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在哪纠结愣了好半天,北烬看着他这样便开口了。
“怎么,和本尊也要如此吗?”
“其实水皇刚刚所言的一些倒也不虚,妖尊您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我吗?”
北烬知道白温说的是什么,但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和白温对视良久后才说道。
“你想过背叛本尊吗?”
“从未。”
白温回答的很是果断,没有丝毫犹豫,北烬看着他笑了笑。
“本尊也从未怀疑过你。”
“为什么。”
北烬没回答只是起身从高位上走了下去,白温也起身从自己的座位里站了出来,北烬走到白温的面前,此时他的手里正摇着扇子。
哪怕只是一眼,白温也已经看出来那把扇子是北烬的本命法器扶云了,白温略微有些心骇,但他没动还是站在原地。
北烬扇出了一朵血云在白温的头上,白温知道那是血雨的前兆但他依旧没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血云打了一声雷,当血雨快要降下到白温身上的那一刻,北烬就笑了出来,而白温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你现在明白了?”
边说着北烬收回了血云,眼里带着笑意地看着他,白温虽然很茫然但还是明白了。
“因为我不躲吗?”
“因为你信任本尊很听本尊的话,所以本尊也相信你。”
“好了,别想太多。”
说着北烬拍了拍白温的肩,白温却突然没有了重心,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其实白温刚刚还是害怕的,只是他更不想反抗北烬而已,或者说他的心不允许他反抗。
当然,如果是他刚刚真的反抗了北烬什么,那他现在还能不能活着就真的说不准了。
白温坐在地上低着头轻喘着气没有说话,北烬蹲下伸出了手,白温想都没想就握了上去,北烬就这么拉着他起身了。
两个人站稳后,北烬将水皇的阳令递给了白温,白温看了看但最终没接下,北烬知道他的顾虑硬塞给了他。
“这个就交给你了,另一个阴令在水王那里,水族的事情你不用管但水王你必须亲自盯着,水王是个聪明人。”
白温明白了北烬的意思,因为他最后一句话也说的很明白了,毕竟能让北烬说聪明的,那就肯定不是一般聪明简单了。
其实白温有些感动,他是真的没想到北烬可以这么信任自己,毕竟拥有两个妖族的阳令,还能不动心造反是很难的。
但北烬似乎早就已经想好要把这东西给自己了,想着这些白温就心中一暖。
“妖尊。”
白温想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念,但北烬摆了摆手让他不用多言什么。
“白温,去忙吧。”
“是。”
白温转身的很干脆,自然他也没看见在他转身后,北烬手里的扶云扇已经化成了泡影。
没错,这不是扶云扇,这是北烬幻化出来的,真正的扶云扇此时还没有回来。
北烬看着白温的背影,摸着自己的耳垂,这几天他的耳垂总会有一些莫名的刺痛感,北烬知道这是那个青年出事了。
他摸着耳坠稍稍查探了一下青年的位置,北烬其实先前猜测到了一些,但明确知道青年此时在主城里之后,他就更觉得有意思了。
但青年的虚弱却是真切的,北烬这两天能感觉到那种刺痛感在加加剧着。
不过他却没有要去找青年的想法,毕竟在他眼里青年只是因为像南卿而他不是南卿。
但如果青年就是南卿的话,那北烬就更不担心了,毕竟南卿的能力北烬还是很相信的。
不然当年也没有那么多人会忌惮南卿和他身后的沧澜界了,说是忌惮沧澜界,但更多是嫉妒南卿不在六界中却拥有其他所没有的。
所以南卿的陨落,还真的说不准到底有多少人是真的悲伤,但对于北烬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北烬又坐回到了自己的高位上开始处理政务,其实说是妖界数千年里政务都是白温在管,但大部分其实还都是北烬自己处理的。
北烬从堆的老高的奏折里,抽拿出了一本开始翻看,没看多久北烬就提笔写下了准奏两个字,嘴里轻念了一句。
“那就玩到底吧。”
北烬在哪翻看着一本又一本的奏折,和人等齐的奏折堆也在慢慢地减少了。
不过是几天时间,不过是一件不算严重的事情,却又真的让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几天的妖界都很热闹,其他各界的人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但不知道是出于看热闹,还是什么别样的心思,各界的人都准备了提前去妖界参加祭奠大典了。
而南卿这一昏迷也过去了好几天,在此期间,沧月也曾试图进入过他的神识,不过很可惜他没有成功,好几次都被一股力量猛地挡了出来。
这股力量沧月并不熟悉,但这股力量,饶是对沧月这样的界灵来说都很可怕,可怕到令沧月畏惧忌惮不敢强行进入。
白霜在期间也给南卿弄了很多的解药和补药,基本上就是守着药罐子没有离开也没休息的,所以也就导致白霜憔悴了不少。
白亦第二天就被北烬召入宫里去为南卿的祭奠大典做准备了,之后也就都住在了宫里没回来。
不过先前几日倒是传信回来询问过南卿的事情,只是没有什么好的消息传回去给他而已。
后来许是因为南卿的祭奠大典对他来说更重要他也很繁忙,所以便很少再询问过了。
一天的深夜里,南卿终于是醒了过来,他虚弱地睁开眼,他入眼看见的是头顶的帐子。
也不知道是看了多久,他终于是转过了头,他起不来,至少单凭他自己他并没有办法坐起来。
此时的桌边正坐着两个人,那是沧月和白霜,在他看见白霜的时候其实是觉得有点疑惑的。
他似乎没想到白霜也会在,但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坐起身,他嘶哑地开口了。
“沧月。”
虽然声音嘶哑很微弱,但在安静的屋子里依旧很响,沧月明显是听到了。
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当他看到床上已经醒了的南卿时,他其实是以为自己看错了的。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南卿的床边。
“尊主尊主。”
南卿听着他不停的叫喊声,只想要一巴掌拍死他,而沧月明显也发现了自己喊的不对,连忙改口。
“师兄,你没事吧。”
“死不了的。”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因为中毒吗?”
“扶我起来。”
南卿没回答他,而是他扶起自己,沧月也很听话地扶起了他。
“师兄。”
南卿摆手打断了沧月的话,但他却没说话,哪怕南卿刚刚才醒过来,他的满脸也是无比疲惫倦怠的看着很是虚弱。
沧月从自己怀里拿了一粒药喂给了南卿,吃下后,南卿是脸色终于是好看了些。
看着南卿的脸色好看了些,沧月就连忙问道。
“师兄,你好点了吗?”
南卿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看着白霜问了另一件事。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在给你配药解毒啊。”
“他是狐族雪狐一脉的人?”
南卿说的很准确,沧月也似乎颇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狐族的雪狐一脉擅出医者,拥有着三千银丝和绝色容貌,这是非旁人可以比拟的。”
“白亦呢?”
“被妖尊召入宫里了,好几天了都没回来。”
“祭奠大典快开始了。”
“诶师兄,我告诉你件事啊。”
“如果是废话,那就别说了。”
南卿懒得听他废话,沧月却不怎么高兴地撇了撇嘴,看着他,南卿轻叹了一口气。
“说吧。”
南卿的话一出,沧月立马就笑了起来,然后凑到了他的耳边,颇有兴趣地跟他说。
“之前白亦要带你去宫里找妖医治疗,白霜拦着不让他去,后来白亦还打伤了白霜呢。”
“白霜?”
南卿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他大概可以猜到,不过这还要沧月给他确定。
“对啊,就是他。”
沧月指了指那边趴着还在熟睡中没醒的白霜,按理说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小,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白霜没醒。
南卿似乎也不太理解为什么,看着沧月没问出口,但沧月会意地说。
“我给他施了点术法,而且他自己本来也挺累的。”
“累?”
“对啊,你昏迷这几天都是白霜在熬药守着你。”
“那你在干嘛?”
“我和他一起守着你呢。”
南卿看了看白霜,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师兄?”
“没事。”
“那你饿吗?我去给你搞点吃的啊。”
南卿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沧月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南卿几千年不吃东西都无所谓,这么几天不吃怎么可能会有饿着什么的。
“我忘了。”
沧月是满脸的无辜,南卿也很无奈地摆了摆手。
“你去把白霜喊醒让他回房休息吧,然后你也回房去休息。”
“我喊他回去睡觉就行了,我就在这儿继续陪着你吧”
南卿看了看白霜摇着头,沧月不明白想要问为什么,南卿却先开口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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