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进了屋子,看着南卿的脸色不太好唇色也很苍白,连忙上前不由地担心道。
“小絮,你怎么了?”
南卿强撑着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什么事,但白亦压根不信。
“我让人去请个妖医来。”
说着白亦就要起身,但南卿一把拉住了白亦的手腕,白亦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只听南卿声音略显微弱地说。
“我是人与妖不同的,妖医恐怕是会看出来吧,何况我听闻近日妖界要为一位叫南卿尊主的人操办祭奠大典,此时如果有人界的人入妖界也不太说得过去啊。”
“小絮,你先别说话,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带你去宫里找妖界最好的妖医看看。”
南卿一听要进宫,就又猛地咳嗽了好几声,这次竟然还咳出了血丝,白亦看着就更担心。
一把拉过南卿,抱起他就要去宫里找妖医为南卿诊治,南卿在挣扎着但白亦抱他抱的很紧很稳当。
沧月在他们身后跟着,一脸都是害怕白亦抱不稳不慎将南卿摔下来的样子,只是他们刚走出北院就被赶来的白管事拦住了。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但本王现在要带他去一趟宫里找一趟妖医。”
白管事听白亦说要进宫去找妖医,连忙就伸手拦住了满脸担忧的白亦。
“不行,您不能去。”
“白霜。”
白亦呵斥着冷眼看向白霜,但白霜却还是不肯让步,依旧死死地拦住他们的去路。
白亦看了看怀里已经昏迷的南卿,又看着死死挡住去路的白霜,似乎也真的有些生气起来,手指一挥就将白霜给打出去了数十米。
白霜猛地吐出了一口血,白亦连看也没有他抱着南卿就要走,白霜苦笑一声认命地开口喊道。
“回房间,我救他。”
白亦停住脚步看了看白霜,最后还是选择抱着南卿转身回到了房间。
沧月本也想直接就跟着白亦进去,但又转念一想等会还需要白霜救南卿,便走过去扶起了白霜。
虽然白亦没有下死手,但白霜还是受伤严重,饶是沧月在扶着他但白霜还是有些站立不稳。
“多谢。”
“你真的能救我师兄吗?”
白霜一改先前的傲气,说话的语气柔和了很多,沧月是下意识问了一句但白霜却没接他的话。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房间外但在进房间前,白霜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袍,这才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糟糕了。
随后白霜松开了沧月扶着自己的手就走了进去,沧月看着他的背影,其实他能看出白霜在极力压制自己的脚步虚软,但依旧看起来很糟糕。
沧月也跟了进去,此时南卿已经被放在床上了,白亦坐在床边满脸的担忧,白霜则是满脸苦笑看起来倒是更显凄凉了。
白亦头也没转,只是一直看着南卿说道。
“白霜你可以救他?”
“您忘了?我可是雪狐啊,我们雪狐一脉是狐族中最擅培养出药师的,而我是这一万年来雪狐一脉中最优秀的药师。”
“那你救他吧。”
白霜没动,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南卿和白亦,白亦见他没有动便转头看着他问道。
“还有什么问题?”
“有,麻烦你们还是都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些救他。”
白亦又看了看南卿,最后看了一眼白霜便拉着沧月离开了房间,两个人一出去白亦就问道。
“你们今天吃什么了,是不是见了什么特别的人?”
“都没有啊,我和他吃喝都是一样的,见的人也一样。”
“那他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旧疾?”
沧月还是摇头表示没有,但白亦却依旧担心地来回踱步,沧月能看出白亦是信任白霜的,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会这么担心。
屋子里的白霜先是运转自己的修为,这才让自己勉强镇静下来。
等一镇静,他就连忙上前开始为南卿诊治了,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他便觉得有些难搞了起来。
“啧,中毒了,这要是没出府恐怕就要怀疑我了吧。”
白霜满脸苦涩,但他忘了如果是因为出府才中毒的话,那他今天要是没出去就不可能中毒了。
白霜取出一根针扎破了南卿的手指尖,挤出了一滴血,那滴血就滴在了白霜准备好的空茶杯里。
随即,白霜又拿出一壶酒倒了些在了茶杯里,搅匀后就一口喝了下去。
白霜一喝下去,先是觉得刚刚被打伤的地方没那么疼了,但随即他也知道了这是什么毒,毒性有多么强烈难搞。
因为他只是喝了一滴血,他的体内就如同被万蚁啃食似的痒,但随后袭来的便是断骨断筋般的疼。
不过很快白霜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因为雪狐一脉的血液体质还是可以抵御一些毒药毒性的。
但虽然可以抵御,但也只是减缓不会入骨,而且雪狐一脉的狐狸寿命都不太长久。
因为他们长期接触各种毒药,虽然都不致命但对身体还是会有一些影响的,而雪狐一脉的特征也很明显。
比如雪狐一脉化人形后,他们的头发都是如雪一般的,而且雪狐一脉的人都生的极美,是在狐族之中都很突出的存在。
而且和雪狐一脉结亲所生下的孩子们,几乎都会是白发的,所以很多族群都会不耻于雪狐一脉。
因为这种毒药的毒性强烈,哪怕是白霜刚刚只是小小的体验了一把这种毒,他现在也已经是疼的瘫倒在地了。
白霜又想起刚刚自己拦着白亦时的南卿了,那片刻耽误的时候他又该有多疼呢?
白霜扶着床边爬了起来,拿着自己的帕子伸手去擦了擦南卿的额头。
此时南卿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白霜只是轻拭了一下,就已经浸湿了整张帕子。
白霜细心为他擦干净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也没了先前的那种狠厉和笃定了,兴许这便是医者仁心吧。
他又伸手剥开南卿已经湿了黏腻在脸上的发丝,看着那张与自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脸,忽然又觉得那张脸此时看上去,竟然有了一种别样的美丽。
“明明只是这么普通的一张脸而已,但我竟然还是输给了你。”
“宋絮,你真的是人吗?”
白霜看着昏死过去的南卿在哪自言自语着,但此时屋外白亦却已经是焦急如焚了,他等不急地朝着屋子里喊道。
“怎么样了白霜,好了吗?”
“没事,快好了。”
白霜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拿出一粒药给南卿喂了进去,但他没有喂水因为这药本身就不能以水服下。
为南卿服下药后,白霜强撑着身体起身去开了门,白亦看见他开门立马就闯了进来去看南卿,丝毫没有在乎有些摇摇欲坠的白霜。
沧月在白亦后面刚进门,他看着白霜的脸色也不太好,想着他刚刚救了南卿便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
白霜对沧月摇了摇头,便又对着白亦说。
“毒还没有解,我要回房一趟去为他找药。”
“好你去吧。”
白亦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头都没回,而白霜也没再说什么就那么转身离开了。
只是白霜一踏出北院,还没走几步就晕死了过去,有巡护侍卫看见立马叫喊道。
“快来人,白管事晕倒了。”
院外是一阵的喧闹,但院子内房间里的两个人却都没受到院外喧闹的影响,白霜也就这么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卿就那么躺在床上,他脸色依旧苍白难看,唇色也没有什么改变,但似乎没那么痛苦了,皱着的眉心终于是舒展了一些。
白亦看着南卿这样,莫名觉得自己的心口有点疼。
虽然他刚刚也是很担心南卿会不会出事,但这主要还是因为他好奇南卿的那个木簪子。
不过此时的心疼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了,他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又不由地伸手去捏了一把南的脸颊。
白亦仿佛是在怀疑这脸皮是不是南卿的,不过很可惜这脸皮确实是货真价实的。
白亦在哪捏扯半天,直到连昏死过去的南卿都有些皱眉不舒服,他才作罢。
最后,白亦也只当自己的心口疼是因为害怕南卿死后,自己会找不到木簪子而已。
至于为什么会好奇木簪子,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南卿那个木簪子时,就觉得它很像当年南卿尊主佩戴的那个了。
所以白亦才会好奇,想要找机会拿过来仔细看看,最好的是能给北烬看看确定一下是否,毕竟北烬和南卿很熟悉,两个人关系还好。
沧月看着白亦就有些不太高兴他的动手动脚,想要出言打断他的动作,但沧月又不敢随便开口害怕暴露什么。
“我去看看解药,你照顾好你师兄。”
最后还是白亦自己主动离开房间的,不知道白亦是有些着急解药还是想起了白霜有些担心。
反正他起身离开了房间,又怕入风让南卿染上风寒,关上了所有的门窗。
此时的房间里很安静,但沧月不放心,他又分神出去查找了四周一遍发现真的没有人,这才睡靠在了南卿的床边。
“尊主尊主。”
这已经是在南卿的神识之中了,沧月一进去就看见紫气金莲旁坐着的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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