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无言在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听到了里面的屋子里传过来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屋子里的女人疯了一般的喊着:“杀人啦,要杀人了!赶紧救命啊!”
鱼无言坐在所谓的用木板子搭起来的床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去帮帮忙,要是真出了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无言,无言。赶紧过来帮忙呀!快一点儿呀,无言你快来!”
屋子里传过来了王彩琴带着哭腔的喊声,鱼无言不得不动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蹭到了正屋门口,这屋子,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进来过几次。
“啊……这是?大娘,您没事吧。别打了,别打了,大伯,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彩琴姐姐就真的没有办法嫁人了,不要再打了。”
鱼无言看着屋子里是一片狼藉,王文家媳妇周氏一脸的伤痕,最恐怖的是一屋子的酒气,也就是说周氏跟王文都处在醉酒之中,并不是很清醒。
但是,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啊,这泼皮无赖也已经被王文在暴怒之下打的脸上都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
“贱、人,你个骚婆娘,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出去偷人养汉子的。竟然跟这样的人滚混在了一起,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你是不是现在盼望着我早点死啊,啊!我死了,你就能得到这一份家产了,跟这个人混在一起了。幸好我今天回来了,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贱、人,我打不死你!跟这个野男人一起去死吧!”
一边的那个野男人早就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了,这王文原本就生的是高高大大的,城里的生活优渥,有长了一身的肥肉。加上醉酒,有了一身的蛮力,这野男人哪里能比得上他呢。况且,这野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王文给捆了起来,就格外的吃亏!
“爹,爹,你别打娘了。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娘啊,要是把我娘打死了,我怎么办啊!
爹,我就求求你了,不要再打娘了好不好呀!”
王彩琴哭着拦着正在气头上的王文,一巴掌就被王文给扇到了一边去。
“你特么的给我滚到一边儿去,在不走,我就连着你一起打。
你娘这样,你敢说你不知道吗?啊!你帮着你娘一起瞒着我,也跟你娘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我连你一起打!”
王彩琴捂着被打红的脸不在说话了,鱼无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王文是越想越生气,在屋子里转过来转过去的在找着什么,王彩琴有一些胆怯的依偎在鱼无言的跟前。
“彩琴姐,大伯在找什么啊?”鱼无言小小声的问着。
王彩琴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着。
“我也不知道我爹在找什么。可能是找棍子要打人吧。我小时候,我爹就这样。
喝多了,就拿棍子打人。现在是他最生气的时候,可能是想找什么东西收拾我娘跟那个野男人吧。
这屋子里的一个凳子已经散架了,你没有发现吗?”
经过王彩琴这么一说,鱼无言这才好好的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很多东西都已经被王文在暴怒之下给打的七零八落的了。可谓是一片狼藉。
“你打呀,打呀。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城里做的那些儿丑事,你在城里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整日里跟几个小戏子混在一起,还特么的养着一个窑姐。
你都这样了,凭什么让老娘我给你守身如玉了啊!
姓王的,今天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看看我儿子还有闺女能不能向着你!
我的儿啊,你在家,你爹他就要打死我了啊!你以后可要给娘报仇啊!”
周氏一通的鬼哭狼嚎的,全部的戏份都表演完了之后,反倒是杠杠着脖子激怒王文,要王文一下子给打死自己。
“臭娘们,你以为老子不敢打死你吗?你特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这一副丑样子,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我也早就不跟你过了。
我特么的是老子,老子在外面有女人正常,你这是干什么。
老子跟你睡在一铺炕上,你胆子大到竟然让这个野男人到炕上来。
要不是老子醒了,你还想干什么!”
王文越说越激动,举着一个凳子腿就冲着周氏轮了过去。鱼无言眼疾手快的将周氏给护在了身子底下,大喊着:
“大伯,您现在是醉酒了,可千万是不能这样对大娘啊!
这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要是大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都能让我们过不下去的呀!”
鱼无言的身上胳膊上是火辣辣的疼着,眼睛里都冒着金星。王文这一棍子打的确实是下了十足十的狠劲,要不是鱼无言挡这一下子,自己晃了一下子,挡住了王文的视线,可能现在周氏已经被彻底的打趴下了。
“无言,你怎么还帮着这么不要脸的婆娘呢,哎……
你这要是被我给打伤了,你爹娘来接你的时候,我要怎么解释啊,哎……”
王文看到鱼无言嘴边的血迹,酒也醒了大半,愤愤的丢下了手中快要被打断的凳子腿。
“无言,无言,你没什么事吧?”
周氏平日里最是讨厌鱼无言这样乖巧懂事,什么都懂得孩子,不管是什么事情,到了她这里,总是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一样的。
“你这孩子往跟前凑什么,我就不信这男人能把我给打死。我死了,他也得上公堂,城里的那些儿小狐狸精们就要跟着别人走了!”
鱼无言疼的没有心思在跟这两个人讨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直都是闷闷的,喘不过气来。身体里的血液好像是要往一处冲,聚在一起冲了出去。
周氏看了看为了自己挡住凳子腿的鱼无言,自己的闺女都远远地躲在一边儿。反倒是平日里自己不停地打骂着这个孩子能为了自己挡住凳子腿。
“大伯,您就别生气了。大娘可能也受了歹人的诱骗了。
再者说了,彩琴姐姐马上就要出嫁了。要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彩琴姐姐这一辈子的幸福就完了。
您这是喝酒太多了,等酒醒了就好了。这个人,我们也打了,您在教育教育他,放走了吧。这泼皮无赖以后肯定是不敢再来了。”
鱼无言拼命地解释着,心里已经是疼的发颤了。看着王文愣神的时间里,鱼无言使着眼色看着王彩琴。
“彩琴姐姐,我们走。我出去看看你们的身上有没有瘀伤,你看看你的脸都已经肿了。”
王彩琴傻乎乎的点了点头,赶紧上前扶着自己的娘亲。
周氏跟着鱼无言还有自己的闺女往外走,眼神还不停的飘着看着绑在那里的那个野男人,想上前说几句的,这可是自己心里的人。
被自己家的男人给打成了这个样子,周氏的心里也是非常的怨恨。
鱼无言感觉出来了周氏的变化,拉了拉王彩琴的袖子。
“大娘,我们去彩琴姐姐的屋子里看看你身上的伤吧。
彩琴姐,你说呢。你看看你的脸上已经都肿了。”
王彩琴这一刻也是心领神会,拉着自己的娘亲:“娘,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爹处理吧。
我爹一直都呆在城里,见过的大风大浪可是比您多多了。
就这一点事情,您要相信我爹能够处理的很好的。我们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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