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把行李一样样放进后备箱。傅文洲受不了之前的杂乱,规规整整的给摆好了,才开车找了个允许停车的地方停下。
他们出来的早,本来计划着中午就能赶到动物园。
可先是交警带走司机,现在旅行包又丢了,折腾到了中午,车才开出去没多久。
汪沛儿要来了那司机的电话,可打过去电话早已关机。
“这不是盗窃吗!盗窃!”
她炸着毛呢没人敢惹她,不知道又给谁拨了个电话过去。
就在汪沛儿絮叨的时候,傅文洲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黑色旅行包就被扔在了路边,被倩倩还有杭磊捡了回来。与此同时,陈师傅的照片也被杨雯传到了傅文洲的手机里。汪沛儿听见这个消息,立刻冲着电话喊到:“听见了吗!我们的包被不法分子扔在了路边,你还不赶紧给我们把包送过来,然后着手调查这件事!”
陆知远有点八卦,他轻轻碰了碰傅文洲,“沛儿姐和谁打电话呢?”
“我猜可能是陈间那个冤种。”
上次汪沛儿被带去警局录笔录,听说在陈间那闹了好大一通,非要判那俩诈骗犯无期徒刑。后来陈间逼不得已还给傅文洲发消息,说他招了个祖宗助理。
傅文洲:助理?她就是个祖宗,我哪儿敢使唤她。
可能陈间真拿汪沛儿当祖宗来着,汪沛儿一个电话过去,半个小时之后,陈间连人带包开着车赶到。
陈间下车,把包递给了傅文洲也挺无奈,“我同事都说我成了你们山海宠物医院的专属警察了。”
傅文洲道过谢,“现在还可能是专属司机。”
陈间顺着傅文洲的目光回头一看,发现汪沛儿淡然自若的坐在警车副驾驶里,看陈间看过来还瞪他一眼,“看我干吗?送我回去啊。我的大好青春不能和这一帮大汉浪费在车上还有动物园里。”
……陈间疯了,转回来小声对傅文洲说:“能不能让这个祖宗走?”
傅文洲没说话,旁边的陆知远倒是拉着傅文洲退了好大一步。
“沛儿姐,我们没说你是祖宗。”
陈间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扭头往旁边一看,发现汪沛儿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你说谁是祖宗呢?”
傅文洲适时补充了一句,“陈间,不行给自己买份意外伤害保险吧。受益人可以填山海宠物医院,我们医院有火化这项业务。”
陆知远还真认真的问了一句,“啊,烧动物的也可以烧人吗?”
“分成几次应该可以。”
陈间前有傅文洲陆知远,后有汪沛儿,被烦的脑仁都要爆炸了。他急中生智,只说让傅文洲查查包里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然后就示意陆知远和他走。
俩人走了一段距离才开始说话,而检查结束的傅文洲和汪沛儿频频朝那个方向看去。
陆知远:“怎么啦?”
陈间:“丢的那个包,你碰过没有?”
陆知远之前和傅文洲抬行李的时候,那俩黑色的旅行包他根本拎不动。想来被丢的就是自己摸过的那个。想到这的陆知远汗都下来了,“我碰院长的时候没事,我以为碰他的东西也没事。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特殊案件调查组那边最近给我回了个信,说这个体质一旦找不到出现的原因,只会越来越严重。”
“你在傅文洲身边那么久,估计情况还在恶化。”
陆知远小心的朝傅文洲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那怎么办?”
“分散,然后尽量减少接触。”
“分散?什么意思?”
“我打个比方,你的厄运如果是恒定数值100的话,你每天只待在一个地方,那这个地方沾染到的厄运值也是100。但如果你今天分别去了五个地方,那这样每个地方平均分到的厄运值就只有20。”
“也就是说,只要你去的地方足够多,那平均分下来的厄运值,就可以变得很低,甚至忽略不计。”
陆知远有点着急,“那我等会儿要跟着院长去动物园呢!我没办法再去其他地方了。”
远处那俩人已经按捺不住,朝这边走过来了。陈间只得说,“你听我的。”
陆知远心里没底,跟在陈间身后闷不吭声的往回走。谁知道刚在傅文洲面前站定,他就被傅文洲拉着胳膊扯到了自己身后去。
陈间:“那个……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也跟着你们去动物园,陆知远坐我的车走。”
“不行。”
傅文洲言简意赅。
他回绝陈间的时候,态度冷硬不容拒绝。饶是陈间当警察这么久,看见傅文洲这样子也有点怵。
“他晕车。”
“我带了晕车药。而且你开车我看过,出任务的时候总是喜欢开快车。变道加速是常有的事,陆知远跟着你的车走只会更晕。”
陈间没辙了,“人多他害怕!陆知远他,他社恐!”
这下就连汪沛儿都看不过去了,“社恐?陈间你那俩眼珠子是摆设?知远跟着我们拍摄团队那么久,让摆啥造型摆啥造型,让对着镜头念台词就念台词,好几十人围着他拍他都没事,你跟我说他社恐?”
陈间没辙了,“你让他自己选!”
但是陆知远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傅文洲抬手往下压了压陆知远带着遮阳帽的小脑袋,让他转了个圈按着他朝自己车上走。
“他没机会选,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是院长他是员工。他得听我的安排。”
傅文洲按着陆知远的脑袋,一路把他送到了副驾驶的车门口,“上车。”
“院长,我……”
“上车。”
陆知远没辙了,认命一般爬上车,但还是放下车窗朝着陈间的方向向他求助。
陈间……陈间被汪沛儿按着后脖子塞进了驾驶座。
傅文洲砰的一声砸上了车门,面无表情的启动了车辆。
陆知远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他就能读出来陈间刚才只想带着陆知远离开,好像自己开的这车是个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他气不顺,旁边的陆知远还一个劲的看陈间,更让他生气。
傅文洲抬手按下了车边的按钮,缓缓关上了陆知远那边的车窗。车上贴着暗色的车膜,车窗升起来后,外面再看不见里头的情况。
陈间在警车那等了一会儿,见车窗被关上,而陆知远也久未下车,只好拉着汪沛儿这个祖宗跟在了傅文洲的商务车后面。
论开车的时候什么情况最憋屈?
当然是其他人有说有笑只有司机生气的时候。
车上的摄像团队没了汪沛儿,简直如鸟投林,恣意的不行。
那比这种情况更憋屈的是什么?
当然是生气的时候还不能开快车,因为身边坐着的人,他,晕,车。
傅文洲深吸一口气,缓缓踩下油门,匀速行驶在路边,又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看看陆知远干嘛呢。
他这会儿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傅文洲趁等红灯的间隙瞥了一眼,零食,水,糖,纸还有猫条和猫罐头?
他把原来装咖啡的小纸袋翻了出来,把这些东西全都转移了过去。然后把自己的背包捋平整,放在了自己屁股下头。
……不愿意坐车就算了,现在连车座椅都不想碰了?
还没完,陆知远两只手放在自己屁股下面,悄悄垫起了自己的屁股。然后俩腿向上一抬,双脚直接离开车底盘。
要不是他不会飞,傅文洲估计他这会儿巴不得悬浮在车厢里。
身后摄像团队的笑声不断,又给傅文洲心头这把火烧的更烈了一点。
他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脚刹车把车踩停在了路边。
陆知远正两只手支着自己,尽量悬空呢。这一脚刹车来的猝不及防,陆知远的手还没从屁股底下抽出来。他当的一下,脑袋重重磕在了前头。下一秒,安全气囊直接弹出来,把陆知远给包围了。
陆知远陷在气囊里拼命挣扎,后来还是傅文洲俯身过来,才帮他从气囊里挣脱出来。
傅文洲面色铁青的替他揉着脑袋,陆知远看着傅文洲绷紧的下颌线有点心虚的想:自己倒霉这事不会影响到傅文洲义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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