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笑了笑，无奈道：“哎，没办法，贺总青年才俊魅力大，自愧不如啊！这样也好，回家不用跪搓衣板了。”
众人哄笑一团，话题很快回到工作上。
贺津帆没再让向漓滚，但也没再看向漓一眼，完全将她当做透明人。
众人谈笑风生，说着生意场的事，他只是偶尔说一两句话，其他时间都是静静坐着。
可即便如此，完全没人敢忽略他，众人看似随意畅谈，可时不时会看向他，觉得稍有不妥，就会转换话题。
“这次能邀到贺总，真是我们的荣幸，我敬贺总和大家一杯！”有人站了起来，笑着朝贺津帆和众人举杯。
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碰撞。
贺津帆最后一个站起来，拿着酒杯跟众人一触即分。
“贺总酒量不好，我替您吧。”向漓完了弯唇，轻声说道。
众人愣住了，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这个公主，要替贺总喝酒？
贺津帆垂眸看着向漓，片刻后，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又倒了些，递给她。
红色液体在高脚杯中浅浅荡漾，美得梦幻迷人。向漓珉珉唇，接过酒杯，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
“美女好酒量！”有人拍了拍手，哄笑着闹事，“来来来，再喝一杯。”
价格高昂的红酒顺着杯壁蜿蜒而下，酒香在包间内蔓延，才空掉不久的高脚杯很快便充盈起来。
向漓端着红酒，偏头看了贺津帆一眼。
他坐在沙发上，俊脸笼罩在一层阴影里，看不清神色，但可以看出，他不曾注视她。
她扯了扯唇，自嘲地笑了下，拿起红酒跟几位老总示意一下，仰头将红酒和苦涩一起喝下。
贺津帆交叠的双腿换了下顺序，左手搭在膝盖上，余光落在向漓空掉的酒杯上。
他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很快挪开目光。
“我就喜欢这样的，够爽快！”
“爽快是爽快，但好红酒这样牛饮，真是可惜了。”
“别说这些扫兴致的话，拿杯子再碰一个。”
向漓站在这些年龄可以当她父亲的人中央，艰难地牵了下唇，再次端起酒杯。
胃里已经有些难受了，可她连片刻的迟疑都不曾有，再次喝下。
只要能讨好贺津帆，让他高抬贵手放过她，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见她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喝男人递过去的酒，贺津帆抬手松了松领带，胸口处的憋闷却不曾减缓。
他低头抽出一根烟，夹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质地优良的西装因弯腰出现不规则的褶皱。
“我来给您点烟吧。”向漓忍着胃里翻涌的焦灼感，走至贺津帆跟前蹲下，拿起桌上金箔制的打火机，打着，温顺地送到他烟下。
她眼里倒映着跳动的金黄色火苗，仰头看着他，很生动，却再也看不到那个桀骜不驯的向家小姐影子。
贺津帆垂眸看着她，顿了一下，才夹着烟送到嘴边，吸一口，吐出氤氲的烟圈。
向漓合上打火机，重新放到桌上，然后静静站在他身后。
等他抽完烟，端起酒杯要喝酒的时候，她立刻弯腰拿起酒瓶，小心翼翼地给她倒酒。
至于其他几人要抽烟还是喝酒，都与她无关，她也不曾上前。
其他几人哄笑，说向漓只看得上贺津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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