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邺临觉得站着说话太累了,他直接推着青年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而后他自己也坐了下去,随后才招呼姬夏道。
“坐坐坐,咱们聊聊。”
姬夏满脸疑惑地坐了下来,他本来是不想坐下的,但他又对青年生出了些好奇心,这就不得不让他留下了。
“冥尊想跟我聊什么?”
“给你介绍介绍啊。”
说着,邺临就勾上了青年的肩,青年没有丝毫的反抗不悦,甚至是格外顺从。
姬夏看着这场景皱了皱眉,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皱眉,而后邺临便开始了介绍。
“他叫夙夜,是冥界的冥帝。”
“他不是不爱笑他只是不爱对旁人笑,他也不是不爱说话他只是懒得跟人交际。”
“你俩认识认识吧。”
听着邺临平静又似炫耀地说完这些话,姬夏只觉得自己现在十分无语。
爱笑但不对旁人笑,这话不就是说夙夜只对他邺临一个人笑吗?爱说话又懒得与人交际,这不就代表他只愿意搭理邺临一个人吗?
这哪里是介绍什么冥帝,这明摆着就是□□裸的炫耀啊。
姬夏在心里吐槽着邺临的这些话,随后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青年。
当他再次对上眼睛时,姬夏不仅没有看见青年眼中有无奈和无语,反而看见青年的眼里有笑意。
哪怕是那个笑意真的不多,但姬夏也还是看出来了,邺临说是让自己和夙夜交流认识,但姬夏却觉得夙夜不一定会搭理自己。
不过夙夜搭不搭理是他的事情,但自己要是不主动去接触,那就是不给邺临面子了。
姬夏能看出来邺临和夙夜的关系很好,所以他也不想触霉头惹麻烦,毕竟冥尊邺临是真的有些难缠啊。
姬夏还在想着怎么开场会比较好,夙夜就已经站起来作揖了。
“冥界冥帝夙夜。”
“妖界兽皇姬夏。”
这一作揖直接就给姬夏吓了一跳,他连忙起来回敬作揖,还不忘在说话时瞟看坐着的邺临。
邺临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包瓜子在哪磕,似乎是在看他俩的热闹似的。
“兽皇请坐。”
“冥帝请坐,冥帝请坐。”
看着这个冷着脸和自己客气的夙夜,说实话姬夏觉得自己背后汗毛直立啊。
两个人坐下之后,邺临立马就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小堆瓜子,此时的姬夏哪里有心情吃瓜子啊,他都觉得自己坐的凳子上有针在扎自己了。
“姬夏。”
“怎么了冥尊?”
“你发什么呆呢?快点吃。”
“不用了冥尊,我还有公务我想先走了。”
“你有那么忙吗。”
“您不是还想见妖尊叙旧吗?我也得去给您禀告才能见到啊。”
“那你先忙吧,晚些来找我喝酒。”
“一定一定。”
说完姬夏就起身快步朝着院外走去,而邺临则是继续磕着瓜子,旁边的夙夜站起身说道。
“我去送他。”
“好啊。”
邺临磕着瓜子对他笑了笑,夙夜就起身跟着姬夏离开了。
能看出来邺临很喜欢嗑瓜子,因为分给姬夏没被吃的那一小堆瓜子,也已经被邺临给吃完了。
“冥帝这是要出去?”
“我来送你。”
“不用不用,你们是贵客我们是接待者,哪敢劳你们这些贵客来送啊。”
姬夏话是这么说的,但事实上他不要夙夜送是因为他有些后背发凉,所以他暂时不太想看见夙夜这个人。
“我想同你聊几句。”
“我们能有什么聊的啊。”
“不方便就算了吧。”
“姬夏告辞。”
姬夏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而夙夜话是这么说但他却丝毫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打算。
他就那么看着姬夏离开,姬夏感受到了身后被人盯着,所以他走了两步又认命般地走了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聊几句啊,我还有事。”
“多谢。”
“你说吧。”
现在的夙夜看上去没那么冷漠了,也许邺临说的是对的,夙夜本身并不是个不爱笑的人,他只是不轻易对谁笑而已。
“我听说妖界狐族有一个雪狐一脉,不知是否如传言那般?”
“是有雪狐,但你说的传言是什么?”
“相传雪狐一脉生的极美,满头皆是白发。”
“确实是这样的,我亲眼见过。”
“不过你问这个干嘛啊,你不会是想娶一个雪狐吧。”
姬夏怎么看眼前这个夙夜也不像这样的人,但他又实在是想不到夙夜为什么会问这个了。
“那你听说过雪狐丹心吗?”
“这是个什么东西?”
夙夜听完姬夏的回答似乎是不太相信,随即皱了皱眉才说。
“你没听说过吗?”
“我是兽族的,而且狐族的雪狐一脉行事素来低调,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雪狐的事情。”
“我懂了,打扰了。”
姬夏说的是实话,夙夜也没有过多纠缠,说完夙夜就打算离开了,但姬夏却叫住了他。
“要不我帮你问问狐皇吧。”
“不必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哦,那你有事再找我。”
虽然夙夜那模样看上去绝对不会是随便问问,但姬夏却并不打算掺和,不过他倒是也有些好奇夙夜说的那个东西了。
“尊主,这气息似乎越来越强大了。”
“看来这些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我们要突破结界强行离开吗?”
“这么多人在,不太好跑啊。”
南卿看着院子里微微出神,沧月看着他这样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别的法子。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沧月的话让南卿回了神,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有些慌乱的沧月,便转回头继续看院子了。
“你说吧。”
“你之前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啊。”
“是。”
“毒是你自己下的吗?”
“沧月,你觉得我很蠢吗。”
“没有没有。”
南卿已经懒得搭理这个脑子不好使的界灵了,但沧月还是很不明白。
“那你是怎么中毒啊。”
“谁知道呢。”
“该不会是白霜给你下的毒吧,我看他配药配的特别顺畅。”
沧月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南卿却觉得不会是他,毕竟白霜并不是傻子。
“他是雪狐一脉的人,而雪狐一脉擅出妖医,所以他能给我解毒也很正常。”
“那倒也是,毕竟他看起来也挺担心你的。”
不过沧月说的担心,到底是担心无法解毒害死南卿,还是担心无法解毒受到白亦责备,那就是未可知的事情了。
“如果也不是他的话,那会是谁呢?”
“咱们遇见的人,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啊。”
“谁知道呢,或许是我倒霉吧。”
南卿不是没有自己的答案,他只是觉得这个答案有些太扯了,也有些太过于莫名其妙了。
“沧月,你出去逛逛吧。”
“啊?”
沧月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南卿却已经打定主意了。
“你出去逛逛,四处走走。”
“为什么啊?”
“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吧。”
“那你一个人在也不好吧。”
“有没有你在,我都能护好自己。”
“那我可真走了。”
“多玩会。”
“啊,好吧。”
沧月略显依依不舍但南卿知道有点扯,沧月是个什么性子南卿还是知道一些的,而让沧月出去瞎逛也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待沧月离开,南卿起身在整个北院设下了一个极大的结界,院内发生的一切都会被结界阻隔,外面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哪怕是感知都不可能有。
如果是有人想强行从结界外进入,那便会陷入一场接一场的幻境,这也是一种保险机制。
虽然南卿先前中的毒并不是特别要紧,又已经被白霜解毒了,但这还是影响到了他的神魂。
而这种结界的布置又是极为消耗自身的,所以导致南卿刚布好结界就差点摔倒在地。
南卿强撑着自己的不适坐回到了椅子上,随后伸手去端茶想要喝一口压压这不安,但那端茶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到底南卿还是没能喝下那杯茶,最后茶杯没端稳摔在了地上,好在是地上有条毯子,倒也不至于让茶杯摔的四分五裂。
“浮笙琴可在。”
“尊主。”
那个淡蓝纱裙的女子又出来了,但那模样气色似乎比上次还要好很多。
浮笙一出来看见脸色苍白的南卿就有些着急起来了,原本冷漠的脸庞竟也有了些担忧。
“尊主,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可能人老了就有点费劲了吧。”
“可你这……”
“放心吧。”
人老了什么的当然是南卿开玩笑的了,毕竟南卿可是被称为四海六界八荒之中唯一的绝色。
“好了我没事,倒是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多亏尊主的养魂玉,我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尊主此次突然寻我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吩咐给我?”
“到也不算要紧事,本来我也是不想召你来麻烦你的,但我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
“尊主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你我直接不必客气虚礼。”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让你帮忙查探一下上古九大神器职中现在有哪些是在我们附近的。”
“你是上古九大神器之一,我相信你应该是可以查探到的。”
至于南卿为什么会要查这个,当然是因为他想要跑路了啊,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不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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