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紧皱着眉看了一眼腕表,眉眼带着不易察觉的着急。
眼看着自己即将迟到,叶白没好气的看向还在不依不饶的陆沉沉,“你还有什么事?”
“……”
说了一通据理力争的陆沉沉,顿时就恨不得将叶白从车里拽出来一顿暴打。
“不是,我们今天必须把话给说清楚,否则你就别想走了。”
陆沉沉单手叉腰,凶巴巴的瞪着面露不耐烦的叶白。
反正她向来就是提前半个小时去幼儿园载人,现在距离幼儿园也只剩下一条马路的距离。
不管她和叶白怎么掰扯,最后肯定能按时的把团子接上。
“你这个女人……倒是比之前那些女人还要有手段。”
叶白眯起了眼睛,用着一种尤其冷漠的目光打量陆沉沉。
听见叶白的话,陆沉沉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我们之前也没见过吧?”
这话一出,叶白毫无预兆的冷笑出声,“上个星期魅色酒吧,我好心把你送到酒店去休息,结果你还吐了我一身。”
“想必你也应该会记忆犹深吧?”
叶白身子微微前倾,离陆沉沉近了些,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舌尖下意识的舔了一圈自己牙龈。
想到那天的经历,他脑海中就再次响起了那句小姐姐。
“是你!?”陆沉沉听见叶白的话,立马就露出了非常诧异的神情。
那天的事,她第二天醒来就找酒店经理拿了监控,查看情况。
可是在监控里她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并不能看到正脸。
所以在见到叶白时,她没有第一时间的把他的身份给认出来。
“现在才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你也不觉得演技拙劣。”
叶白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内心对于陆沉沉的手段更加感到鄙夷。
明明就认得他,刚才却还要装出一副不认识,这态度真是让人倒胃口。
陆沉沉还没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就注意到了男人那嫌弃而又轻蔑的目光,心里一下就怒了。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点自大狂的属性在身上,真以为每一个女人都会围着你团团转吗?”
“你说我有颜有钱有实力,凭什么要追着你这个自恋狂跑?”陆沉沉战斗力极强的不断输出。
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男人的身上吃过哑巴亏,今天倒是头一回。
先前对于叶白那点正人君子的好感,在这个也尽数清空。
她是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自恋到这个地步。
不就是个高富帅吗?
只要她想,比他更出众的都求着和她在一起。
叶白看着较真的陆沉沉,神情冷淡的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
“行了,你这种手段我见得多了,就说你想要多少钱。”
“你居然敢拿钱来羞辱我?”陆沉沉张大嘴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被钱羞辱的一天。
这个男人真的以为她是来碰瓷的吗?
思及此,她扬着眉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听见陆沉沉这满怀不可思议的话语,叶白心里也难免感慨她的演技有质的提升。
不过这并不会改变他对她的想法。
他低头拿着钢笔在支票上写了一串数字,随后直接递到陆沉沉面前,蹙着眉头道:“拿了钱就赶紧给我滚,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哈!”陆沉沉看着眼前的支票,怒火蹭蹭的。
只见她直接接过了支票。
叶白嘲讽的话语更想说出口,下一秒就瞥见陆沉沉直接把支票给撕的稀巴烂的场景。
见状,叶白神色微变,赶在陆沉沉开口之前,又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毛爷爷。
“你……”陆沉沉气极反笑,刚想问候一下叶白的家人,就被忽然打到身上的钞票给打断。
“啪!”
这些钞票是叶白扔到她身上的。
陆沉沉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只知道自己气得浑身发抖。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次来碰瓷,我也算你倒霉。”
叶白轻蔑的说着,抬手将墨镜重新带了回去。
陆沉沉还没回过神来,叶白的车子就已经略过她,扬长而去,“轰!”
“啊啊啊,气死我了!”
她愤愤的跺脚,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车子,一股没由来的憋屈就涌上心头。
她堂堂陆家千金,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如果不是还要去接团子放学,陆沉沉早就开车追了上去。
——
一辆车子在沁墨大门前停下。
倘若陆沉沉在场,肯定能认出这辆车就是刚才和她对质的叶白的车。
经过门口的人看着他那凹进去的车头,都没忍住回头过多张望。
叶白也顾不上自己车子的容颜,将钥匙给了门口的保安后,就匆匆的来到T台秀现场。
在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后,叶白又放缓了自己的步伐。
“十分钟。”厉廷玺看都没看一眼来到自己身旁的叶白,轻启薄唇。
他的意思是叶白迟到了十分钟。
“……”
后者有些讪然的摸了摸鼻尖,“我说廷玺啊,我这迟到也是有特殊原因的,正所谓特殊原因,特殊对待。”
言罢,叶白就打算把他刚才遇到碰瓷和跟踪的事情告诉厉廷玺。
可惜厉廷玺要的从来就不是解释,而是结果。
“你给T台秀造成的损失,会从你的工资里扣。”
厉廷玺冷漠道,一双眼睛锁定追随在温曦的身上。
叶白瞪大了双眼,“我这还能被扣工资?”
须知道他可是沁墨的老板,什么时候还试过被人扣工资?
“你迟到了,浪费的可是我的钱。”厉廷玺淡漠的横视叶白一眼。
叶白本来就理亏,也没好意思和厉廷玺过多争论,只能认命的被扣工资。
“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迟到。”叶白在心里暗自道。
在想到自己报废的车头,他心里就烦躁。
这修车本就是一笔花销,现在还被扣了工资。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默默吐槽后,他想起软软的事情,“软软情况怎么样?”
面对叶白的问法,厉廷玺就想到了这些天,一直抗拒任何人接触和接近的软软。
“……不好。”
想到她这几天的表现,厉廷玺就觉得头疼。
也就只有那天温曦在,软软才表现的比较积极一些。
其余时候,她就像是被人摄取了心魂一样,行尸走肉。
他看着甚是心疼。
看着厉廷玺这头痛的模样,叶白越发庆幸自己没有被婚姻和孩子给束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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