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就该知道的,我现在就去坟场挖坟】
【啊啊啊啊啊治鸟!!!为什么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啊啊啊啊啊狗官方你诚心的吧!】
【完结撒花~现在我就是流鸟的未亡人,请各位祝福我们的阴间婚礼!】
【大型丧妻现场, 满地都是寡妇在爬行】
【哈哈, 哈哈哈哈, 游戏里为什么没有流鸟的身影呢?因为人家已经和绘象子融合了呢~】
【太医!太医!朕的太医呢!】
【总裁, 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滚呐, 本总裁一定要等到这个女人醒来为止!】
【精神病院的风景很不错, 各位要不要来一起玩一玩?】
【所以, 流鸟和绘象子融为一体, 然后被五条悟带在了身边, 是吗?很好,最后的cp是悟鸟!哈哈哈哈哈】
【拜托, 这个时候就不要乱吃糖了, 跟你们说多少遍了,我们肛肠科也是有原则的】
【我织鸟说什么了吗?我特么恨不得直接穿越进动漫里然后给羂索邦邦两拳然后摁着织田作和流鸟去结婚啊!啊啊啊啊意难平!意难平啊啊啊啊啊】
【我all党!流鸟虽然gg了, 但她永远在他们的心中, 所以是另类的后宫结局!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情人节的卡池, 哈哈哈,真他娘的】
吵吵嚷嚷的弹幕被一只手指摁掉了开关,一时间,整个屏幕变得宽阔了许多。
流鸟看着小电视里的画面,沉默不语。
五条悟将红色的琉璃装入盒子里, 面对那个在原地发呆的少年, 他蹙了蹙眉头, 说:“这段时间,流鸟一直都和你待在一起吗?”
太宰治闻言,动了动手臂。
怀中已经便得空荡荡了,什么也没有,冷得可怕。
他站起来,“你想问什么吗?”
五条悟转身,“老子才不想问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而已。看在你是流鸟朋友的份上,我也不想管你之前什么心思。”
“反正流鸟现在也听不见。”他说。
太宰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过瞬息便恢复了。他将披在肩上的外套拿下来抖了抖,“是呢,反正流鸟现在听不见。”
他想要痛痛快快离开,忽然僵硬了身体。
“现在……?”
他反复品味这个时态词语,又盯着五条悟的背影,“现在?”
五条悟没有搭理他,将地上的八尺鸦捡起抱入怀中。
她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与她融合的绘象子,以及被他一脚踩断的八尺鸦。
“现在,是什么意思?”身后的少年再次询问。
五条悟完全不想离他。自己已经够烦了,根本不想去理会这些流鸟之外的人。作为一个刚刚开窍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太宰治最后未说出口的是什么。
有杰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多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起来,之前那个中原中也已经没有再听说过了。
他离开了这里,找到了宫本家。
宫本家的夫妇虽说已经退出了咒术界,但是咒术界基本信息还是能够知道的。因此,当他们看见五条悟,就认出了五条悟的身份。
“不知五条少爷前来此处是为何事?”宫本雅问。
“流鸟,你们知道吗?”五条悟开门见山问。
宫本雅一愣,“抱歉,我们并不认识这个人。”
五条悟咂舌,心中懊恼。这些事情早该想清楚的。
“我知道的。”这时,宫本繁出现了。
十岁左右的小少年绑着高马尾,身穿红色底
白色花鸟绘的羽织。他站在五条悟身前,抬头望着他,面无表情。
“哟,你小子长得和之前一模一样啊。”五条悟不明所以笑了笑,“头发就很宫本家。”
宫本繁:……
他保持着面无表情,“无所谓你怎么想。”
“所以,绘象子,还给你们了。”五条悟将装有绘象子的盒子拿出来,放于宫本繁面前。
宫本繁望着盒子,沉默片刻,说:“不需要的。在绘象子完成的那一刻,咒灵就已经开始消失了。”
“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甚至是一百年。总有一天,咒灵会消失,人们的负面情绪不再产生咒灵。”
“在此之前,绘象子交给你保管吧。”
五条悟闻言,挑眉,说:“你果然很清楚。”
虽说完成了绘象子,就相当于大义完成。但完成也是需要时间的。任何事情都需要过程,而咒灵的消失也需要过程。
所以,流鸟就这样消失在世界上,五条悟是不会相信的。
只是暂时性地消失而已。咒灵依旧存在,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啊?
况且,流鸟可是他五条悟的挚友诶!最强的五条悟的挚友,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离开!
离开了宫本家,五条悟收到了夏油杰的短信。
五条悟告知了他位置,没一会,夏油杰就乘坐着虹龙来到地点。
“杰,你来晚了。”五条悟跳上虹龙,对夏油杰说。
“悟?她在哪里?”夏油杰问。
“已经离开了。”五条悟将怀中断成两半的八尺鸦拿出来。
夏油杰的目光在断裂的八尺鸦上凝固了一会,笑容停滞,“悟,你杀了她?”
“怎么可能啊!明明是流鸟自己的决定,我才不会干出那种事情。那个笨蛋倒是干得出来,差点我也变得和杰一样了。”
五条悟的话直接挑明了他的知情。
夏油杰的笑容恢复了温度,“悟知道了啊。也对,毕竟是流鸟啊。都是挚友,所以对悟也是可以做到祓除的。”
捕捉到了关键词语的五条悟猛然看向夏油杰,“杰,不是祓除。”
夏油杰笑容依旧保持温和,“啊,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人回到了高专,家入硝子早已经等在了门口。
当她注意到浑身是血的五条悟,以及怀中断裂的八尺鸦时,顿时感觉浑身血液倒流,寒冷侵袭了全身上下。
“所以,流鸟呢?”她问。
“流鸟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五条悟说。
家入硝子按压住疯狂收缩的心脏,“悟,到底怎么回事?”
五条悟咧嘴一笑,将之前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真是个笨蛋。”她说。
从兜里拿出一根香烟,“流鸟是笨蛋,悟是笨蛋,杰也是笨蛋。你们就是笨蛋三人组,整天都要我来操心。”
黑发少女给自己点上香烟,还没有抽一口,又说:“什么事情也不愿意说。你们都是一个德行,看得我烦。”
“什么融合,咒灵消失,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明明天天难过的要死,还要笑嘻嘻地哄人开心,笨蛋。”
她一直在说话,直到指尖的香烟燃尽,将皮肤灼烧出伤口,她才停下来。
“悟,她真的只是离开了,而不是……吗?”
五条悟点头,“当然!虽然这一走会很久,但总会回来的。毕竟那可是流鸟,她可是和我说过的,才不会丢下悟大人的!”
“你说对吧?杰!”五条悟捅了一下旁边的夏油杰。
夏油杰扭头,明明做出的表情是笑容
,眼底却是诡异的平静,“是吧。”
——
【ssr集结卡——“梦”】
“织田作,我又梦见那个家伙了。”
“你是说,那个很讨厌的人吗?”
“对啊,没完没了的。”太宰治趴在桌台上说。
织田作了然,摊开的本子被他翻过了一页,“你最近总是梦见她。”
“……嗯。”
太宰治恍惚地看着酒杯中的液体,“她差一点就要碰我了。”
“你拒绝了吗?”
太宰治蹙眉,“我当然拒绝了!”
他的表情严肃,突然举起酒杯,“差一点太宰治就清白不保了,为自己干杯!”
织田作点头,举起酒杯,“为太宰治的清白干杯。”
一杯酒下肚子,太宰治把脑袋挤在织田作前面看着他摊开的本子,“织田作很在意本子上写的东西吗?”
“嗯,上面记录了很多东西。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相关的记忆。”
织田作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名字,“尤其是她,我完全想不起来。”
太宰治垂眸,视线落在那个名字上,过了良久,才说:“或许她把你的记忆拿走了也说不定。也可能是什么书中的小精灵什么的,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所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擅自把这个人名写了上去。”
“小精灵?”织田作陷入思考。
“是啊是啊,梦里面的那个笨蛋最后就变成小精灵飞走了,所以织田作本子里的人可能就是小精灵作祟之类的。要么两者结合一下,会拿走记忆的小精灵什么的。”
“是个很不错的灵感。”织田作忽然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钢笔,然后翻出了本子的最新一页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织田作的小说什么时候可以动笔呢?”太宰问。
“不清楚,总感觉还没准备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要快一点完成才行。”织田作回答,“好像有一个人在等着我。而当我每一次想要仔细回忆,就会变得空白起来。”
“比如说脖子上戴着一条绣着白色三花猫围巾,这个特征如何?”太宰治像是突发奇想说道。
“唔,戴着围巾的,会拿走记忆的小精灵?”
“噗!哈哈哈哈哈!完全是织田作想得出来的!”
“我以为我们一直在讨论这个。”
“不哦。”太宰治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笑容莫名,“我们一直在讨论的,是我的梦。”
织田作扭头,看着少年的笑容。
此时的少年已经五官已经完全长开了,露出一张精致而秀气的脸。他总是在说着自己讨厌一个人,却始终不愿意透露她的姓名。
问起这个人的去向,他只会说:“她已经离开了。”
或许连少年本身都不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眸是那样黯淡,仿佛被抛弃在了黑暗之中。
织田作并不会去过多地干涉好友的思想,只是作为一个倾听者,听着他偶尔的抱怨。
他看着少年一步步从干部预备,变成准干部,而后成为港口黑手党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明明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少年却始终没有露出多么高兴的样子。
仿佛对他来说,这些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只有谈论起那个总是在梦境中出现的“讨厌之人”时,他的眼眸才会闪出一丝丝的星光。
有些时候,织田作也会梦见一个人。
他不知道梦中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梦中的内容是什么。只是隐隐有感觉,这个人正是那拿走了记忆的,戴着藏青色绣有白色三花猫围巾的小精灵。
这个人是什么样子,说着什么样的话,做着什么样的事,他一概
不知,只有一片空白。
他会与太宰治说这些事情,而少年在倾听之后,就会开玩笑似的,说这是小精灵的托梦,指不定小精灵就会穿越梦境来到他的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织田作本以为在港口黑手党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直到那一日,好友突然找上了他。
太宰治说:“织田作,我们离开港口黑手党吧。”
“我们去救助他人的一边,如何?”
他打定了主意,就会这样子做下去。
织田作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一起离开了。
在逃往国外的轮船上,织田作问起了好友离开港口黑手党,前往救助他人这一边的原因。
好友此时正在凝望晚霞,在最后的光亮泯灭于地平线后,他才回答说:“可能是,想要感受救助他人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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