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捂着昏沉沉的头起床,搜寻拖鞋的脚意外踩在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面一滑,又跌回不柔软的单人床上。
害得我脚下不稳的罪魁祸首咕噜咕噜地滚了几圈,最终碰在门边缓缓停下。
那是个透明的玻璃瓶。
瓶身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晶莹透彻,贴在上面的标签赫然写着“whisky”这个禁忌的词汇。
……起码作为赤犬中将的副手,这艘军舰的副舰长,我是绝对不被允许喝酒的。
所以我要才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喝。
地板上散落着不少空瓶,一种是刚刚的威士忌透明瓶子,而另一种绿色玻璃的标签上大咧咧地写着“rum”。它们都是我昨晚抑制自己不要半夜扑到萨卡斯基身上去的功臣。
昨天挨了一记摸头杀,我差点失控把萨卡斯基扑倒在舰长室的地板上。
指甲硬生生掐进肉里,用疼痛和理智才勉强让大脑中的“要矜持,不能吓到他”的想法强行落实。
我和多弗本质上都是一类人,由于失去得太多,对于已经得到的东西,有点过于……嗯,在乎。
不允许背叛只是最基础的,关键是对于恋人,那种抓心挠肝地想在对方身上打上自己标记的冲动在他摸我头的时候达到顶峰,即使我们昨天才互通心意。
感觉自己像个馋小姑娘身子的渣男【自闭】。
总之,关上房门后我干脆用藏在床下的所有存货把自己灌了个烂醉才勉强“清醒”过来。
早晨从海平面探头的太阳已经慢悠悠地爬到了正上方。为了赶上午饭,我匆匆收拾好一地的狼藉,向食堂前进。
……
一坨绿油油的不明物体堆积在餐盘的角落。我把其他所有东西一扫而空,叉子时不时戳一下糊成一团的菠菜,迟迟无法下口。
本来舰长和副舰长是可以拥有单独的三餐,也就是传说中的小灶。但奈何舰长萨卡斯基最不喜欢搞特殊,坚持和士兵一起吃食堂,我这个副舰长也只能苦哈哈的跟着一起。
不过这也是他虽然严厉,却倍受手下的士兵尊敬爱戴的原因之一。
其实我也不求吃得多好,只是能不能在我拒绝菠菜的时候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总感觉会被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怼到脸上。
因为厨师长凶恶的眼神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我如是想道。
坐在我对面食量惊人的萨卡斯基已经吃空了三大盘饭菜,却还没有停下来。
在每一盘的米饭都堆成小山的情况下,他一般要吃四盘大概才能饱,这是我多年观察得出的结论。
虽然我在过度消耗体力后也是这么能吃,但看萨卡斯基次次都这么猛还是莫名震撼,不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把菠菜吃了。”端着第四盘饭菜回到座位上的中将先生看不惯自家少将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用长官身份压人:“这是命令。”
“……”
我一脸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的表情和他对峙了十秒,最终还是妥协了:“好。”
有气无力,颤颤巍巍地将菠菜往嘴巴里送。
全世界第一难吃的蔬菜正在我嘴里肆虐,独特的涩意和恶心的微甜摧残着我娇嫩而脆弱的味蕾。
不用想也知道,我现在的脸比之刚刚待在盘子里的菠菜好看不了多少,也是皱成一团外加泛着绿色。
我刚想斗胆对萨卡斯基说出一句不那么干净的话……
“前方10点钟方向发现海贼船!”瞭望台上执勤士兵的声音通过广播在食堂中炸响。
还在吃饭的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抄起枪就往自己的岗位跑。整艘军舰在警报响起的瞬间便化身为一台机器,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
最高指挥官此时充分发挥了在军校食堂学会的抢饭本领,端起盘子就把剩下的半盘食物全部倒进嘴里然后往甲板走,整个过程不到两秒,和吃烤肉的卡普中将有一拼——真一步到胃。
目瞪口呆的我晚一步踏上甲板,性能绝佳的军舰已经在萨卡斯基的命令下迅速拉进了距离。
“开炮!”此时的萨卡斯基像所有爱耍酷的中将一样,抱臂立于船头。
他面容刚毅,眼神冷酷,绝大多数情况他不会放过遇见的任何一个海贼,即使对方再菜也一样。
“咻咻咻……咚!”
对面船上的火光和烟雾直接肯定了我方炮手的技术。
四海的海贼团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
等军舰靠近那艘火光冲天的海贼船的……恩,残骸,只剩一个船长和部分干部拿刀架在看似娇弱的人质们的脖颈上叫嚣:“给我们放两艘小船,不然就打爆这几个姑娘的头!”
说完还得意地用枪捅了捅人质的脑袋,吓得她们像是寒风中的幼鸟,瑟瑟发抖。
可惜海贼们遇上的是萨卡斯基,那个对“恶”绝对不留情面的海军本部中将赤犬。
在他这里不存在商量的余地:“包括人质在内全部抓起来。”我听见赤犬中将这么说道。
“喂,我们真的会开枪的哟。”带着三角帽的船长盯着面无表情走近的海兵,傻眼了。
没有人理会他,仿佛他自己在进行一场低劣滑稽的独角戏。
你们完全不在乎人质安危的吗?呸,辣鸡海军!
“哈哈哈哈…”跟着海兵们闲晃到海贼船上的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睛都笑得只剩一条缝:“放走你们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害,人质也不会得救。”
我把手一摊,表示已经看透了这些海贼低劣的把戏。一旦他们发现我们在乎人质,又怎么可能放手唯一的筹码呢?
“乖啊,放下刀,少杀人少判刑。”我在人质绝望的目光中笑着说道。
所有海兵的面无表情终于裂开了,他们异常无语地看着船上唯一敢于嬉皮笑脸活跃气氛的少将,苹果大小的汗滴挂在额角。
喂喂,您这样真的不是在让人质送死吗?
啊,果然。
“竟然敢耍我!”泛着寒光的刀刃作势要隔开人质的喉管。
不知是谁捏紧了拳头,冷汗布满额头。
“请…请等一下!”一个穿着军服的身影拦在我跟前。是一个浅蓝色头发的青年,样子很年轻,莫约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用非【sha】常【qi】疑【teng】惑【teng】的眼神望着他,因为吃了菠菜还没漱口让我的心情不太好。
乔舒亚是军舰上的新兵,他还是第一次直面平时笑容满面的少将小姐的杀气。说实话,很恐怖。
仿佛是被恶臭沼泽中伸出的两只手抓住脚踝,一不小心便要沉在污泥中烂成一具白骨。
遍体生寒,乔舒亚的双脚像被钉在地上。
他抽干自己全部的勇气,声音颤抖,喊道:“请…请您救救她们吧,她们的父母还在家里等待女儿回……”
“扑通。”
我没有耐心听他废话,一脚将他踹下海,听骨裂声大概折了四根肋骨:“喂,来个人去把那小子捞上来扔医务室去!以为我脾气像萨卡斯基那样好的蠢货。”
是的,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萨卡斯基,最多体罚他打扫清洁或者跑圈啥的,只要不是太大错误他一般不会动手。
“我在执行中将的命令,他这是抗命。”谁让他在我心情极差的时候撞上来,都是那口菠菜的锅。
“方片海贼团,船长极其干部拒捕。”腰间的短刀出鞘了。
几乎连残影都看不到,只是“鸩”归鞘之时,腥臭发黑的血液溅湿了离得最近的人质们的头发,但他们一声也不敢吭。
在我这里绝对不会有被救的人抱怨海军不够亲和的声音……因为他们不敢xd。
尤其是在有一个人质因为不慎被血液溅进眼睛已经倒在地上的情况下。
“先关起来,检查无误之后再将他们放到下一个岛上。”萨卡斯基已经厌倦了这场小小的闹剧,转身进了船舱,由我主持收尾工作。
其实根本用不上我,大家都训练有素,干净利落……
“报告!发现死去的人质手中捏着一个纸团,上面的文字十分怪异。”
我伸手接过来一看,哦哟,这下有意思了……革命军。
“把我的电话虫拿过来,我要直接致电战国。”
旁边的海兵:您能不能不要一出航就直呼元帅的大名,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您不喜欢他了,好歹掩饰一下啊。
我在出航疯狂工作的那一年,曾经无意中抓到过两次革命军的小辫子,这种怪异的暗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感觉军功在向我招手~【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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