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好难受——”
“我送你去医院吧。”
季青闭着眼不说话,渐渐的,痛感有所缓解,季青慢慢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青青,我帮你拎包吧。”林建康追上来抢过她的包。
“还给我。”季青伸手去抢。
头又是一阵晕眩,季青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包里取出身份证和通行证塞进他自个的挎包。
“你干嘛?”季青怒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万一你甩掉我自个乱跑出事儿怎么办?”他振振有词。
“无赖。”
“行了,你的证件我帮你暂时保管,你想去哪儿我跟着你。”
林建康人高马大,要论抢东西,季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恨恨瞪了他一眼,季青扭头转身就走。
“青青,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啊?”他追上来担忧地问。
“不用你管。”
“我准备在香港呆到周一,你陪我。”
“我没空,我下午要回海市。”
“你证件在我这里,你怎么回去啊?”
“你——你去死吧。”季青气得吐血。
“好了,你别跟我倔了,你要逛街我陪着,你要饿了我们去吃饭,你累了我们去酒店开房休息。”
“怎么着?是不是今晚还要和你同床共枕啊?”季青回头瞪视他。
“我们开个标间,一人一张床,你放心,我绝不会碰你。”他信誓旦旦。
“你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睡到半夜摸上我的床,生米煮成熟饭?”
“你怎么这么聪明?”他厚颜无耻地说。
“真不要脸。”
“青青,你放心,除非你愿意,否则我肯定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
“别往自个脸上贴金子了,你和安心怎么搞到一块儿的?你忘了吗?”
“只要你答应和我和好,我保证绝不再犯。”他举起右手,郑重其事,“我发誓。”
和这种无赖只能是白费口舌,季青索性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往前走。
季青木着脸跟着林建康去服务台开房。
“要一个套房,有两间睡房那种。”林建康把证件递给工作人员。
“8楼可以吗?露台正好对着东湾。”
“可以。”林建康略一点头,又问,“房间里有保险柜吧?”
“有的。”
他面露得色,回头瞄季青一眼:“媳妇儿,今晚带你去海滩游泳。”
“我没带游泳衣。”季青生硬地说。
“等会儿带你去买一件,比基尼怎么样?从来没见你穿过,每次跟我去游水,穿得跟大妈似的,裹得严严实实的,你看我那些朋友的女伴,哪一个不是露着?”他惆怅道,“你又不是没本钱,风头全被别人占了去,你说你亏不亏啊?”
“我又不是卖肉的。”季青从齿间迸出几个字。
“晚上海滩人少,你穿给我一个人看。”他贴近季青耳边说。
季青往旁边走了几步,不想再和他废话。
走进里间,林建康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惬意地说:“这床可真大真舒服啊。”
季青瞄了眼他挎在腰间的LV男装包,寻思着想个法子把证件夺回来。
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走到衣柜前拉开门,弯下腰去把证件放进小保险箱里。
“媳妇儿,你就断了念想吧,这两天乖乖的跟着我,周一咱俩再回海市。”他回转身得意洋洋地笑。
“把证件还给我。”
“好了,我饿了,咱俩去吃饭吧。”他走近季青,一手揽住季青的肩膀,“我不是开了套房吗?我们一人一间房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半夜把门锁好,我就是万一兽性大发也进不来啊,对吧?”
“把证件还我。”季青提高声音。
“陪你逛了小半天,真是累啊,中午跟着你去茶餐厅吃快餐,真没吃饱,走吧,哥哥我领你去吃顿好的。”他搂着季青往外走。
季青对她这个前夫的确是无语了,暴发户家里养大的孩子被惯得无法无天,从来是随性而为,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林建康除了不出去乱玩,除了心眼不算坏,除了说话实诚,再找不到第四条优点。
季青和他走出客房,正巧对面的客房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女子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季青正想回避,她已经脱口喊出季青的名字:“青青。”
“米姿,这么巧啊?”季青讪笑着。
“前几天我问你,你不是说没有时间来香港吗?”她嗔道,又看着林建康,“这位是——”
“我前夫。”季青硬着头皮。
“哦,原来如此。”她了然地笑了笑。
“媳妇儿,你朋友?”林建康大咧咧地盯着米姿看。
“嗯。”季青心虚地往她身后的房间看了看。
“南城在洗手间。”米姿忙说。
“我们先走一步,他饿了,我们去吃饭。”季青赶紧说。
“没事儿,媳妇儿,既然是你朋友,干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人多热闹嘛。”林建康说。
“好啊,我正有此意呢。”米姿点头说,“四个人一块儿多热闹啊,我正好两对,晚上无聊了还可以凑成一桌打麻将呢。”
“行啊。”林建康是个爱热闹的人,听了这话立马兴奋起来。
“南城,你好了没有呀?快出来看看,我碰到谁了。”米姿冲房间里扬声喊。
“来了。”叶南城从房间里走出来。
季青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强自镇定。
他一眼看到了季青,眼底的两点微芒在注意到林建康时——骤然变冷。
“南城,好巧对吧?”米姿上前去挽住他,指着林建康介绍说,“他是青青的前夫,叫——”
“我叫林建康,你好。”林建康向他伸出手。
叶南城冷漠地瞥他一眼,忽视掉他伸出的右手。
“他是我男朋友,叫叶南城。”米姿忙说。
林建康是个心高气傲的二世祖,哪曾受过这等怠慢?
“米小姐对吧?我和青青不打搅你们了,我们先走一步去吃饭了。”他十分不快地说。
“好,你们去吧。”米姿略带歉意地说。
“什么人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走进电梯,林建康忿忿道。
“吃什么啊?”季青心不在焉。
“你说吃什么吧,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你想吃什么咱俩吃什么去。”林建康重又得瑟起来。
“随便。”
“媳妇儿,你现在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搭梯子给你摘下来。”
“你去摘啊。”季青切齿道,“摔不死你。”
“别介,我死了有你什么好?”他揽住季青的肩用力拢了拢:“我还得留着这条命照顾你一辈子呢。”
季青立即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季青睡得很不踏实,一个接一个的做噩梦。
“啊!”季青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视线里是一片黑暗,季青坐起曲起膝盖将脸深埋了进去。
很久没有做过这个噩梦了,季青以为她早把它驱赶出自己的记忆。
原来,原来遗忘只是暂时的。
季青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长时间了,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滴滴”的信息提示音,季青才发现双腿酸麻得厉害。
她倒躺在床上,一点点挪过去摸到手机。
我在901号房,你现在过来。
是叶南城,他又想干什么?
季青非常非常不想去,可又不得不下床去换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出客房。
凌晨2点,这个点儿上他叫自己去做什么?他不怕米姿发现吗?
季青站在客房门口按了门铃,门很快开了一道缝,一条有力的手臂伸出来将她拉了进去。
房里漆黑一片,季青闻到熟悉的气息,属于叶南城一个人的味道。
男人味十足,霸道十足。
“这么晚了你叫我来干什么?”季青不满地说。
“你觉得我叫你来是干什么?”他冷冷地反问。
干什么?季青觉得自个真是多此一问,夜半三更,一男一女在房里还能干什么。
季青默默地开始脱服,今天天气闷热,季青贪凉只穿了件真丝的连衣裙,拉链在腰上,季青往下拉了一半却卡住了。
季青气急败坏的用力拉扯,却把拉链扯坏了。
季青索性脱掉扔在地毯上。
“我准备好了。”躺在床上,季青平静地说。
黑暗中一片寂静。
太安静了,季青听到他的喘气声。
只是初夏,临海的酒店房间夜晚凉凉的,季青裸露的皮肤迅速起了一层鸡皮。
季青听到低不可闻的脚步声,席梦思猛地往下一沉,炽热的呼吸拂在季青脸蛋上,痒痒的。
他并没有如季青想象般扑上来,嗓音冷得仿佛连空气也凝结成冰:“我没兴趣和你做。”
“那我走了。”季青如释重负,坐起身准备下床。
他离季青近在咫尺,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火苗,呼吸声很粗很重。
说不害怕是假的,季青强作镇静地回视他。
“真想掐死你。”他猛地一手擒住季青的喉咙。
他的手逐渐用力,季青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却圆睁着眼睛不屈服地瞪着他。
季青当然知道他忽然对她动粗是为哪般,可季青不屑于向他解释。
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和米姿在酒店开房,她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同住一室?
是的,季青和他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如果他要求季青只能有他一个男人的话,那么,他也应该只有季青一个女人。
就算是交易,季青也要求对等。
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是嫌季青脏,可季青也有洁癖,季青不能容忍如此混乱的男女关系。
一想到他的手可能几天前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游走,他的唇像亲吻季青一样亲吻过米姿,季青就受不了。
“你掐死我算了。”季青很困难地挤出几个字。
“掐死你?我嫌弄脏了我的手。”他蓦地松开了手。
“叶大总裁,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没胆儿。”季青大口大口的喘气。
“是,为了你我的确犯不着。”他冷笑。
季青下床走进洗手间,锁死门后季青将所有的灯打开,镜子里映出季青苍白的容颜,双眼空洞毫无神采。
季青埋下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扑打着脸颊,门外响起一声关门声。
季青滞了滞,继续用冷水冲洗脸蛋。
推开虚掩的房门,顶灯忽然亮了,睡眼惺忪的林建康站在门口问季青:“半夜三更你去哪了?”
“我去海滩了。”
他忽然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季青的脚,仰脸说:“你骗鬼,你的鞋子上一粒沙子都没有。”
“季青鞋子脱掉了,拿在手里。”季青推开他走进去。
“切,就算是拿在手里,你只要去了海滩总会沾上沙子。”
“信不信由你,我要睡了。”季青懒得和他啰嗦,径直走进房间。
“三更半夜到处乱跑,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他跟进来不高兴地说。
“碰到坏人也是你的责任,谁让你扣留我的证件不要我回海市的?”
他自知理亏,嚷嚷说:“我警告你啊,别到处乱跑了,你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爸妈交待?”
“出去。”
“不准再乱跑了。”他不放心地叮咛一句。
“行了,别废话了。”季青不耐烦地说。
“好心当驴肝肺。”他嘀咕着走了出去。
第二天林建康非要坐快艇带季青出海,磨了季青挺长时间,季青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去了。
证件在他手里,再说他又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她忍两天周一回海市再和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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