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请太医。”皇上不知何时出现在宫门口,大步走进来目光瞥了一眼颖贵妃,目光划过她脸上那道伤口,伸手扶着云美人。
“颖贵妃,你......”
“陛下,臣妾有罪,云美人突然来访,却没有及时让人送她回去,让她惊扰了身子,陛下不如让其她宫女守着她,免得遇到像臣妾这般愚笨的人。”言外之意就是云美人自己来找茬,受了惊吓,是身边人不懂事,丝毫没有提及自己刚刚的愤怒。
“况且妹妹肚子尖尖的,民间传言尖肚是男儿,圆肚是女儿,妹妹更要注意才是。”颖贵妃低着头,诚恳的说道,偷瞄皇上的神色,皇上在听闻可能是男胎时,表情一变,颖贵妃垂下的表情深凝。
“来人,快送云美人回去,请太医为云美人诊脉。”
“皇上,”云美人眼中莹莹泪珠,模样清纯可怜。”皇上颇为怜惜的揉揉她的头。
“快让太医给你瞧瞧,别出了什么岔子。”
待人送走云美人后,皇上这次将视线再次落到颖贵妃的身上。
“等会差人给你诊看一下。”
“多谢陛下。”颖贵妃应答,目光恭送皇帝离开,直到背影都瞧不见后,黑着脸吩咐下面的人关注云美人的消息。
果然皇上送人回去后,立马太医就赶到了,脉象一看,大喜,怀男胎,皇上大喜,赏赐无数财宝,让人眼红。
听着下面人的汇报,神色淡淡,手一挥众人退下,皇宫子嗣不多,她自己也多年未有子嗣,膝下只有一女,深宫多年除了那些妃子们的设计外,这背后原来还有皇上的手笔,云美人地位不高,如此大张旗鼓不正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她怀了皇子吗。
真是可怜!
一语喃喃,不知说的是云美人,还是她自己。
颖贵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脸上的伤口,伤口不深,不至于毁容,可是为何她的伤口过了五六日还没好,浅浅的一道红,既没有结痂,也没愈合,只是不再流血,仔细一看能看到被划开后生出一道浅浅分割的两瓣肉。
燕朗神色暗淡,眼皮下的乌青色让他整个人越显憔悴,颓然地躺在陌桑的塌椅上,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陌桑啃着果子,无语的看着他,明明是来商量如何调查醉茶馆的,结果这人跑去调查失踪少女的案子,人命关天,至今没找出背后的受害人。
这么多死人,投胎都来不及吧。
事实证明他想对了,投胎确实来不及,甚至有的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死了,哭哭囔囔喊着回家,吵得林舒脑瓜子疼,黑着脸站在门口。
始作俑者碎玉,站在林舒面前,低着头,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努力降低林舒的怨气。
某人在路边捡一些小猫小狗回来就算了,这女鬼更厉害,给她捡了一窝女鬼。
“汪。”楼下某人捡回来的小狗,老伯连忙捂住小黑狗的嘴巴,急忙抱了出去,深怕被楼上的小师傅,剁了炖汤喝。
“都给我安静。”林舒吼道,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将哭哭啼啼的女鬼们镇住,有的女鬼木然的转过头看向林舒,不知所然。
“这是怎么回事?”林舒问碎玉。
碎玉猛地跪在地上:“大师,这些人都是被害死的少女,还请大师能够帮助她们。”
她今日出门,见到这些人四处游走,实在不忍心,就将她们都带了回来。
翻了个白眼,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吗,还没躺着休息,就被自己救回来的女鬼安排的明明白白,
林舒看了一眼地上的碎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些女鬼,都是阳寿未尽,横死之人,这样死去的人,通往地府的门不会及时为她们敞开,只能通过她们这些人之手才能回到地府,不然就只能等到她们原来阳寿结束的那天。
时间冉冉,等待的时间里足以让她们化为厉鬼。
这其中让她留意的是这其中还有两个宫女一个七魄不全的人,另一个迷茫的站在众鬼之中,好似还不知道自己死了,手里紧紧攥着那只七魄不全的女鬼。
手一挥将众数女鬼收进瓶子里,只留下两个宫女服饰的鬼,林舒指着她们两,问碎玉:“认识?”
碎玉摇摇头,这些面孔都是新生的。
“你,还记得死前发生了什么吗?”宫女看着眼前的人,身上冒着让她觉得舒服的光芒,愣愣的点点头。
“有一个黑衣男人,带着我们进入一个小房子,里面都是红色的,有很漂亮的人。”
林舒嘴角抽动,说了还不如不说。
烦躁的撩起自己的头发:“行了,先这样,到时候我会为你们准备送行,你准备好与你的妹妹告别吧。”
碎玉怔在原地,点点头,她现在与妹妹阴阳两隔,自是无法与她再长久相处下去,鬼身上的阴气也会损害常人的身体,她不能害了妹妹。
之后几夜,林舒总能在耳边听到莫名的哭声,懒得理会继续睡,这一晚睡得正香,耳边传来的阵阵哭声将她吵醒,带着怒火爬起来,打开门,黑压压的一片,脚下踉跄扶住门板才不至于摔倒。
转过身,捂住眼睛。
“大师醒了,大师醒了。”
“我就说这样的法子能叫醒大师嘛。”
林舒满头黑线,敢情你们在我门前哭丧就是为了叫醒我,我真是谢谢你们。
“大师,请帮我们一个忙。”林舒感到好奇,是什么让这些鬼一致前来寻求帮助。
“大师,我们知晓您事务繁忙,腾不出手为我们申冤,如今正有一个年轻人调查我们的死因,所以希望大师能祝他一臂之力,将我们的线索传达给他。”
回应她们的是林舒重重地关门声:“明天再说!”
众女鬼:“......”
第二日,天边地太阳靠近地平线,林舒伸伸懒腰,打开门一看:“咦,这是才黎明吗,我再会睡。”
“大师,已经快日落了。”
众女鬼活着地时候都是家中地翘楚,从未见过会有睡这般贪睡的人。
“哦,怪不得我怎么觉得这黎明有点奇怪。”林舒瘫坐子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吧,帮谁?”
“那人名唤燕朗,是......”
听见熟悉的名字,林舒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那让他去东林,那里有他想知道的。”女鬼在身后大喊道。
燕朗,不就是陌桑身边的那个人吗,找陌桑不就行了。
想到陌桑,林舒高兴的出门,愉快的爬墙,刚坐在墙头上,阿普环胸,抱着剑,注释着她。
没想到竟然是熟人,林舒愉快的打着招呼:“哟,好巧呀。”
阿普咬牙:“确实挺巧的。”
林舒一脚踹去,手劈后颈,威武的暗卫阿普,倒在地上,吐槽道:“他身边怎么都是这种笨蛋暗卫,怪不得被人追着打呢。”
觉得地上太显眼,林舒贴心的那人踹到墙角,自己愉快的奔向陌桑的屋子。
同一个屋子,同一个视角,趴在屋顶上看着下面正在沐浴的人,她来的真太是时候了,太专注于眼下的风景,没注意到身下发出脆响的屋顶。
陌桑最近的有些敏感,总觉得四周有人盯着自己,他知道父亲安排不少暗卫保护自己,可是就在刚刚,其他视线消失了,唯独头顶上的目光最为强烈。
父亲给他安排的暗卫,不会还有龙阳之好吧,头顶传来咯吱一声,掉落下木灰,抬眸看上去,对上一双清澈熟悉的眼眸。
心中不安,不是吧。
林舒看的正愉快,陌桑突然抬起眸子,心一慌,突然身下陷阱去,等她回神,人已经掉了下去。
“噗通。”
陌桑的浴盆很大,容纳两三个成年人都没问题,林舒从天而降,陌桑连滚带爬,摸到浴盆边缘,来不及爬出去,就背靠浴盆边上的木板。
林舒的摔在盆里,溅起的水花淋湿了她的头发,墨发浮在水面上,浴桶一圈,被溅出去的水包围。
“咳。”
陌桑看着眼前的女子撑着身子,头从水里贯出,流水从头顶顺过脸颊,划过下巴,滴落在盆里,秀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身上的衣服紧贴着她妙曼的身姿。
身下的裹裤一松,低头看下去,一双白皙的手紧抓着自己的裹裤。
“你干什么,松手。”腾腾热气,烫红了陌桑的耳朵,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裹裤,他习惯穿着专门的裹裤泡澡,可是眼前这个登徒子竟然抓自己的裹裤。
还不松手!!!
“啊,你说什么?”不知情的林舒,抓着裹裤的一角,移动一小点,陌桑欲哭无泪,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抢都抢不过。
看着陌桑的表情,默默的低下头,看了好一会,还没反应过来,陌桑靠在浴盆边,生无可恋,他完了,他不干净了,他的清白啊!
看着男人精壮的身骨,略微凸显身材的腹肌,以及水下若隐若现的腹股沟。
“额,”林舒这会可算反应过来了。
尴尬地笑笑,小心翼翼地观察陌桑地表情,一副清白不保地绝望神色,林舒默默地为他拉一拉裹裤。
“公子你身材真不错,呐,我把眼睛捂着,你先穿衣服。”林舒双手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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