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李丹，一共四个人。
陶甜找其他同学借来一包湿中纸，偷偷将硬币上的血迹拭去。
王赖赖:“我们拿不到钥匙，老师们都散会了，去不了601教室。”
陶甜:“我们去顶楼。”
顶楼不知道死过几个人，这次招来的鬼是谁呢。
简单跟李丹、雪莉说了下规则，陶甜从包中拿出一个碗，放在四人中间。
李丹:“这碗挺眼熟。”
王赖赖竖起大拇指:“你从食堂偷的吧。”
顶楼没有椅子，陶甜直接原地坐下，咬破手指:“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这是借。”
第二个是雪莉，她也神色自若地咬破手指滴血。
李丹和王赖赖见两个女生都不怕疼，只好照做。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一群鸟排成“人”字形飞过教学楼，准备仪式做完后，明显感觉背后突然一凉。
不知道为何，李丹脑中抹不去图书馆看见的那个名字:“你是王丽丽吗”
静悄悄。
王赖赖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怂人，上楼前指着天花板破口大骂，把自己害这么苦，来到顶楼后，一股压抑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仿佛只要他再骂一个字，厄运就会降临。
我还没活够，王赖赖心中默念二十四个字。
“我也不是骂你，你看好不容易来几个顾客给你送血吃，你给搞砸了，以后谁还来光顾你，对吧，要我说”王赖赖碎碎念，心中越紧张，嘴皮子耍得越快。
“嗷!”
陶甜把装硬币的布丢到他脸上，真是比女人还磨磨唧唧。
“呃，那个，我也不想为难你。”王赖赖支支吾吾，“就回答我高中能不能找到一个女朋友吧。”
不等他说完，地上的碗抢先一步晃动起来。
雪莉嗤笑，问:“你认识蒲浩吗”
碗停止震动。
陶甜斜眼看着雪莉。
“李丹是个胖子。”
陶甜死死盯着碗，果然还是没动。
只问了一轮，招鬼游戏草草结束。
李丹蹲在角落画圈圈，太伤人自尊了，虽然我每餐标配三碗饭两碗汤，跑两步就喘气，也不能这么说我吧，呜呜呜。
跳楼的那个男生也姓王，他死了，王丽丽也死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陶甜不敢继续这个游戏，她已经招惹了两只送不走的鬼，一不小心就会被鬼蒙蔽双眼触犯规则，陶甜把多余的两个硬币收起来。
“叮铃铃!”
熟悉的闹钟声骤然响起，催促人们赶回操场。
陶甜他们踩着点跑进操场范围，放眼望去，少了十多个人。
“哒哒”清脆的脚步声走上台子，礼帽男换了双更加耀眼夺目的皮鞋，“嗨，我的朋友们，又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不知道这次你们是否还能好运呢”
“我选他!”一个男子把正和他嬉笑聊天的同伴推出来。
男子身边几人立马把被选中的那个人压在地上。
“我有证据!”男子兴奋的把一张写满字的纸拿出来，激动念道，“他是个跟踪狂，但这不是最可恨的，他为什么只跟踪王丽丽那个贱人，我不好吗为什么不跟踪我，快来偷拍我啊，我已经准备好了。”
“只有他，手上拿着相机。”男子读完一段话后，“一个跟踪狂杀死女生，然后被其他人反杀，这个故事说得通吧。”
“我刚才的身份是一个热爱摄影的学生，碰巧而已。”那人不敢相信同伴会因为一段苍白无力的文字背叛自己，“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啊，我是人是鬼，你不知道吗\"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被鬼附身的。”男子跑到礼帽男面前，虔诚跪下，双手向上捧着那张纸，“我先找到的，快把线索告诉我吧。”
礼帽男手指打着节拍，没有说话。
被昔日同伴压在地上并打掉一颗牙的可怜人突然怪笑:“你才是鬼吧。”
“我们认识十年了，我清楚嘉伟的习惯，知道嘉伟的癖好，现在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张纸急着弄死我，心很虚啊。”
“我的朋友左肩上有一个十厘米长的疤痕，而你这只鬼应该没有吧。”
张嘉伟面容扭曲:“上个世界我找到道具消掉了那个疤。”
压在他身上的两人不知道该相信谁，他们之前是个很稳定的四人团队，互帮互助，如果不是张嘉伟给他们看了所谓的证据，花言巧语，他们也不愿意把拳头伸向同生共死的同伴。
肌肉男朋友默默把谷河扶起来。
“谷河”
谷河站起继续对峙:“张嘉伟是左撇子，但你刚才用右手推我。”
“你们离得最近，他用的右手，对吧。”
脑海短暂空白一秒，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们完全不记得嘉伟用哪只手推，是右手吗
好像是右手。
谷河反复问:“他是不是右手推我。”不给两人思考的时间，逼他们马上回答自己的质问。
“是。”
应该是右手。
没错，我想起来了，就是右手。
麦炸声打断闹剧，礼帽男:“现在有两位候选人。”
“选择我左边的请举手。”
“选择我右边的请举手。
陶甜两次都举了手，第一次举手她站在边缘，第二次她慢慢走到闹剧中心才举手。
她瞟了两眼，票数一半一半。
“不好意思，我刚才沉浸在兄弟鬼上身的悲痛中，忘记投票了。”谷河一只手捂住脸，当张嘉伟看向自己时，另一只手缓慢举手。
现在张嘉伟多一票。
“我喜欢你的勇气，会好好珍藏这张皮。”礼帽男把双腿早已没有力气，瘫坐在地的张嘉伟拖到台上。
礼帽男:“让我们看看勇敢之人的真面目。”
“啊啊啊!”
礼帽男很喜欢这张皮，撕得格外缓慢，张嘉伟很想晕过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被撕下来，谁不崩溃。他已经痛到小便失禁，脸火辣辣的，皮与肉分离的撕裂声在他耳边缠绵。
礼帽男叠好人皮，放进胸前小口袋中:“真可惜。”
在两个生死兄弟中，肌肉男选择了谷河:“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你们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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