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也不坐,只问沈秦风:“你看中的那个女人呢,让我瞧瞧,我可听说你是十天半个月必来一次,不得了,沈大人,谁把你这样人的魂都勾丢了。”
沈秦风白一眼他这没正行的人,然后径自带着人上了二楼,曾柯看他这熟门熟路,又在后面哈哈笑,路上遇见百花楼妈妈,看百花楼妈妈热情招呼上来,曾柯这个从来不自己嫖的人自然不会要她来伺候,吩咐道:“妈妈记得给我准备一坛子百花楼的特制酒,等下我带走。”
百花楼妈妈热情答应下来,她是人精,早早就知道这小霸王来这里玩是真图孩子心性玩玩,不玩女人又从来出手大方,不要白不要,百花楼妈妈乐得高兴。“好酒给您备着,妈妈我亲自去,一定给小将军备满意了。”百花楼妈妈奉承道。
曾柯人走远了,响亮笑声还在:“那多谢妈妈了。”没一会儿到了要去的香闺前,沈秦风先不进去,而是在外面敲门。
看得曾柯又要笑,小声嘀咕:“常来的人还来这客套。”沈秦风瞪他一眼,一脚朝他踹去,他一闪,哈哈笑了下。里面门打开,看见这打趣的一幕,香问看着沈秦风,柔顺的眼中有亮光压着:“大人,您来了。”
沈秦风五天前才来看过她,按道理不该这么早又来才对,此刻是意外之喜,沈秦风介绍道:“这是曾柯,我的朋友。”香问礼节娴熟行下一礼:“柯小将军。”曾柯挑眉稀奇笑道:“姑娘这是认识我啊。”
他无不诧异,这女子看起来并不像一般青楼女子,举手投足倒像是大家闺秀,三人进了屋,聊过之后才知香问的遭遇,曾柯一时了然,看了眼沈秦风,不管如何,入了青楼就入了青楼,以前什么家世都掩盖不了青楼女子的身份。
沈秦风收到这一眼不在意,他本来就只是存了帮人的心思,从来没有碰过她,也没有别的念头,曾柯亲自来上这一次,一直放在心上的这事就这么放下,他看得出两人的相处模式,沈秦风眼中没有情意,倒是那香问有时泄露的情意让他明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是赏花人,可不是惜花人,只要沈秦风不对香问动情,他才不在意旁的。听过曲,喝过酒,夜色沉沉月已渐至中天,百花楼里依旧热闹,沈秦风和曾柯却没有留下,跟香问告了辞离开。
醉醺醺拎着让春风楼妈妈备好的酒,在大街上拍着沈秦风的肩:“今夜是我扰了你,放心,下次我再不去了。”他不知道沈秦风两人之间的秘事,只以为自己在,沈秦风不好过夜。
沈秦风也没有解释,只无奈扶着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好端端喝这么多做什么?”曾府什么好酒没有,曾柯非要去百花楼贪杯,临走还带一坛。他从没有去百花楼带酒离开的习惯,也不知这是什么好酒。
曾柯对着手中就呵呵笑,像是喝醉了的傻笑,随即对沈秦风摆摆手,自己一个人往大街另一头走,这一走还走的挺稳当:“我自己回,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吧,你妹妹不是要成亲了,你回去能多见她几面就见几面吧。”
沈秦风前不久,已经找了媒婆,亲自给沈芊晴找了一家平常的世家门第,不算低,但绝对算不上高,只能和日渐落寞的沈家差不多门当户对,对此沈芊晴一哭二闹三上吊,却被沈秦风平时第一次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毫不怜惜出了门后,再不闹了。
眼下太后那边沈芊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太后身体一直抱恙,皇上都难得见上太后一次,皇后请安也免了,她就更别说见太后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只能在家里老实待嫁。沈秦风想想回去要听沈芊晴哭哭啼啼就头大,又想想她哭不了多久,再也听不见了,又不舍,叹口气,回了府。
曾柯去了一处军营,避开巡查的士兵,熟门熟路钻进了一处单间营房,丢了手上的酒坛在桌上,然后抹黑爬上chuáng,对着上面躺着的人道:“你往里面挤挤。”
里面人皱皱眉:“你洗没洗,就这样来我这里。”他被曾柯推到了里面去,听曾柯笑得狡猾:“都尉,真要我洗洗?你亲兵就在外面,让他给我打热水来?我不介意,都尉敢吗?”
罗章懒得理他这死皮赖的人,闭眼:“睡觉!”曾柯嘿嘿笑,躺下,又不满足,侧个身把人半饱着,罗章斥道:“离我远些,一身酒气!”
他闻闻又皱眉觉得怪:“你喝花酒去了?”酒里还飘着脂粉味,曾柯笑道:“可不是,搂着美人的时候想到你,想你虽然不当差,但肯定夜宿军营,孤衾凉枕,我一时不忍,就弃了美人来陪你睡了,怎么样,好哥哥,够义气吧。”
罗章嫌弃离他远点:“小小年纪,少去点花楼。”闭眸,继续睡去,曾柯漆黑里扭头,冲他做一个鬼脸,“老处男!”然后闭眸,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军营里出操,这里是青龙卫的营房区,全是青龙卫,不当差的青龙卫集体出操后回营房洗漱,青龙卫目前最年长的中年将领蒋将军脸色巨变吐了漱口水,怒气冲冲吼着那屋外哈哈大笑的人:“曾柯,你这混账,怎么敢私自带酒来军营!”
曾柯听着笑得更欢:“哈哈,不是看将军在军营里辛苦,给将军带酒喝喝嘛。”这时周围的青龙卫都聚过来愤怒看着这一幕,蒋将军气得脸色铁青,正要拿他去找曾炜算账。
罗章也一脸不解从自己的营房出来,曾柯忙指着他:“蒋将军可别乱去告状,捉贼拿赃,我只是来你们军营逛一圈,你杯子里的酒跟我无关,那酒在他房里呢,你们青龙卫的罗都尉他房里桌上私藏了酒,还是花酒!”
他说到这里,有些暧昧挤眉弄眼:“你都尝一会儿了,品出味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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