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一手遮天的君王吗?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抢任何东西,而你呢?自负,暴躁,多疑……”
“你不想,不代表其他百姓不这么想,你知道我在他们眼中是多么无能,你跟本就不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不被别人看好是什么感受,你整天就知道寻欢作乐。”
“是你觉得自己德不配位,遇到点事情就自虐,自残,你知道这种行为多么愚蠢。”
皇宫里兄弟间的争吵让门外的人跪倒一大片,王爷缓缓走了出来,扫视了他们一眼,径直离开。
……几天后的平城
月亮好似夜明珠,星星更似天神散落的珍珠,篝火旁,少女穿着艳丽的彩裙手拉着手,围在了篝火旁跳舞,看那细柳蛮腰不同于其余地方的妖艳却有多许娇俏。
石桥上嬉戏的伴侣,石桥下漫游的船舟,还有不远处男郎女郎们作诗词,吟歌赋,然而这还不是最有趣的,最有趣的是那有才女娘,凤蝶台上绍风华。后来的平城就是因此而扬名。
在万千灯笼的烘托下凤蝶台正如蝴蝶翅膀般绚丽。
一声锣响,湖前桥上挤满了欲寻有情人的公子娇娘。
各大才女纷纷上台,不是为了寻情郎,更多的是出风头,先出场的几位平平无奇,不带任何彩头,节奏越来越快,人心也越来越激昂。
最期待的还是杨家姐妹的合奏,不仅是因为妹妹才华横溢,更因姐姐是烛华书院学子。
随着一声琵琶响,台上隐隐坐着两个人,前一人身着竹色绣花裙,后一人则穿着血色沙裙,两人对比强烈,血红更称的竹色高洁,等台上灯一亮,才看清是杨家姐妹。
姐姐主位手着琵琶,妹妹次位手着萧,乐曲此起彼伏,弥漫在灯会的各个角落,谁听了都赞叹,一首《清闲序》惊艳四座。
下台后,杨平祎断断续续收到一个个荷包,站在旁边的榕祎尽管身着鲜艳,却没引来多许关注,每个家庭的嫡女更受欢迎,作为庶女的榕祎习以为常。
张望四周,连河中的鹅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湖边柳树之下有一公子,黑白刺绣长袍衬得他威严冷漠。
榕祎见他独身一人便走了过去,弯腰行礼说:“公子,为何你一人在此?是不喜热闹还是我平城娇娘你瞧不上?”
欠揍的发言,引起了他的关注,公子说话温文尔雅,回礼道:“同你一样。”
杨榕祎上下打量一下这位公子果真世间少见,一副闲人勿近的姿态,换作谁都不愿与之亲近。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是同我一样不受欢迎啊!既然这样,公子……你肯定还没收到荷包,正好我也没有,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上元节连荷包都没送出去,定有人耻笑。”
说着便从袖口取出一绣有荷花的杏白色荷包说:“你若敢收,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你若不敢收,还望告于我缘由。”
公子抬眸靠着树笑笑,伸出手收下了,礼尚往来送出了自己的。
榕祎:“我是平城杨学士家的榕祎,很荣幸结识公子。”
公子回答:“我是上京烛华书院学子云凌州,有幸和你结为好友。”
杨榕祎满脸不可思议,他既然是烛华学子,脸上的笑意浮现出来,带有些许傲娇说:“那你一定认识我阿姐吧!她叫杨平祎,刚刚就是我阿姐表演。”
云凌州:“认识……”
还没说完,就有人在后面喊到:“云凌州,赶紧,他们都走了,要不找不着路了。”
一阵风吹来吸引了榕祎的注意,风吹灭了几盏灯,吹过榕祎的沙裙,冷的一寒颤。
等再次转头时,那人已在好友身边。
榕祎也转身向前走去,顺路叫人重新点上了被吹灭的灯。
小街就属上元节最热闹,披着斗篷的榕祎逛遍了附近的摊子,买了面具,买了糖葫芦……看身上穿着的血色纱裙,想着回去换一下,叫上阿绮继续来玩。
带着面具的榕祎走进杨府,吃着糖葫芦悠哉悠哉的往房里走去。正好碰上杨老爷,被误以为是小贼,一棍子就扔了过去。幸好没有准头,扔歪了,杨老爷走近一看原来是宝贝女儿,还关心的说着心疼的话,又说让榕祎过会找姐姐说说话,及其对姐姐的愧疚,杨榕祎最烦的就是父亲这样,压抑着心中的不耐烦说:“知道了”
杨老爷一直有愧于平祎,当年,杨老爷抱回一婴孩正是榕祎,说是自己在上京做官纳妾所生,还望杨夫人视若自己的女儿,为此,从未有过争吵的夫妻竟大吵一架,此后不久,杨夫人就因病去世。今后杨老爷一直自责说“这都怪他,不吵架就好了。”
榕祎和平祎对此都一无所知,一直认为他们是亲生姐妹,她俩从小就玩的甚好,小时候平祎就显示出了对音乐的惊人天赋,可榕祎却像个还找不到食物的小狗,对此杨老爷专门请了先生来点拨榕祎,都说榕祎天生愚钝,今后必成不了大器,她自己也很是愧疚。
和其他小朋友玩的好的始终是平祎,被小朋友欺负的一直都是榕祎,她也始终是被姐姐保护的那一个。
她晓得自己有多么愚笨,努力就成为了她唯一的出路,不是整日在图书阁便是在乐器室,闲余时间就跟附近的杨大娘学习制衣,和马叔学习机造,图书阁的书那时候基本读遍了,有的书页都被翻烂了。
阿姐金钗之年被宫里的公公接走了,她的名声早已名扬四海,那年她进了烛华书院,自此每年都见不上几面,榕祎更是努力也想进入烛华,所得的不是鼓励而是对无能的嘲笑,所有人都觉她是痴心妄想。
在榕祎正值金钗之时,上元灯会便成了她一举成名之时,曾经嘲笑过她的人,都被狠狠的打了脸,求亲之人,踏破了门槛,在平城成了执手可热的小娘子,平祎一来却什么都没有了。
雪从天空中飘散下来,榕祎抬头望着轻飘飘的雪花随着清风翩翩起舞,走在雪上,一个个脚印清晰可见。
榕祎想到房后的湖,衣服都没来的及换便叫上阿绮向着那走去,雪下的大但不影响湖上的冰滑,踏在上面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滑倒,四处看看,一块木板成了榕祎的坐骑,前面栓两根绳子,阿绮前面拉着,玩的不亦乐乎,两人交替使用,玩多久都不累。
过了会,阿绮被杨叔叫走了,他是杨府的管家,待榕祎亲如已出,阿绮是杨叔养女,上元节一起吃顿饭也不好阻拦。
榕祎只好一个人来玩,四处闲逛的云凌州看到了她。
杨榕祎:“你怎么在我家?云公子”
云凌州:“过节”
杨榕祎:“公子,您若是没事做,可以和我玩。”
云凌州:“义不容辞”
男子就是不一样,脚力有劲,根本不怕摔了。
榕祎抢着要让云凌州也体验一下,没走两步就摔,且摔得不轻。
榕祎摔累了,和云凌州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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