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个恰到好处的仔,使人元气。
season1
谁让你使出浑身解数,想驯服对方?
我要是甜言蜜语的时候,一般是因为对方让我放心。
从小跟着作家们,锻炼过哄人的措辞。
但从不对牛弹琴。
中学最喜欢的俄语作家,是托尔斯泰。
甚至找他的冷门小说《哥萨克》来看。
草婴这位翻译,我一直很好奇是谁,觉得他翻译出一种清静深邃。
六十年前的版本,他应该去世了。
但这本书,让我意识到一种柔缓却触动心弦的叙事。
我最近多出一种坦然,几十年弹指匆匆不能回转,何必捆住自己?
season2
夜郎国,以读书上进为第一品。
隔壁镇,离我们二三十公里那个镇,出过姓傅的望族。
他家是大书画家,从前,夜郎国发生争斗,请傅家来做裁断,定一个公论。
傅家有一棵千年银杏树,秋天去拍一张照片回来。
我去深山里进修,海拔落差几百米,更清静的地方。
密林修竹,郁郁青青,寞寞雨冷。
我就很有心情,打开通讯录,想找个谁来撩拨。
光有纸上的锻炼不行,还得实操。
最后喝白开水,啃馒头,吃花生,写了一点新小说。
阿婆七十多岁,她叫我一起去更高的山上拜菩萨。
我走不动,反省自己最无奈的地方。
倒不在于瞬间看出别人的本相。
而在于我一直很敬畏天命所归的人。
就我自身而言,更多是强求,非得,硬要……
然后,动辄一二十年来耗。
看见时运高的人,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羡慕那些指啥来啥的人。
我也想不劳而获。
可惜学业事业,也许可以强求。
唯有人情,是不能的。
你不能逮着谁,说,我喜欢你,我们结婚,你也要这么喜欢我,一辈子。
season3
我对于十八岁前喜欢的人,都不喜欢了。
因为我意识到,他们配不上我。
对于十八岁以后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了。
因为他们太强烈而自我,很消耗人。
我没有受虐倾向。
我都不懂他们怎么就那么锋利。
我犯病的时候,我家的几个兄弟,开车离开夜郎国,去广州接我回来。
一路几百公里,我都不晕车,还说要算天下人的命。
他们就觉得完了,一定是遗传病发作,分裂了。
因为我从小坐车十多公里,起吐。
最近又恢复这个死样,他们就很放心,说,这才是正常的,没有鬼上身。
原来,他们一直在等我疯,像薛定谔的猫,终于疯了,反而尘埃落定。
家族这个病,倾向于传女不传男。
也不是不能控制,在家,不见人就行了。
要是想发脾气,就吃药。
他们很有经验。
我恢复了出厂设置,看看雾看看山林。
想到家族兄弟们,对我还是不错的。
总是塞零花钱给我,让我上集市买吃的。
当我今年五岁……
但我知道,我某一个人格,依然喜欢研究文韬武略经济外交……
那是去外边学的,去书上学的,学了二十年……
虽然在村里,没人可以谈起,自己知道就行了。
season4
这种武林高手归隐的感觉,特别迷醉。
《浪客剑心》拔刀斋,留下江湖传说。
有一次,我坐着发呆。
某君走过来,蹲下来,给我听耳机。
很老的一首歌,唱“你的悠然自得,我却束手无策”。
我感觉到那种敏感的电流声浪,他似乎也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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