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供出来的好处，足够大的话，你能不能放过我。”方文龙咬了咬嘴唇，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讨价还价。
“抓你进来，是因为放过了宋校长，你们两个人，我必然要抓一个进去，要不然两个人窝在一起，平湖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我实在是不放心。”我沉声道。
“宋校长这个王八蛋。”方文龙气愤的一阵痛骂，过后似是骂累了，才是咬牙道：“你就真的非要致我于死地。”
“总要给你留一条活路，你才能有希望，尽情的咬人，不过这段时间别想出来了，我不会放着你出来给我惹事的。”我难得实话实话道。
“我要单间，审讯必须延迟，我的女人和孩子你必须帮我保护好了，不能让她落在别人手里了。”方文龙咬了咬牙沉声道。
“可以。”我点了点头，不算大问题，看了一眼方文龙估计是从被窝里被拽出来的，虽然穿着完整，不过却显得极其狼狈，加上手臂上的伤还在，看上去落魄潦倒了许多，特别知道必然逃不过这一劫，气势上也弱了不少，俨然已经打算松口了。
遥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意气风发，在购房处带着秦莉一起买房子的样子，以至于之后耀武扬威，都耍威风到了自己家门口的形象，还有平湖那一次，意气风发似是认为我必败的时候，换做此时此刻的样子，没来由的心底生腾出一股舒心。
或许换做是宋校长，那种感觉会更舒坦的吧。
“你想知道什么？”方文龙沉声道。
“关于秦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想了想道，没想到自己最在乎的反而还是这个事情，看来一日夫妻，总是难以忘却的。
“到了你现在这个地位，女人不缺，婚也离了，没想到还记挂着这件事情的。”方文龙愣了一下，随后呵呵一笑。
“你如果这样说会感觉心底舒坦一些，我倒是不会阻拦你，不过激怒了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我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你。”方文龙脸色陡然一变
“别浪费时间了。”我沉声道。
“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你肯定感兴趣，和你结婚的秦莉，用的不是她本人的身份证，当然那个身份证也不是假的，也是确有此人。”方文龙说道。
“不可能。”我想也没想就是否认道。
“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吧，一个人持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份证，上班，工作，还和别人结婚。”方文龙笑着道。
“我查过她大学的时候的档案，身份证号码和本人照片都是一样的。”我沉声道。
“如果我说，大学的时候，她用的就不是自己的身份证了，她一直在替另外一个人活着，你信吗？”方文龙说道。
“是又如何，如果她小时候或许因为特殊原因没有办理户口，上自己的身份证，用其他人的名字代替也是一样的，那只是一个身份罢了。”我兀自解释道，心底却感觉有些深沉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秦莉怎么会不敢告诉你，说了也无妨啊。”方文龙笑着道。
我沉默了，方文龙说的没错，这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唯一可以解释的是，秦莉代替的那个人，还活着，还健在，而且生活并不光彩。
“是二姐吗？”我沉声道，能想到，又能联想到的女人只能是那个和秦莉侧面极其相似的女人。
“不要问我，我也不清楚，这个恐怕要你自己查了。”方文龙摇了摇头，似是没有撒谎。
我紧皱着眉头，如果在官方记录上，和自己结婚的女人是另外一个女人，或是一个七老八十，亦或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那还真是一个丑闻。
尽管自己已经离婚了，也是一个官场上的笑话。
难道这个就是秦莉一直不敢和我如实说的原因吗？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方文龙，发现他确实不知情，坦然自若的望向我，叹息道：“其实秦莉是个好女人，我也就是掌握了她这个秘密，她才愿意和我合作做盛达制药的，不过即便我有这么大一个把柄在手，她也不肯屈服于我。”
我冷哼一声，脸色依然说不出的难看。
“这个二姐的身份你了解吗？”我转而问道，在平湖她能从宋校长和方文龙手里救下来自己，看来双方也不大对头，对于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换妻俱乐部，自己确实了解的太少了。
“换妻俱乐部分为暗处和明处两处，一个就是类似于平湖那个，负责组织活动，拉拢有潜力的会员是属于暗处，另外一个明处就是利用关系赚钱，拓宽权利的渠道，一直以来我负责的就是后者，也是在换妻俱乐部里面占据主导地位的一处，长此以往，潜藏于暗处的那些人自然是不高兴了，所以两方也斗的很厉害，那次才让你顺利脱逃了。”方文龙看了我一眼，似是有些后悔，如果那一天他得逞了，或许他就没有今天的结局了。
“那宋校长是负责哪一处？”我皱眉沉声道。
“他？”方文龙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用句最简单的话，他就是老鸨，负责为换妻俱乐部提供最基层资源的，他倒是一直想进入明处为我服务，不过我可看不上这样的人，老婆和女儿都能抛弃的家伙，谁敢放心的用他。”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宋校长如果能听到这话，会是什么感受。
“那个二姐，就是换妻俱乐部处于暗处的负责人？”我问道。
“暗处很神秘，我们也很忌惮，他们掌握的秘密和手段也是最多的，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负责人是谁，这个二姐只是被推上来的一个管事的人罢了。”方文龙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我也只是明面上负责医药这个领域的一个负责人，能知道的不多，换妻俱乐部垄断的生意很多，能调动的资源也很多，我劝你还是不好牵涉太深。”
“真是没想到，打压了黑/社会，竟然还有这么一股势力藏于暗处，蝇营狗苟的。”我撇了撇嘴，对于方文龙警告的话，不置与否。
说势力很大，确实，掌握了很多官员的证据，能调动的力量自然很多，为了屁股下的位置，很多人都会铤而走险。
可真的触及到上层的利益，再大的关系网又如何，一旦上面的人达成了意见，很多事情上是就是超越了规则范畴了，自然他们的那些所谓的威胁，就算不上数了。
能被威胁到的，往往是无法超出法律范畴的人。
不过这些事情也懒得和方文龙说，他能接触到马书纪那个层次吗？
恐怕他能威胁和调动的力量，也无外乎是一些各部门的副局以及一些郁郁不得志或是一些官二代之类的。
所以有些事情，就怕认真，如果当下的上层认真下来，换妻俱乐部也只是土狗瓦砾一般。
“一并说完吧。”我磕出来一根烟点上，淡淡的说道。
PS：下午三更，晚上十一点半还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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