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卿已经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那模样就算是不笑不动宛如石雕,也能让沧月看的入迷。
沧月一向对自己的容貌都是很自信满满的,但每每对上南卿这逆天的容颜他都会觉得自惭形秽,沧月心中不由地想着。
“果然,也只有尊主这样的容貌才配得上传说中的那句以颜可撼天地了。”
沧月见南卿没有反应,走上前凑近了他开始叫喊道。
“尊主,你怎么样了?”
“你没事吧尊主?”
“尊主,你倒是理理我啊。”
南卿听着沧月的吵闹,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但眼里却是一片烦躁,就像是睡的正熟的人突然被人给吵醒了的那种。
“尊主,你怎么样了啊。”
沧月边说边伸手去拉扯着南卿的手臂,但只是拉了一下,南卿就嘶了一声,好像是很疼的样子,沧月见状也连忙松开了手。
“对不起啊尊主,我不知道。”
“算了。”
南卿略显艰难地摆了摆手,许是因为太疼,他也懒得再跟沧月多说什么。
南卿想要起身去摸那朵熠熠生辉的紫气金莲,但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允许他站起身。
南卿又在哪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这才垂头轻叹一口气放弃了,叹气后他抬头看着沧月问他。
“你是打算一直看着吗?”
听南卿这么一说,沧月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起了南卿,随后沧月就发现紫气金莲的紫气光芒似乎黯淡了很多。
被扶起的南卿伸出自己的手摸上了紫气金莲,他还在嘴里轻念叨了一句什么,但沧月没有听清。
等沧月想要去问的时候,南卿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再转头去看紫气金莲,又发现原本绽放开的金莲已经收缩了成了一个花苞。
沧月看着那花苞有些好奇,便想要伸手去摸摸,但不等他摸到花苞,他就被一股力量给打出了南卿的神识。
房间里的沧月猛地睁开了双眼眼,此时他的脸上全是对自己被打出来的不解和茫然。
等他再转头去看睡在床上的南卿时,那满眼都是复杂的情绪,他不明白南卿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
“怎么回事。”
“回狐王,白管事只是耗损过大导致的昏迷,没什么别的事。”
“嗯。”
妖医识趣地离开了房间,此时的屋子里就只剩下白霜和白亦两个人了。
白亦看着熟睡的白霜,伸手为他拉了拉被子,白亦就那么坐在床边看着他的那张脸。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白亦伸手去轻摸了一把白霜的脸颊,嘴里还在轻喃了一句。
“你现在这样就挺像他的。”
他?自然就是说沧澜界的南卿尊主,当年白亦会选择白霜也许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虽然白霜的长相并说不上是很像南卿尊主,但对白亦来说自己想要的也只是这样的相似而已。
白亦并不是想要一模一样的南卿尊主,因为在他心里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取代南卿尊主的地位。
对于白霜自己,他明显也是很清楚这点的,只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是因为相似罢了,也许他看向那片桃夭林的遗憾,就是来源于此吧。
又过了好一会,白亦准备起身回北院守着南卿了,走前他还给白霜喂下了几粒恢复自身的丹药。
白亦前脚刚出去关上门,床上的白霜就睁开了眼睛,很快眼泪就滑过了他的脸颊,但白霜却像没发现似的。
只是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那帐顶苦笑道。
“真的有那么像吗?”
当然没有回答他什么,但他自己早就已经有答案,所以其他的答案也就不重要了。
不过白霜从来没有问过白亦这个问题,他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但他更怕答案会更为不如意。
白霜其实早就醒了,在白亦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但他想和白亦在一起待一会所以才会装睡的,只是没想到这一装就是一个多时辰了。
现在的白霜已经有些腰酸背痛腿脚麻木了,他扶着床架勉强起身站稳。
他想去给南卿找药,他知道南卿中毒刻不容缓,虽然之前给他吃的那个药可以压制止疼,但效果到底还是有限的。
白霜转头就看见自己的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压了一张字条,字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累了就好好歇歇吧。”
只是很简单普通的一句话,但他明白了白亦的意思,白亦知道他是在装睡但他没有揭穿自己。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应该是那白亦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说完了那句话的时候的吧,
白霜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他瘫坐在地上良久后才爬起来去找给南卿治病的药,白霜边找着眼泪边留下,又找了好一会白霜才找齐。
找齐了药材后,白霜才止了眼泪亲自去膳房给南卿熬药。
按理说这样的活儿肯定是不用他来做的,不过白霜却不放心交给别人,所以他选择了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主要也是怕南卿再出点什么事自己没法子向白亦交代而已。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屋子里的人在愣神中摔碎了一个茶杯,屋外的人也听见了声响连忙关切地问。
“怎么了云启上神。”
“没事。”
云启看着满地的茶水和茶杯碎片,扶额觉得有些头疼起来,但他还是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就见来人低着头没有探索去看房内,这也让云启稍稍平和了一些。
“你来找我有事吗?。”
“云启上神,千羽翼皇在院外等您,说是来找您有些事情。”
云启看了看院门的方向,的确有一抹青色在哪,云启仔细想了想还是看着随侍点了点头。
“请翼皇进来吧。”
“是。”
随侍出去后请了千羽进来,云启此时也已经进屋了,千羽在院内对随侍安排道。
“安排人布一桌菜来。”
“需要备酒吗?”
“不必了。”
“是,属下告退。”
随侍离开了院子,千羽径直走向了云启的房间。
千羽发现云启不是住在正厢房的,而是住在了北厢房,这也代表了仙界帝君墨尘过几日也会来参加祭奠大典。
一进房间,千羽就看见地上的茶水和破碎的茶杯了,但他只是绕开这些坐在了云启的对面,并没有去管什么也没有问云启什么。
两个人坐着相视无言,直到那桌菜布好,千羽又拿出几壶酒放在桌子上,那些随侍都看着两个人气氛微妙也没有说话。
千羽轻叹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全都撤走离开院子,随侍们倒也乐得清闲很快就离开了。
人一走完,不等千羽开口云启就先开口了。
“你不问我吗?”
千羽看了看云启,似乎有些不解他的意思。
“问你什么?”
“地上的茶水和茶杯啊。”
千羽笑了笑满脸的无所谓,用筷子给云启夹菜说道。
“难免手滑而已,有什么好问的啊。”
“不觉得碍眼吗?”
云启看着千羽的眼睛,千羽还是满脸无所谓嘴角挂着笑,只见他轻轻一挥手,地上的茶杯和茶水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现在就不会碍眼了。”
云启展颜一笑,也不知道是因为千羽的细心笑的还是什么,两个人就这么边吃边聊着。
“听说你昨天就进城了,怎么今天才来驿馆啊。”
“你查我?”
千羽摆了摆手,吃着桌上的一道菜说道。
“你是仙界上神,你入主城是有侍卫记录上报的,何况你今天的英雄救美也已经是主城传遍了。”
“英雄救美?”
“仙界云启上神在茶楼英雄救美,还与美人共用了午膳。”
“现在妖界主城谁人不知道你云启上神是个英雄啊。”
“刚好撞见而已,不过那两个人倒是真的很美。”
“是吗?”
“嗯,那两个人一个美在皮,一个美在骨。”
“我竟不知我妖界何时出了这样的一双奇绝,不如云启上神可否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啊。”
“那人只说有缘自会相见,并不曾留下什么。”
“名字居所也都没有吗?”
千羽似乎想要从云启的嘴里问出点什么,但云启明显是不太愿意配合的,随即便转换了刚刚千羽提出的话题了。
“那几个闹事的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了。”
“看那样子应该是妖界贵族的公子哥吧,妖界不会包庇吧。”
云启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客气了但千羽没太在意,而是将一张处罚公告递给了云启让他自己看。
处罚公告上写着这些的家世背景和所犯何事,还将处罚都写好在了上面,云启竟也看的眼前一亮。
“没想到翼皇和狐皇,竟然已经有这么大的实权了啊。”
千羽看着云启的那双亮闪闪的眼睛,失笑道。
“这是妖尊定下的处罚,我和狐皇哪有这本事啊。”
“妖尊不是不在妖界吗?”
“南卿尊主的祭奠大典在即,妖尊自然也是要回来主持的。”
“也对,今年的祭奠大典一定会比以往每届都热闹的。”
云启看着屋外渐黑的天,喝着杯中酒吃着盘中菜,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都没问。
千羽就那么看着云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所以干脆也就只是吃菜喝酒偶尔碰杯,两个人都没再闲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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