,刚一上前,便被皇城司侍卫反缉拿了,他们这些人平时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跟风里来雨里去的皇城司官兵那简直是大巫见小巫了。不管是胆量还是胆色还是格斗还是缉拿手法,他们对于普通老百姓可能还行,但是遇到百里挑一的皇城司侍卫,他们也只能是挨揍的份了。
我见这知府已经无药可救,便命人上去直接将其拿下,然后带入大堂严加审问,同时关闭府衙大门,免的百姓受惊。随后在皇城司护卫的开道下我便经过仪门、戒石铭到了大堂,随后便坐于大堂中央,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随即手中的缉拿之人往大堂上随便一扔,便分左右站立在桌案二边,春香、秋香则站在我身后,小六子和王管家分别位于大堂桌案的二头,而刘老头则紧紧的拉着小姑娘的手,一脸惊恐的躲在护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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