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你要那么多桂花酥糖干嘛?”白薇薇很注重身材, 不会纵容自己摄入太多糖分。
“这你别管!”
鹿笙问:“那你要是输了呢?”
白薇薇想了想:“连续七天的三文鱼寿司外卖吧,你爱的那家。”
鹿笙答应的爽快:“好!”
第二天上午,鹿笙是八点起的床, 那个点, 简女士已经出门买菜了,鹿笙去了之前南怀璟带她买早饭的地方,不过她没在店里吃, 而是打包带走了。
进了院子, 刚好看见南怀璟站在阳台上喝水。
昨天中午, 她在石桌那儿画英宝的时候,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好像就是来自于楼上, 但她回头看的时候,楼上并没有人。
是她的错觉吗?
可又不像。
鹿笙把门关好,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 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仰头问他:“你吃了吗,我买了早饭。”
昨天是鹿笙先坐在那儿,他后出来, 所以意识到她要扭头的时候, 他先她一步迅速回了房间,当时那种感觉有点做贼心虚。
但是今天,是他先站在阳台上, 她后进了院子,所以南怀璟不慌也不乱, 一脸平静地低头与她对视。
“我吃过了。”
手里半扬起的袋子回落回去,虽然知道他吃过的可能性很大,可她还是买了双份。她轻“哦”一声, 声音有小小的失落。
不过隔着三层楼的距离,那低低的一声“哦”,南怀璟自然听不见,不仅听不见,还觉得她的回应清淡如水,好像无论他刚刚回答的是什么,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楼下的人没了,南怀璟微微侧了点头看向走廊尽头楼梯的方向。
她脚步声很轻,轻到他听不见她已经走到哪儿了,过了许久,久到手里的杯子已经感觉不到余温,他的视线才慢慢收回来。
低头看着杯里黄绿色的液体,他眉心拧了拧,所以他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简女士的午饭时间不像晚饭那么固定,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南怀璟那儿的座机响了,响了四声,南怀璟接通。
“下来吃饭。”简女士每次喊他吃饭都说的简明扼要。
“知道了。”
就要挂断,简女士又补了句:“你上去把鹿笙也喊下来。”
见他不出声,简女士还以为他没听见:“喂?”
“知道了。”
鹿笙这段时间因为南怀璟,分了不少的神,画稿的进度落下来不少,再不抓紧时间,肯定是要拖稿的。
不过分神归分神,她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会很投入,因为下午要和南怀璟去网球馆,所以她几乎是争分夺秒的画了一个上午,也就在十分钟前,她忙里偷闲的敷了一个面膜。
窗户没开,但是窗帘是拉开的,闪过一个黑影,鹿笙的眼皮抬了一下,没等她起身,趴在桌子上原本眯眼打盹的英宝就先她一步跳了下去。
真是稀奇了。
“英宝?”因为脸上贴着面膜,鹿笙没怎么张嘴,所以声音有点发闷。
刚走到卧室门口,敲门声传来。
鹿笙今天没把房门打开,所以英宝站在门里侧,朝着走过来的鹿笙在摇尾巴。
门开,鹿笙拂开门帘,见南怀璟站在门口。
看见她的脸,南怀璟明显一愣,鹿笙从他的表情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脸上的面膜还没揭掉。
她顿时红了几分脸,“你、你等一下”说完,她慌慌张张地转身往里跑。
英宝从两扇门帘中间挤了出来,走到南怀璟脚边,撑起两只前爪,扒在了他的小腿上。
南怀璟轻笑一声,不知是笑英宝对他莫名而来的亲近感,还是后知后觉鹿笙那慌张无措的表情。
等鹿笙洗完脸,拍了点护肤品再出来,南怀璟正侧身抱着英宝站在阳台那儿。
画面太美好,鹿笙的脑海里已经将英宝替换成了婴儿的画面……
楼下,简女士开始喊了:“都下来了吗?”
南怀璟扭头,视线正好和定睛在看他的鹿笙撞了个正着。
鹿笙下意识别开了视线,表情略不自然地抬手勾了下耳边的发。
不知该说她粗心还是因为拍护肤品的时候太急,她洗脸时戴的小猫咪发箍还在她头上。
南怀璟抿了抿想要上扬的嘴角,问她:“好了吗?”
她点头。
“那下去吃饭吧。”
鹿笙跟在他身后往走廊那头走,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刚刚他那句话比平时要温柔许多,虽说他平时也都是轻言轻语的吧,但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可刚刚那句呢,明显带了点愉悦。
可他刚刚没笑啊……
鹿笙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正午的阳光把她那背着双手,歪着脑袋的人影清晰地投在了右侧的墙上。
走在前头的人看的心不在焉,走在后头的人想的心不在焉,结果到了走廊拐角该拐弯的时候,前面的人多走了两步后,猛的收住了脚。
跟在后面的鹿笙,始料不及地撞在了他的后背。
不算尖利的一声“啊”。
南怀璟转身,鹿笙抬头。
两人视线相撞,鹿笙扁着嘴,揉着额头,一双无辜但又一点都不置气的小眼神看他。
视线不由自主的又落到她头上戴的那个小猫咪发箍上,真的,他有点看不懂这个发箍的设计,明明是个豹纹花色,为什么却是白色的耳朵呢?
明明很矛盾,可为什么戴在她头上,却又很可爱呢?
南怀璟想不通,不止他想不通,鹿笙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老是看她笑呢?
她今天就这么好笑吗?
还是说她刚刚敷面膜的脸很滑稽?可是她洗脸之前明明照了镜子了,面膜敷的很贴合,还是说敷面膜的脸恰好在他的笑点上?
那他这笑点也怪了吧!
两个人杵在楼梯和走廊交界的地方,就这么足足对视了一分多钟,要不是楼下又传来简女士的催促声,还不知道两人这‘你看我,我看你’的画面得持续到什么时候。
等两人都了餐桌那儿,简女士看见鹿笙头上戴的发箍,眼睛都笑眯了:“鹿笙,你这发箍好看诶,在哪买的?”
鹿笙愣了一下,反应慢半拍的往头上摸了摸,不摸不要紧,摸到那只菱形的耳朵,她顿时羞红了脸。
她终于知道南怀璟为什么老是看她笑了。
鹿笙转了点身子,弯起胳膊就用手肘捣了他一下,不偏不倚的,正好捣在了南怀璟的前锯肌的位置,那儿是他的死穴,所以,南怀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简女士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
可鹿笙哪里知道那儿是他的笑点啊,见他笑得比之前更欢了,她恼的直跺脚:“你再笑,我下午就不跟你一块儿去了!”
一块儿去?
去哪儿啊?
简女士顿时吃到了一个大瓜,她眼巴巴地看着俩人,恨不得从他们脸上看出答案。
结果可好,南怀璟的笑收住了,表情也被他很快整理好,他轻咳一声:“那你就自己坐地铁吧。”
鹿笙:“……”
真的,她有点不想理他了。
吃饭的时候,简女士频频看向鹿笙,南孝宇在心里叹气,这眼神就不能收着点?人家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到了他家,反过来了。
鹿笙虽然也感觉到了简女士的眼神,但她没好意思问。
桌下,南孝宇用脚轻轻磕了下简女士的小腿,简女士反应很快,“鹿笙,你平时都用什么保养品啊?”今天这脸,看上去比平时还要白,还要嫩,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鹿笙就把自己用的护肤品牌子跟她说了,还没等简女士再开口,南孝宇突然插了句嘴:“姐,我有个同学做代购的,是真的自己出国那种,要不要我推给你?”
说完,他都不等鹿笙回答就拿出了手机,把那个女同学的微信推给了鹿笙,推完还不忘说一句:“姐,我发你微信上了啊!”
这里忘了说,昨夜,南孝宇用手机号搜索的方式,加到了鹿笙的微信。
鹿笙下楼的时候没带手机,她笑了笑:“好,那我回头看看。”
南怀璟抬头看了眼他弟。
南孝宇的腮帮子正在慢慢悠悠地嚼着q弹的米粒,接到他哥的眼神,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忙别开视线。
刚刚简女士一直在看鹿笙,这会儿,她那双眼又开始时不时地盯着南怀璟瞧。
南怀璟没什么不好意思问的,他拧眉直视简女士的眼睛:“我脸上有东西吗?”
简女士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开饭前的那股爱情味道让她有点意犹未尽。
活了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没见过她家老大对着那个异性笑过,不是礼貌微笑的那种笑哦!
嗯,有点东西!
饭后,简女士很‘识趣’:“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老二还没吃完呢!”
南孝宇怔怔地抬头。
他终于明白他家简女士为什么硬要他喝第二碗汤了,敢情是留他洗碗呢!
两人一左一右上了楼,到二楼的时候,南怀璟侧头问她:“几点走?”
鹿笙故意似的:“你先走吧。”
“你不去了?”南怀璟问。
“去呀,”鹿笙挑了点尾音:“你不是让我坐地铁的吗?”
她要不说,南怀璟都要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了,他失笑:“你还挺记仇。”
鹿笙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到了三楼平阶,南怀璟顿住脚:“一点我在楼下等你。”说完,他就转身往走廊去了。一点也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鹿笙抿嘴笑。
简女士有时候会有午睡的习惯,主要也看她的心情,就比如今天,她心情好,睡不着,一楼的门关着,她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眼巴巴地看着院子。
十二点五十七分,她家南教授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了,看样子,是在等她家儿媳妇!
一点零三分,她家儿媳妇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拎了一个纸袋。
儿媳妇还扭头看了眼她这边。不过简女士不怕她看,因为她是从帘缝里往外偷窥的。
简女士在心里啧啧啧,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啊!
才子家人出了门,简女士露出了激动又欣慰的笑容,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小薛啊,最近忙不忙啊?”
“哎哟,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啊,就想让你给我绣两床喜被。”
“还能是谁的,当然是我们家怀璟啊!”
“好好好,那我明天下午去找你啊!”
今天天气好,又是周末,路上车水马龙,行人也多。
南怀璟的车停在右转车道上,因为没有右转红绿灯,后面的车按了喇叭,南怀璟却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没有踩油门。
直到那位步履蹒跚的老人完全过了斑马线,他才松了刹车,缓缓起步。
快到网球馆的时候,鹿笙接到了白薇薇的电话,昨天白薇薇可没说今天也会去。
鹿笙手掩话筒,把身子偏向车窗:“你去干吗呀?”
白薇薇笑的奸诈:“这样历史性的时刻,我不见证一下,对得起咱么这么多年的友情吗?”
鹿笙声音压的很低:“那你去了不许乱说话。”
白薇薇:“放心放心,我今天就只带了两只眼睛去!”
挂了电话,鹿笙快速往旁边瞄了眼,南怀璟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似乎对她刚刚接的电话半点兴趣都没有。
可鹿笙却在纠结,是提前跟他说一声呢,还是到了网球馆跟白薇薇装偶遇呢。
这么一纠结就纠结到了网球馆西面的停车场。
下了车,南怀璟去后备箱拿了一个黑色包出来。
鹿笙问:“球馆里不是有球拍吗?”
他说:“自己的,顺手一点。”
昨天,南怀璟跟她说的是,如果她今天来,可以跟他一起。鹿笙就以为他这么说是会和她一起打球的意思,没想到,进了球馆,南怀璟说:“那我先过去了。”
鹿笙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忙追上去拉住了南怀璟的胳膊。
南怀璟低头看了眼。
鹿笙忙松开手:“你、你还约了朋友吗?”
他点头:“还有学校三个老师。”
鹿笙:“……”
真的,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满心的欢喜就这么落了空,等白薇薇到的时候,看见鹿笙正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发呆。
怎么回事?
她这是错过了什么吗?
白薇薇跑过去,一巴掌拍在了鹿笙的肩上:“嗳!”
鹿笙抬头看她,一双眼,哀怨又落寞。
白薇薇最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样子了,她丢了手里的包,坐下来:“怎么了?”
鹿笙朝球场里指了指,白薇薇顺着看过去。
球场里都是白绿色球拍,就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连帽卫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副黑色球拍在挥,再加上南怀璟个子高,所以即便看不清长相,也依旧很抢眼。
白薇薇没太懂鹿笙的委屈从何而来:“他又不是跟女的在打,至于吗你!”
鹿笙:“……”
白薇薇朝周围看了两眼,正好有个男的看向她们这边,接到白薇薇的眼神,对方立马别开了眼。
她把身上的外套一脱,朝对方走过去,没两分钟,白薇薇身后就跟来了两个男人。
她朝鹿笙勾了个下巴:“走,秀一波操作给他看看!”
鹿笙懂了:“你要双打啊?”
那可不,南怀璟就是在双打,她俩要是单打,光是气势上就弱了。
说来也巧,南怀璟旁边的一个位置正好空了下来,白薇薇揽着鹿笙的肩,走了过去。
南怀璟在南边,白薇薇就带着鹿笙去了北边。
“全程不要看他,听见没有?”
鹿笙点头。
白薇薇和鹿笙是一组,被她找来的两个男人站在球网对面。
本着女士优先,两个男人让鹿笙她们先发球。
鹿笙手握球拍,发球前看了斜对面一眼,他好像很专注,视线一点都没偏到她这里。
鹿笙收回眼神,长呼一口气。
对面的两个男人紧盯着她手里的球,随着荧黄色球体从她球拍里发出去,对面的一个男人,一拉一挥,轻轻松松接下了她这一记旋转球。
接着,“嗖”的一声,鹿笙又发了一个快球,对面两个男人,反应都慢了两秒,似乎是完全没想到这个看着温温柔柔的女人竟然这么猛。
的确,鹿笙外表柔弱,但在这些竞技类的运动里,她是很有攻击性的。
特别是心里还带了点小气性,所以她今天的攻势比平时都要强几分。
接下来,对方被鹿笙连续几个险球逼的左扑右挡,白薇薇和鹿笙不不同,她善发下切球,而且他调球技巧也不错,两人配合的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对方丢了三个球。
本来对面那两个男人还想着多让让这两个女人,谁曾想面子丢成了这样。
连连丢球后,两个男人似乎改变了发球接球的策略。
一个压线球打过来,白薇薇当然不愿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一个箭步,及时将球打了回去,鹿笙从对方嘴角的笑看出了不对劲,果然,对方回了一个高球,鹿笙离球网很近,后退已经来不及了,而白薇薇跑过来显然更来不及,就在对方以为她们这个球丢定了的时候,球鹿笙一跃而起,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截击球。
对方直接傻眼。
打球前,双方也没说打几局合,所以,鹿笙感觉到体力不行的时候,她见好就收。
六比二,正好赢了四个球,即便叫停,对方也不好说什么。
从球网那边走过来的时候,南怀璟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
鹿笙一口一口地吐着气,要不是顾着形象,她都想一屁股坐对上。
就在她闭着眼瘫在椅子上的时候,南怀璟一手握着球拍,一手拎着瓶水走了过来,白薇薇抿嘴笑,然后不动声色地溜走了。
当手背碰到一股冰凉的时候,鹿笙还以为是白薇薇,她也没睁眼,声音焉巴着:“我没劲了,你帮我拧一下。”
南怀璟勾起嘴角笑了笑,拧开瓶盖后,他把瓶身悬在她脸前:“喝吧。”
是个男声!
鹿笙睁开眼,见是南怀璟,她立马坐正了点。
南怀璟晃了晃手里的水瓶,鹿笙看了眼透明的瓶身,又看了远松动的瓶盖,她抬手接了,太渴,所以她也没怎么顾着形象,水咽下的时候,能听见咕噜声。
椅子是单个组成的并排椅,从来都和异性刻意保持距离的人,这会儿可好,直接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什么时候跟我打一场?”
鹿笙嗓子里小幅度的咳了声,她扭头看他。
南怀璟也没避着她的眼神,和平时清心寡淡的表情不同,他饶有兴致地等她回答。
鹿笙收回视线,慢慢地把水瓶盖子拧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下次吧。”
南怀璟问:“下周?”
鹿笙耸了耸肩:“到时候再说呗。”
南怀璟还第一次从她脸上看见这种漫不经心的表情,短暂的沉默后,他轻笑一声:“那行,你先玩。”
鹿笙:“……”
所以,这个男人,脑子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
眼看着南怀璟走了,一直偷窥俩人的白薇薇从拐角溜了回来。
她一脸期待:“他刚刚是不是约你吃饭了?”她刚躲着的位置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还吃饭呢,她都怀疑他等下可能都不带她。
鹿笙叹声气:“恭喜你,一百块的桂花酥糖到手了!”
白薇薇咯咯咯地笑出了声:“这么容易的吗?”当然了,一百块的桂花酥糖和好友的终身大事相比,还是不值一提的。
白薇薇看向又回到场地里继续打球的南怀璟,她啧了声:“这个男人很有一套啊!”这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手段简直就是一个高段位的猎物者。
相较于那些主动找寻猎物的一般猎物者,这种高段位的都会想方设法让猎物自行送上门,然后再根据自己的喜好进行可选择性地收割,
白薇薇盯着球场里一跃而起的白色背影,用手肘捣了下鹿笙:“我觉得你得换个方式了。”
鹿笙扭头看她:“什么方式?”
白薇薇收回视线,开始给她分析:“他都把你约球场了,却撂下你跟别人打球,这什么意思?”
鹿笙解释:“他也就是顺带着带我来,不是——”
白薇薇不听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别帮他找理由,你之前不是说他绅士吗,他把你晾这么久,这是一个绅士会做的事吗?”
鹿笙抬手晃了晃:“他不是给我拿了瓶水吗?”
白薇薇都想翻白眼。
鹿笙笑:“还帮我把盖子拧开了呢!”
白薇薇都想敲她的脑门。
鹿笙拉着她起身:“好啦,既然吃不到你请的三文鱼,那我晚上请你怎么样?”
她话音刚落,白薇薇轻咳一声,激动的声音从唇角小幅度溢出来:“他过来了!”
鹿笙抬头,南怀璟已经走近她还剩不到两米的距离。
和好友一辈子的幸福相比,那一百块的桂花酥糖又算什么呢!
白薇薇再一次识趣地从鹿笙的右手边挪到了鹿笙的左手边。
南怀璟走到她面前:“晚上有事吗?”
鹿笙小心脏一提:“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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