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虞槐和顾云月对直播毫无知觉，并不知道两人的日常互动已经被网友给磕疯了。
虞槐怜惜地摸摸顾云月的脸，“顾小姐快去吃饭吧。”
顾云月点头，“你吃过了吗？”
她拢了拢少女的长发，在小姑娘额头上落下一吻。
“辛苦亲爱的替我送饭了。”
虞槐本就白里透红的，脸红成那个苹果，呼呼往外冒热气，
“那我每天都给顾小姐送饭。”
旁边的工作人员竖起耳朵听，被迫吃了一大碗狗粮。
结果就听虞槐说，“你每天陪我睡，辛苦你了。”
工作人员：“嗯？？？”
虞槐：“顾小姐先去吃吧，我在这随意转转。”
顾云月对此当然没有意见，她长发挡住众人的视线，双唇轻悄地在虞槐脸颊上一触即分。
虞槐嗫嚅，“不要啃了。”
顾云月手指擦过小美人的脸颊，无奈说：“和你说过很多遍了，这叫亲吻。”
“不是咬也不是啃。”
虞槐若有所思，显然还没有完全适应人类的叫法。
顾云月抚摸着虞槐所送的衣裳，“我还没问槐槐，这是什么布料？”
虞槐脊背绷直，眼神飘忽，额头上快冒出冷汗。
她该怎么回答？是人鱼用特殊技法编织成的鲛纱？人类怎么可能会相信？
虞槐闪烁其词，“我，我随便购买的料子，没什么特别的。”
顾云月微微挑眉没有继续追问，就如同没有去询问，为何家里扫地机器人会看到小珍珠。
她安抚的拍拍小姑娘的肩膀，“我随意问问罢了。”
虞槐望着顾云月离开的背影，轻声叹息，“还好没追问，不然该怎么回答呢……”
顾云月提着小食盒去往办公室，中途遇到了抱着文件来的总助。
总助停下脚步，“顾总好。”
顾云月点头，提起小食盒，在总助面前晃了一下，“你猜这是什么？”
总助：“？”
她要急着去整理资料，不是很懂顾总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顾云月那双平日里冷淡又锐利的眸子，悄然笑道，“是虞槐送来的便当，现在还是热的。”
总助更疑惑了，她特么也没问啊，顾总突然笑起来有点可怕。
“啊，那真是太羡煞旁人了，恭喜顾总。”
顾云月矜持的点头，“虞槐说每天都会送。”
总助着急的看手表，“虞小姐对顾总一片真心，比隔壁王总家的女友优秀千百倍。”
顾云月：“嗯。”
总助：“……”
突如其来被塞狗粮。
……
虞槐被留在拍摄间，弹幕像疯了一样刷。
工作人员苦恼，“虞小姐，咱们这次直播是工作日常，弹幕指名要您多出境一会儿。”
虞槐面对镜头，无措地瞪大眼睛，本就浅色的眼瞳在光线的照射下更光彩耀人。
把刚刚出镜的小明星的热度全都刷了下来。
“哇，美女姐姐，长得好漂亮，仔细看一点瑕疵都没有。”
“姐姐快看我，看我！”
“姐姐和顾总是啥关系呀？”
“像顾总那么冷漠的人，居然会让人摸脸，我想都不敢想。”
“加一，顾总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我之前看一个小明星被顾总给训哭了qaq”
周边的工作人员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担心弹幕上出现不和谐的语句。
工作人员扯着笑脸说，“不要打听顾总的隐私哈。”
虞槐：“你问我和顾总的关系？”
说起这个虞槐又带劲了，那双杏仁眼眨巴眨巴地望着弹幕，非常认真。
面对死亡怼脸拍摄角度，愣是一点瑕疵都没拍出来。
看直播的大多数都是妹子，隔着屏幕都脸红了。
“听传闻是顾总的女朋友？”
“像顾总那种豪门大族，应该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结婚吧？”
“姐姐长得那么明艳，头发还是蓝色的，应该不会被老古板的家族接受，有点可惜。”
“听内部消息，虞槐好像是一个月之前顾总去海滨城市带回来的。”
“看惯豪门恩怨的我，只求姐姐有个好结局，远离有钱人哭唧唧。”
虞槐一本正经，“没事，我和顾总之间是金钱关系。”
鱼并不觉得这些是不能说的。
毕竟在星际世界，人鱼都是被高高捧着，所有人类都要讨好人鱼。
弹幕问号刷屏。
“这是能说的吗？”
“姐姐，要不咱别说了，我怕顾总生气。”
“这就是娱乐圈的豪门真相吗？”
“难道这些不应该是暗搓搓的在私下交易吗？”
“败坏风气，举报了。”
虞槐坦然说：“我每天都会给顾小姐钱，和顾小姐签了协议，需要满足我的各种需求，她不能拒绝。”
比如晚上抱着睡觉，鱼喜欢冰冰凉凉的感觉。
当然，更多服务的鱼也不会嫌多。
直播画面中的少女目光澄澈，每一个字都格外的让人信服，嗓音比清澈流淌的泉水还要温软。
“等等？所以顾总裁式吃软饭的那一个？”
“？？？？？？？”
“我好像吃到了惊天大瓜。”
虞槐点头，“对呀，顾总今天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还是我给的。”
“今天的午饭是我亲手做的。”
“你们顾总平日里真的很需要人照顾。”
顾小姐真的太娇了。
大概是因为虞槐过于理所应当，整个直播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观众管不了那么多，观众只想磕起来。
顾总软饭被直接顶上的微博热搜。
在场的工作人员心惊胆战里看了一眼虞槐，又下意识看了一眼顾云月办公室的方向。
既然顾总没有拦着，那大概是默认了……
从高冷霸总的小娇妻，变成小娇妻的多金霸总……
突然有点好磕。
正在准备剧本的姜芸看到微博热搜咬碎一口银牙，重重把剧本拍在桌面上。
经纪人皱眉，“既然五年是你捡到顾云月，那就该好好去邀功，藏着掖着做什么？”
姜芸眉眼间一片阴沉，“想要嫁入豪门，哪有那么容易，巴巴的贴上去只会显得廉价。”
经纪人懊恼，“你这是在给别人做嫁衣，瞧瞧，虞槐都舞到你面前。”
姜芸应乘着眉眼来到公司时，直播已经结束了。
但热搜还牢牢地挂着，甚至有知情人揭露顾总的朋友圈，不仅拍照炫耀衣服还炫耀虞槐亲手做的便当。
姜芸：猛按人中。
她特意穿上了一身和五年前差不多的衣裙，脸上化着淡妆，一副弱风拂柳，浊世白莲花的装扮。
远远就瞧着虞槐和秘书一起看服装打样本。
姜芸单纯浅笑，“虞小姐，顾总现在在忙吗？”
虞槐听到熟悉的嗓音猛然抬头，整条鱼都快要炸鳞了，小尖牙在唇舌间显露，要不是念在姜芸可能救顾小姐，早就一口咬上去。
她们人鱼，对待情敌都很凶。
秘书小声说，“别和她起冲突。”
面前姜芸弱风扶柳，含笑甜蜜：“我有要事找顾总商量，顾总说只和我一人谈呢。”
“顾总也真是的，每次见我都要我佩戴这红宝石项链，莫不是看上了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贝？”
话虽苦恼，语气恨不得炫耀到天上去。
虞槐幽幽道：“你那条破链子给我当弹珠弹，都嫌廉价，顾总随意送我的一个坠子都比这品质高。”
“她是瞎了才能看得上你。”
秘书不厚道地笑出声。
周围员工假装工作实则吃瓜，其中一个新来的忍不住噗嗤。
姜芸：“……”
焯。
气死个人了。
……
办公室里的顾云月面对网上纷纷扬扬的艾特，疑惑不解。
随意点开一条艾特，【我真的嗑死：顾云月顾总公司要破产了吗，为什么要靠我家姐姐养家糊口？（狗头）】
评论区第一条“姐姐我身娇体软，活好不黏人，姐姐别养顾总养我好不好qaq”
顾云月点开录播，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即无奈纵容笑了。
这小姑娘真是一刻也不得安歇。
她莞尔回复：“虞槐不是你家姐姐，是我的金主。”
紧接着回复最热门的那条评论，“虞槐只养我，请你自重。”
那群粉丝就像是住在微博，刚想回复“呲醒你”结果一点开主页……？
顾氏集团真的要破产了吗，大白天总裁怎么在往上冲浪。
“顾总请离粉丝的生活远一点，谢谢（狗头保命”
顾云月喃喃道：“槐槐，你藏了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不论是珍珠，衣裳，还是身世……
她合上电脑，“我也活好不黏人，不比网友形容的好？”
小女朋友可爱归可爱，就是不让多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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