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跟陈幺说话的时候还是跪着的, 他确实相当的温顺,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情。
陈幺是想过那么对周稷,但他以为周稷会多少反抗一下, 他拉来床头柜,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副银光闪闪的特殊手镯……卧槽,真的有!
他还又往下翻了下,这还是全套的, 除了手镯还有条并不算很长的银链,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银的,但它们确实很亮, 简直是闪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的良知和欲望在做斗争。
一方面, 周稷都这样了……另一方面,周稷都这样了!
受这么重的伤还朝他求欢, 不知廉耻、简直是荡夫……陈幺忽然跟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用脚踢了下周稷:“有人碰过你吗?”
他是没碰过别人, 但不是因为他不想碰,他是觉得恶心,推己及人,他觉得周稷应该没给他守节。
周稷的头发是往后梳的,露出了光洁苍白的额头,他的五官清晰而深邃, 就是太冷了,跟没有人气似的:“怎么碰?”
肯定是有人碰过他的, 他唇角牵起一丝笑,“如果是像陈同学那样, 那是没有的……连我自己都没有, 那是陈同学的, 我除了清洗过,一次都没自己碰过。”
陈幺没忍住看了周稷一眼,快两年了,要不是他不行,他肯定……周稷竟然一次都没碰过!他一直觉得周稷就是看起来禁欲,毕竟周稷对上他的时候不是在发情就是在发情的路上。
明明是一件挺变态的事,其他人可能会劝周稷去看医生,正常年轻人哪能这么憋的,但他不是正常人,他竟然觉得周稷做得非常符合他心意:“周稷。”
周稷的视线朝下落了点,几乎是明示了:“来吗?”他的声音还有点有气无力的,“我等会儿得去换药了。”
陈幺骂了声,都这个鬼样子了还非得勾引他,他还觉得自己现在这么变态都是周稷的错,每当他觉得自己出格的时候,周稷就能给他整出点更变态的。
他拉着周稷的衣领跟他接吻:“你不是说你命贱,硬得很吗?”他咬着周稷的唇瓣,声音含糊不清,“等我舒服了你再去换药吧。”
周稷任由陈幺亲或者咬,他的眼里有着很淡的笑意:“好。”
周稷就是再温顺,陈幺其实也干了什么,他不行,他心里就是再激动,也干不了什么,就跟那句话一样——你除了舔他一身口水,你还能做什么!
陈幺发现,当人的身体有缺陷的时候,就更想干点什么证明自己很行,他抓着周稷的头发往下摁:“周稷。”他虽然不行,但还是有感觉的,“小心点。”
周稷没出声,他虚掩着睫毛,就下颚尤其的冰冷。
陈幺看不到周稷的脸,他就觉得很爽,他不知道生理还是心理更爽一点,或许都有,他真的激动得有点难以自已,但没等两分钟他就把周稷拉了起来,他还恶人先告状:“你是不是不行?”
爽归爽,他还是不想让周稷知道他不举……虽然周稷很可能已经知道了。
周稷又咳嗽了一声,他很虚弱,但他的眼睛很亮,他缓缓弯了下唇:“嗯。”他要去亲陈幺,但被人嫌弃地推开了,他也不生气,他还看了眼床头柜里的手镯,意有所指,“我真是太没用了。”
陈幺呼吸都停了下。
勾引,这就是勾引!
他这是在引诱自己犯罪,太邪恶了,真的太邪恶了,他这么年轻,这么帅、这么有钱有势、他还生着病……家人们,buff叠满了,没有人抗拒这种诱惑,陈幺他把周稷推床头,也顾不上嫌弃了,跟小狗一样在周稷唇上乱蹭,他还去翻床头柜:“你竟然敢跑。”
周稷也去亲陈幺,他比小少爷更热切,他比小少爷更渴望两人有接触,但他更希望小少爷能
主动点,他很享受:“我的错。”
床的两侧有特意留的锁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酒店,陈幺摸到了冰凉的手镯,他压着周稷往后靠:“怕了吗?怕的话就求我啊。”
周稷觉得他的小少爷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他腾出一只手护住乱扭的陈幺,防止他兴奋过度滚下床,不然小少爷要是摔懵了,少说还得再扇他两巴掌。
他也不是怕陈幺打他,他就是担心陈幺会手疼:“怕,求你了。”
陈幺也不是非要玩,毕竟周稷伤得很重,但还没等他松开周稷,周稷说完了刚没说完的话。
“求你拷紧点。”
陈幺都震了下,卧槽,这玩意好骚,他手上都哆嗦了下,一个没注意,咔哒一声锁芯扣上了……像是被什么摄住了,他怔怔地低头。
他第一次玩这么变态的东西,虽然什么都还没做,但他的脸已经红了,周稷的手腕很有骨感,他真的一点都不柔弱,是很有力量感的成年男性,苍白的肌肤,银白的手镯,充斥着冰冷又病态暴力美。
周稷头发漆黑,脸色仍然苍白,那对深灰色的眼珠惨淡阴翳,他的黑色风衣里是黑衬衫,衬衫洇湿出了一点红,伤口因为拉扯又开裂了,可他的唇角却在微笑:“被抓住了。”
他声音冰冷,英俊又贵气,“会被惩罚吗?”
陈幺都呆住了,周稷明明穿得整整齐齐,连衬衫扣子都是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但真的,好涩啊。
他的脸全红了,都不怎么敢看周稷。
周稷行动不便,但还是有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动的,他捏住陈幺的下巴跟他接吻:“我不太能动。”他声音很低,但是带着笑意的,“也就不会反抗。”
“小少爷想做什么都行。”
陈幺呼吸渐促,他很想周稷——很想玩周稷很久了,他舔了下周稷的唇瓣,去解周稷的衬衫扣子:“那你乖点哦。”
……
……
严宇等了五六个小时,才等到一个人下来,是陈幺,他真的很漂亮,唇角尤其的艳,神清气爽……都不用想肯定是办事去了:“陈哥。”
还有几个人,都是外国佬,应该是周稷的手下,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这小白脸好像走路没什么不对。
难道他们的主子是下面那个!
偶买噶!
耸人听闻啊。
陈幺没跟周稷没办事,周稷确实不能动,一动伤口就会裂,但他还是玩得很愉快,他全方位研究品鉴下十分美丽油光水滑的雪凤凰,看它挣扎、隐忍,就是不让它起飞。
嘻嘻,周稷全程都没插手,周稷被他锁起来了,插不了手,他看向那几个外国佬:“你们谁上去一下。”玩得太嗨,钥匙丢床头和墙之间的夹缝里取不出来了,“救一下周稷。”
其中一个个子很高,有纹身的洋人站了出来,他会说中文,还能说得很流利,他很担心周稷:“您好,我可以吗?”周稷真的伤得很重,他担心周稷跟人乱搞死在了床上。
陈幺扫了他一眼:“行。”
洋人叫monday,当然,这是他后来改的名,周稷姓周,他就叫星期一,也就是叫周一。
monday跟陈幺进去,他都做好看到血流成河的准备了……还不如让他看到血流成河呢,周稷的衣服还好端端地穿着,没什么很明显的痕迹,但他的手腕上被扣到了床沿上,他的脚上也有链子,年轻人低着头,额头上的细汗还没完全干。
他的脸色苍白,一副被玩过头的模样。
monday都没敢继续往里面走了,他怕被周稷灭口啊,这是他可以看的吗!这……这真他妈是他们的疯狗主子吗?
陈幺继续往里走,地上铺的有地
毯,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他抓起周稷的头发让他抬头:“你的跟班来了。”他有点嫌弃,“看起来挺唬人的,怎么傻呆呆的。”
周稷是有点困了,刚才地玩耍没消耗他太多体力,但耗费了他很多精力,他配合地仰起脸:“他是有点蠢……饿不饿?”
他抓住陈幺的手,用唇瓣亲吻他的指尖,“楼下有餐厅,你去吃点。”
陈幺抽出指尖,他很喜欢周稷跟他亲近,他又俯身低头跟周稷接吻,一直到他受不了才喘着气放开:“我去吃饭。”
虽然是他先索吻的,但他还是跟高傲,“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跑。”他拍了下周稷的脸,声音很轻但很残忍,“我就不要你了。”
周稷睫毛晃了下,他又抓住陈幺:“那你别走了。”他看向monday,语气十分的冷淡,“枪呢?”
monday接触到周稷那不像活人的眼神才如梦初醒,他连忙上前:“周,这儿。”
周稷松开陈幺的衣服:“没装消音器,会很吵,小少爷去门外等我吧。”
陈幺还没见过真家伙,他看了两眼,发现自己对男人都憧憬的东西没多大兴趣,他径直走了出去……他还直接还下了楼,他才不等周稷,他饿了,要吃饭。
周稷应该是把握着陈幺下楼的时间,陈幺走了好远才有两声枪响,严宇吓得抖了下,那些外国人没什么表情变化,一副习以为常的冷峻。
严宇更害怕了,他见陈幺下来就紧紧地跟着陈幺:“陈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刚出来,陈幺四处打量着,懒懒道:“回去干什么。”
严宇赔笑:“王总管会找你的,再说……你爸不也是在这儿,陈哥,我觉得我们瞒不了几天的,趁着陈叔叔发现发飙之前,我们还是快点溜吧。”
陈幺知道陈家和周稷的那点事,但陈四幺不知道,他还以为周稷就是突然发达了:“你是说陈悬?”
严宇疯狂点头:“对,叔叔知道了后一定会生气的。”
陈幺还是不以为:“他会生气?”提起陈悬,他的脸就冷了下来,“他根本就不管我。”
“这不一样啊。”严宇都要哭了,“你不知道你家和周稷打的……”
周稷这时候下来了,他很高,神色苍白阴翳,就唇瓣有些颜色,他声音并不高:“严宇。”他很少笑,就是笑起来还有一种病态的疯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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