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一辈子，或许……只有一秒。
沉默。
空气似是一点点凝结成水，堵塞了人的五官七窍，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贺津帆从未这般去讨好过一个女人，如今还被她冷待。他坐直了身体，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声音微凉，“向漓，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说这么多，”向漓扯了扯唇，“贺津帆，你是因为我没按照你的心意做事，不高兴是吗？”
贺津帆紧绷着俊脸，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动着。
“如果我去见江清然之前，跟你商量，争取你的同意，然后做什么事情都跟你汇报，按照你的意思办事，你是不是才高兴？”向漓说道。
贺津帆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一下，“你这次害江氏集团股价暴跌，你真以为清然会选择什么都不做？”
“这是另外一个话题。”有些口渴，向漓拧开了一瓶矿泉水，“贺津帆，你习惯了支配人、命令人，但我不喜欢别人命令我，替我做决定。”
她轻笑了一声，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或许以前会，但是车祸过后，不会了。贺津帆，你的爱让我没有安全感。”
他的爱可以让她如置天堂，而他不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贺津帆拧了下眉头，“我说过，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
“你才不到二十五岁，这辈子还长。”向漓说道。
贺津帆，“我很相信我自己。”
“可我不相信，人心是最善变的。”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这句话。
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可以图他的钱可以图他的劝，但不能单纯地图他对她的好。因为不爱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贺津帆直盯盯地看着她，眸色幽深，她回看着他，神色淡淡。
半晌后，他先收回了视线，启动了车子，“不管你怎么想，这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向漓没接这句话，而是看着窗外的车流说道：“我要挟了江清然，她很不高兴，而且她以为我没怀孕，这几天你爷爷应该会来找我们。”
“……你算计她？”贺津帆扭头看着她，面色略有些古怪。
他的反应让向漓皱眉，“她算计我那么多次，难道我不能算计她？”
“当然可以。”只是没想到。
贺津帆微勾了下唇角，腾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摸了几下，“做得很好。”
向漓本想向旁躲避，但他的手落在她头上的那一刻，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动。
这时，手机震动声突然响起。
“在右裤兜里。”贺津帆扭头看了眼向漓。
向漓嗯了一声，伸手去拿，几乎与此同时，对面的车歪歪扭扭开了过来。贺津帆猛地一打方向盘，她的身子跟着车倾斜，手刚好放到了一个不该放的位置。
那个东西如同变魔术一般，在短短几秒内，从软变硬。
向漓的身子也跟着变得一片僵硬，手上一片火辣辣的。她缓缓扭头看着贺津帆，就见他面色如往日无异，好似有反应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乖，没摸够回去再摸。”见她半天不动，贺津帆扭头说道。
向漓，“……”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还从未跟其他人一样说过乖，宝贝，宝宝一类的字眼。此时突然听他这么说，她没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起一身鸡皮疙瘩，而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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