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以你的修为怎么会拿不到。”
齐溪顿了顿说。
“我们今日住在了边城的福临客栈,我在客栈遇见了一个人,此人的修为连我都无法看透,我并没有把握可以胜他。”
“这个人和他有什么联系?”
齐溪开始仔细回想今日。
最后齐溪想了许久,还是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应该是没关系,那人今日还把林皓和其他几个人从三楼掀了下去。”
“林皓虽不及你,如今也已经是元婴中期了,那人真的那么厉害吗?”
齐溪仔细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和事后看到林皓他们的无恙,更是有些遗憾了。
“林皓他们被那人从三楼掀下去的,但他们好像并没有受伤。”
“那看来此人并不想结怨。”
“我觉得那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好相处。”
镜内的蜀山派掌门若有若思地点了点,继续对齐溪说。
“此人来历不明,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我明白。”
“让你办的事情要抓紧了。”
“是。”
结束了传影镜后,齐溪看着自己房间的陈设倒是出奇地符合自己的心意,齐溪也没想到自己这次出来能住上这样的屋子,不由地想起三楼另一个房间住着的南卿。
那长相并不算惊艳只能说是俊朗清秀,但他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那种气质竟会让人看的愣神。
“尊主,那股力量消失了。”
“嗯。”
南卿没说话吃着掌柜亲自送上来的菜,掌柜对刚刚的事情也是十分抱歉的,南卿也没跟他计较。
“尊主,你说刚刚那股力量是什么人啊,好强的感觉。”
由于南卿设下结界的原因,此时南卿他们的房间里就算是敲锣打鼓,门外也不会有人听见。
此时沧月也化作男儿身坐在南卿对面,他对刚刚那股力量很是好奇。
南卿没有理他一直在吃菜,这让沧月有些烦躁了。
“尊主。”
“你不吃吗。”
沧月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开始吃菜了。
“这菜比前两天的好吃。”
“这是赔罪的。”
南卿不咸不淡的话也让沧月明白,前几天他们吃的菜只是应付冤大头的,这才是这家店后厨厨子的真手艺。
两个人就那么慢慢地吃着,直到南卿放下筷子又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才开口道。
“他们是谁的人。”
沧月不明所以地看着南卿,良久之后才明白。
“蜀山派,所以刚刚那股力量是蜀山派掌门的?”
“不然呢。”
“可是不对吧,我听楼下那些人说他只是外门弟子啊。”
南卿喝一口茶,想起刚刚齐溪的气度摇了摇头对沧月说。
“我把三楼的房间给他住,他就真的自己住了,甚至没问林皓的意见,刚刚林皓虽然拦了他但他最后还是住了三楼,你说这代表什么呢。”
沧月想了想,忽然茅塞大开。
“这说明他不怕林皓?”
“不止,这还说明林皓怕他。”
“怕?”
“林皓是天道之子,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但肯定是知道了。”
“所以呢?”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外门弟子的话,即便是林皓不知道自己是天道之子,单凭林皓是蜀山派掌门真传弟子就能把他压的死死的了。”
“但你也说了林皓知道。”
“林皓明知道自己是天道之子还是怕他,那这个人就不是一般人了。”
“能直接和掌门联系,那肯定是不简单的人吧。”
“他们说他叫齐溪是吧”
“好像是。”
“现今的人界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啊。”
“尊主,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帮他呢。”
沧月说完,南卿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那是在数千年前诀天之战还没有开始的时候,那时候就连澜月也还活着。
“你一出生就害死了你娘,现在又要害你的弟弟,你就是个灾星祸害。”
深院之中,一个中年男人正推搡摔倒了一个少年,少年看上去十分孱弱,整张脸白的让人害怕。
一个挺着肚子的年轻女子走过来,伸手挽着中年男子的手臂。
“老爷,他这样的灾星可不能留在家里啊,若是我腹中的孩子再出事了可怎么办啊。”
“可是如今我升官在即,绝不能弄出什么丢弃嫡子的恶闻。”
年轻女子声音娇媚地说。
“老爷,咱们可以把他送去乡下的庄子上啊,对外就说他身染重疾要去庄子上养病就好了。”
“还是你聪明。”
说着中年男人捏了一把年轻女子的脸,年轻女子也娇羞地叫着。
“老爷。”
地上的少年就这么看着,这两个人当着自己面说怎么样把自己送走,给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腾位置。
“老爷,李大人派人来请。”
仆人一进来看见这场景,也只是轻轻叹了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个少年从前虽然没有母亲特爱但过得其实还挺好的,自从这个新夫人进门之后就没有那么多好日子过了。
想想这样的出身却过着这样的日子,仆人不经感叹道深宅大院果然吞人啊。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仆人最后看了一眼孱弱的少年就走了,中年男人抚摸着年轻女子的肚子说。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我还有公务先走了,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再看到这个灾星了。”
“老爷慢走。”
中年男人在的时候年轻女子还笑颜如花,等男人一走年轻女子马上恢复自己的丑恶嘴脸。
“就凭你还想去拆穿我,你爹可不会信你的。”
“他要是以后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和你的奸夫呢。”
年轻女子听见少年这么说,怒气就上来了,立马冲上去煽了少年一巴掌,少年因为身体本就孱弱,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年轻女子似乎还觉得这样不够解气,上去狠踹了少年好几脚,这才让人来把少年架起来。
少年被架起来后,年轻女子伸出那纤纤玉手捏着少年的下颚说。
“你以为你还能活到那天吗。”
说完年轻女子狠狠一甩手,锋利的指甲立马把少年的脸颊给划出了血。
年轻女人没有再看少年一眼,让人将少年给架到了后门,年轻女子对着其他几个人说。
“把大少爷送去庄子上好生休养,莫要让他养出别的病来。”
“是,夫人。”
等众人走后,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出来,从年轻女子的背后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怕什么那老东西也不在。”
说着年轻男子开始轻咬年轻女子的耳垂又动手动脚的。
“别闹我有正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年轻男子将年轻女子抱在自己的怀里。
“这小祸害已经知道咱俩的事情了,为了防止他把咱俩的事情暴露出去,你去找人把他杀了吧。”
年轻女子说的淡然应当,此时年轻男子却开始有些犹豫起来了。
“怎么,你不敢了?”
年轻女子有些生气。
“他怎么说也是侍郎大少爷,万一老家伙哪天突然就想起来他怎么办啊。”
听年轻男子说,年轻女子马上气的站起身,指着年轻男子说。
“我连你孩子都怀上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敢了?老东西要是知道了你是奸夫,死的可就是咱们俩了。”
年轻男子不忿地低声嘟囔了一句。
“还不知道你怀的是谁的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年轻男子立马解释,年轻女子却已经气的够呛了。
“我不管你要怎么做,你都必须杀了他。”
“好好好,知道了。”
说着年轻男子又想伸手去揽年轻女子的腰,年轻女子却没有让他抱住,生气地离开了。
年轻男子也悻悻地出了门。
几个壮汉将少年从后门架出去扔在了一辆马车上,就低声和车夫交代道。
“夫人说了,把大少爷送去庄子上休养,但不要让大少爷养出别的病。”
这话就说的很明显了,名义上是让少年去庄子上休养身体,实际上就是把少年打发到庄子上去受苦了。
“知道了。”
几个壮汉一走,赶车的车夫马上就上去看少年,少年的脸上有一道颇长的伤痕,这伤痕还在一直流血呢。
“大少爷,你脸怎么了。”
“没事。”
车夫立马从自己腰间拿出帕子为少年擦了擦血迹,但血迹哪儿是那么好擦干净的啊。
擦了好半天血迹倒是干了一些,但伤口却一直止不住血,车夫就连忙赶着车到了自己家里去。
“大少爷,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去给你拿药。”
车夫拿来药为少年包扎好,这才又带着少年去了庄子。
路上,车夫担心少年想不开所以出口劝道。
“大少爷,你毕竟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老爷不会让你留在庄子上太久的你就别伤心了。”
“我没事文伯。”
“大少爷,有时候你就低个头事情其实就过去了。”
“夫人也是怀孕了心情不好,你也别迁怒她什么。”
少年只觉得可笑,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却总有人觉得是他的错。
见少年没有回话,车夫也以为少年是睡着了,庄子离城里并算不上很远,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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