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起往后的三日,主城内的所有茶楼酒肆都是免费吃喝的,而更重要的是每天夜晚都会有长达一个时辰的烟花供人观赏。
至于高台上的众人则是会被邀入妖宫内大加款待一番,由北烬与妖皇们亲自接待。
远处的南卿看完了这场为他准备的祭奠大典,要说他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壮阔是假的,这样的场面任谁看了,想必都会有所动容吧。
但南卿没有任何表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表示,是高兴还是难过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正想着突然感觉耳朵一疼,他抬手摸去发现是北烬给自己戴的耳坠子,正当他还有些不解时远处的北烬竟晕倒摔在了祭台上。
顿时间妖界一片大乱,白亦更是直接冲上了祭台,而白温也适时地出面控制着现场。
“祭奠大典已结束,诸位可散场了。”
说着便对其他几个妖皇使了眼色,其他几个人也会意地开始疏散人群去吃饭游玩,而白温则是亲自去了高台面对那些大能圣者们。
“妖尊操劳过度需要休养,劳请诸位移步落瑶殿去用膳吧。”
“妖尊昏迷,本尊哪里还吃得下饭啊,本尊要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昏迷了。”
说着邺临就要冲过去,但被白温手疾眼快地一把给拦住了,白温面上带笑语气却是冷冰的。
“希望邺临冥尊不要难为臣下。”
邺临并不打算给白温这个面子,但此时的夙夜也在一旁拉了拉邺临,这才让邺临歇了要去看看的心思。
白温也没有多言,吩咐了一个人道。
“带邺临冥尊去落瑶殿用膳。”
“妖尊身体不适,我们也先走了,若有需要还望狐皇莫要客气。”
“若有需要一定叨扰,墨尘帝君请。”
随后开口的是墨尘,他没有想去看看的心思因为他知道看不了,所以他说完便带着云启随邺临他们离开高台去了落瑶殿。
“本尊也先走了,若有何需要的派人来寻。”
“谢明阳神尊,请明阳神尊移步。”
明阳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祭台上的北烬,就随着他们一起去了落瑶殿,此时高台上只有白温和离幽的魔界众人了。
“离幽魔尊,您也去吧。”
“连本尊也不能去看看吗?”
“妖尊安危事关妖界存亡,望离幽魔尊体谅。”
“罢了罢了,本尊走了。”
“离幽魔尊请,稍后我定亲自作陪。”
离幽带着醉青和其余随行离开了,而洛栖却留在了原地没有动。
“洛护法还有事?”
洛栖递给白温一个黑色瓶子,轻言道。
“此乃百解散,取少量冲水服下即可。”
“这?”
“可解毒亦可恢复元气。”
“多谢离幽魔尊。”
“不必客气。”
说完洛栖也离开了高台,白温拿着药飞身到了祭台上,广场上的人也已经疏散完,此时在祭台上的也只有各族的妖皇和妖王了,白温安排道。
“白亦和兰蘅先带妖尊回寝宫,传雪狐族大长老亲自为妖尊诊脉。”
“好,那我们先走了。”
“这边就交给你了。”
此时的兰蘅也已经没了先前的不待见,因为比起不待见白温现在北烬的安危才更重要。
随后白亦和兰蘅带着北烬就离开了祭台,而事情还没有结束白温还需要继续安排。
“千羽池尧。”
“你说吧。”
“随我入落瑶殿陪他们用膳,另外翼族妖王和花族妖王还有兽族妖王也一同前去吧。”
“好。”
“是。”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千羽和池尧也没有任何问题地离开了,其余人也跟着一起去了,此时祭台上就剩下了白温和姬夏两个人了。
“还用我安排吗?”
“我明白。”
“辛苦你了。”
说着白温拍了拍姬夏的肩,而姬夏则是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随后两个人一起下了祭台,一个朝着妖宫走去另一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远处看完听完全程的南卿陷入了一阵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他知道现在妖界主城的结界一定是最薄弱的时候。
“尊主。”
沧月看着发愣的南卿轻轻推了推,南卿回神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沧月看着南卿这表情自己也有些疑惑,而后南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几声。
“怎么了?”
“咱们咋整。”
“嗯?”
“你要不要去看看妖尊?”
不得不说,沧月现下的这句话是说到了南卿的心坎里,但南卿一细想还是摇了摇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现在的主城结界一定是最好突破的。”
“明天吧。”
“为什么不是今晚。”
对啊,为什么不是今晚呢?也许南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没有跟沧月解释。
“我懂了,你也想看烟花是不是,我也想看那个我都好久没看过了。”
“嗯。”
对于沧月为他开脱的话,南卿只是敷衍地应答了一声,他知道南卿已经走神了也无所谓这些,而沧月也没再打扰南卿了。
“诸位大能可先用膳,狐皇稍后就到。”
“这北烬病重,我们哪还吃得下饭啊。”
“其他妖皇呢?怎么就翼皇一个人来啊。”
“一个妖皇带着一堆妖王来陪着我们用膳,这就是妖界的待客之道吗?”
“不是只有妖尊昏倒了吗,其他人也是吗?”
“翼皇光站着干嘛,既然是来陪我们用膳的理应落座啊。”
“就是啊,翼皇这样我们哪敢动筷用膳。”
邺临挑着话头和几个随行的人在哪聊着,夙夜也没有阻止邺临,其他各界尊主也没有出言掺和。
“翼皇怎么回事啊,是没听见我们说话吗?”
“邺临冥尊这是在干嘛呢?”
正当邺临打算继续深入难为千羽时,白温从殿外走了进来,只见他闲庭信步看上去北烬的昏迷并未影响到他的气质。
“本尊还以为狐皇你不来了呢。”
“为了邺临冥尊这惦记,我也得来才是啊。”
“怎么不见其他妖皇啊。”
“政务繁重主城人多,也是需要各族妖皇去协理调整的,所以自然也就来不齐了。”
“那看来狐族和翼族没什么事啊。”
“那些事情固然重要,我们也得来陪诸位大能用膳才是啊。”
不等邺临出言反驳,白温就对着身后的妖界妖皇妖王开口了。
“都光看着啊快坐下吧,莫让冥尊误会我们是无中生事了。”
妖界众人也十分配合白温的话,纷纷落座于千羽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了。
而白温这话一出,想挑事的邺临也不好再继续发难了,毕竟这要是继续说就真是没事找事了。
无论是局面还是场地这都是不应该的,毕竟这是在妖界的主城而今日又是南卿的祭奠大典。
众人举杯共饮话来话往,酒的度数极高很快就已经有人喝醉了,不过喝醉了的氛围倒是更好更和谐了很多。
北烬的寝宫内,白亦蹲在床边急切地看着,兰蘅站在白亦身后看着,而雪狐族大长老也已经开始准备诊疗了。
雪狐族的大长老正在诊疗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北烬,而白亦和兰蘅则是屏息看着,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影响到大长老的诊断。
“怎么样了大长老。”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大长老才缓缓起身只是他面色十分凝重,面对白亦急切地问话,大长老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是情况不容乐观。
“大长老直说吧,跟我们就不必隐瞒了。”
“这……不如还是等狐皇来了再说吧。”
白亦一听大长老这么说,他上去一把就揪住了大长老的衣领,眼眶红着呵斥道。
“本王让你说。”
“妖尊这是元气大伤又中了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元气尚可慢慢调理补好,但若寻不到解药的话,恐怕是……”
“恐怕是什么。”
“危矣。”
大长老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沉重,他并没有因为白亦揪着自己的领口而有其他的情绪。
而白亦一听这句话揪着领口的手揪的更紧了,紧的兰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上去掰开了白亦的手,但他明显感觉到了白亦的手在抖。
兰蘅挥手摆上一个椅子,将失神的白亦放坐到了床边,随后和大长老走到了殿外。
“大长老与本皇交个实底吧,你可否有把握能研制出解药。”
“这……也不好说吧。”
“大长老不必有顾虑,实话实说即可。”
“臣只能尽力一试。”
“那就劳烦大长老竭尽全力了。”
说着兰蘅就弯腰对着大长老作揖了,大长老连忙回礼道。
“臣自当为妖尊安危鞠躬尽瘁。”
“大长老先下去吧。”
“臣告退。”
大长老走后兰蘅也没有入殿,而是看着远处走来的粉衣青年,青年气质儒雅所过之处留有淡淡的荷香,一眼瞧去便知他是花族中人。
“花皇。”
“来了。”
“是事情开始了吗?”
青年一举一动皆是谦逊有礼,倒也不愧他是花族这个兰蘅妖皇最信赖的人了,而面对青年的话兰蘅只是微微点头道。
“妖尊中毒病情危重,性命堪忧。”
“只是如此,恐怕勾不起那么多人的注意。”
“那就再加一段,狐族妖皇白温意图趁此时机谋反,妖宫内众妖医皆听命于狐皇,从而无人敢下药为妖尊解毒。”
“妖尊危矣,妖界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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