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餐厅里响起悦耳的歌声，气氛一瞬间显得幽怨和清冷了许多，好似唱到了人的心底一样，暖暖的，外面刺眼的光芒经过玻璃窗的阻隔，也变得柔和了下来，打在楚雨柔的身上，她黑色的职业装，透着一抹暖意，她洁净的俏脸上，乌黑的秀发也无法挡住阳光的和煦，变的柔和了许多。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吟了半晌，最后才是叹息道：“现在呢，楚市长和马书纪的情况，你不会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又该如何自处？”
正如楚雨柔所说的，自己一旦失去了前程，三五年乃至十年之后，忍受得住冷嘲热讽吗？即便自己忍受的了，可楚雨柔会看得下去吗？
她这样一个天之骄女，楚市长又骤升高位，岂会让她随意的嫁给一个落魄的，更是已经离了婚的男人。
楚雨柔看了看我，然后沉吟了一下，低声道：“经济改革，几个月就能见分晓，到时候是成是败，自然会有一个清晰的结论，到那个时候上面也不会看到上海剑拔弩张的，那个时候就自然不会受到太多的牵绊。”
我皱了皱眉，知道楚雨柔说的是真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没有想过，让我倒戈？”
“你不会，我也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何况我在上海这些年，也知道医改的好处，自然希望能推进下去。”楚雨柔摇了摇头道。
“那你现在做的工作，是阻挡改革，还是帮助。”我有些搞不懂，她现在的位置，她会怎么平衡。
“我帮的话，只会让人牵累你。阻挡又非我心愿，所以就坐个冷板凳，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这样闲而无事，倒也空闲。”楚雨柔轻声道。
我有些沉默了，楚雨柔是事业心很强的女人这个不容否认，但是时势却让她只能两不帮，白白的虚度光阴吗？
“你不用担心我，左右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楚雨柔低声道。
“即然是好事，有没有一种可能，让楚市长帮助马书纪？”我低声道，也感觉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不过却并非没有一些可能性，或许楚雨柔不能理解，其他人也不能理解。
但是我和楚市长见过两次面，能感觉他并不甘心做段家的附庸，并不甘心如同一个上门女婿一样，受到约束。
楚雨柔好似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念想，皱了皱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
过了一会，饭菜就陆续上来了。
“这个事情我之前也有想过，不过一切的一切还是要看马书纪那边的意思，毕竟对于叛徒，不是很多人都能接纳的，如果一旦两边都不落好，麻烦就大了。”楚雨柔等服务员走了之后，然后主动给我夹菜放到面前的碟子里，轻声道：“政治上没有对错，只有利益是否瓜分的让大家都满意。”
“这个事情我会抽空去问一问的。”我嗯了一声，这个事情急不来，毕竟改革的事情必须呈现一个稳定的局面，大家才有谈的余地。
说白了就是一句，当你有赢的把握，才有谈的必要。
仗不打一下，对内对外都不好交代的。
我想通了这些事之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即便如此，我和楚雨柔还能回到过去吗？身边的人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事情，就是不由的沉默了下来。
楚雨柔好似发现我的神情有些不对，她好似多少明白了一些什么，没有多说，感情的事情，特别又牵涉到其他女人，确实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得清楚的。
等吃了饭，她没有让我送她，开了车的，似是说完了心里话，她也没有了心结，神情上好了许多。
我开车回到了公司里，进了办公室，一想到楚雨柔说的话，心底就是很难平静下来，脑子有些乱，只能寄希望于工作，暂时麻痹下去。
大概三点钟的时候，徐玉婉的电话打了进来，然后告诉了我俱乐部活动的地点，并发给我一个通行证，让我到指定的地点去取。
果然那边安排好的，为了怕我进不去，还特意给了通行证。
我挂了电话之后就给陈曼婷打了过去。
“还以为今天不可能去了，没想到八点开始，三点钟才通知时间和地点。”陈曼婷无语道。
“这个地点在嘉兴下面的平湖市，离上海倒是不远，不过最起码不归上海警察管了，看来这些人聪明的很，让我不方便直接插手。”我冷哼了一声道。
“不管就不管呗，你还很想让警察一窝给端了，其实端掉又如何，现在又不是过去那种不能未婚同居的年代，开个房还要偷偷摸摸。今天去的地方，人家可都是有结婚证的，真的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来，花园街的那个案子，还不是大部分的人都放了出来，也就几个小虾米判了几个月，用来顶罪的。”陈曼婷低声道。
我皱了皱眉，还真没有继续留意花园街那个咖啡聚点，事后的处理结果。
“杨医生你什么时间过来？”陈曼婷随后问道。
“等下就过去。”我嗯了一声道。
“刚好我可以带一个人进去，你就带着宋夫人吧。”陈曼婷说道。
“你还能带女人？”我问道。
“我的级别高，男女都行，已经不是普通的参与者了，所以自然是可以的，没准我带的人还会被很多男人追逐的哦，到时候你可不要吃醋。”陈曼婷笑着道。
我随后就挂了电话，不过还是联系了上一次花园街案子所在派出所的欧阳局长，还好留的有电话，打过去之后，果然正如陈曼婷说的，大部分的都给放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外地的小虾米。
“利用警察跨地区办案，走漏风声的可能性太大，即便抓捕归案，也是一个麻烦事，不过直接让徐浩等人插手的话，没有执法权也是一个问题。”我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
这个事情自然不能麻烦马书纪，找李叔的话，倒是问题不大，不过他的身体，加上处理的这个事情又是私事，多少又不合适。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马书纪的秘书，赵秘书。
一是关系稳妥不至于泄密，二是同是马书纪的阵营，也不会担心对方背后刷阴招。
我想到了这一点，就是驱车先去了市政府，等到了那里的时候下午四点不到，还是先去拜访了李叔，明天就是他的寿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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