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竹站在门外,手心全是汗,听到韩西叫自己,他穿着白短短的外套一脸无可奈何的走进来,假装带着惺忪睡眼,毫不在意的样子。
白短短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萧竹,急忙跑到门口,左看右看,自己站在门口,刚关上了门,又把门打开。白短短扶着门把手,踮着脚尖:“你们……可都是公众人物,大明星,大经纪人,这样是不是不符合人伦道德。”
萧竹很自然的拉了一下餐桌的椅子,坐了下来。韩西一脸疑惑的看着萧竹。
白短短把门关上,把浴帽拉下来,气冲冲的走过来看着萧竹。在和他的目光对上的时候,一秒变怂,攥了攥拳头,心疼的看着萧竹身上的衣服:“这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也800巨款呢!”
萧竹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外套,忍不住笑:“原来你穿m码啊,那咱俩差不多。”
白短短冷笑。
萧竹:“能不能请白小姐为她最讨厌的人煮一碗面?”
韩西尴尬:“是两碗。”
萧竹:“我们可是特意绕道而来……。”
白短短:“吃完就能走?”
萧竹:“嗯!”
白短短转身拉开了冰箱的门,气鼓鼓拿着两颗鸡蛋和泡面进了厨房。
韩西小声:“会不会过分了?”
萧竹:“来都来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萧竹仔细打量着白短短的生活细节,穿衣镜,桌子上的摆件,书架上的书……这场重逢对萧竹是蓄谋已久,精心设计。不带任何目的,只是自己比较念旧,想在过去的人和事里找到一些回忆罢了,可白短短却全然不记得自己,甚至还成为了她最讨厌的人。
白短短端着两碗面出来,工工整整摆在桌上,自己坐下来,死死盯着萧竹的外套。萧竹刚拿起筷子,低着头看了自己,放下筷子,脱下外套:“给!”
白短短接过衣服,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们,捏了捏鼻梁。
韩西:“你手艺可以啊,第一次觉得泡面还可以这么好吃。”
白短短冷笑:“哼哼,是吧!”
萧竹补刀:“天天吃,能不熟练吗?”
白短短一脸嫌弃的看着萧竹,没有说话。
萧竹喝了一口水:“对了,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不害怕半夜有人敲门啊!”
白短短在萧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层关心的意味,同时也在言语间有那么点诅咒的意思,可她还是不觉得萧竹会好心的关心她:“人敲门倒是不可怕,只有鬼才半夜敲门吧。”
萧竹和韩西吃得盆干碗净。白短短做出了个“请”的手势,韩西站起身,一脸满足的看着白短短:“下次来吃饭,我帮你洗碗。”
白短短压抑着不满,满脸堆笑。萧竹和韩西往外走。白短短紧随其后,狠狠关上了门:“没有下次了,神经病。”
萧竹想回去直接推开白短短的门,问白短短:“你还记得萧笛了吗”?可是在白短短的世界里,重要的东西好像只有吃和玩。即使是在萧竹家,白短短也要吃西瓜的芯,整只鸡的鸡翅和鸡腿,有时候陈君和萧俊明也只能互相看一眼,摸摸萧竹的头以示安慰。
那个时候,萧竹比任何人都讨厌白短短,这个吃睡在自己家的小孩完全把他的家当成自己家,抄自己的作业,分享着自己的美食,他也曾一度反抗过,但是陈君却告诉他:“你要好好照顾妹妹,咱们两家是结了娃娃亲的!”
上课铃响,大家纷纷从走廊跑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白短短和萧竹坐在教室的最后排。白短短偷拿着半根雪糕,冰的她表情狰狞,萧竹在认真的看着卷子。
老师走进来:“同学们,打开上次的卷子,我们接着上节课讲。来,大家看题,莫斯科的一位酒商,现在有6桶酒,容量分别为30升,32升,36升,38升,40升,62升,白酒五桶,红酒一桶,他的酒都是整桶出售,上午卖出两桶白酒,下午卖出的白酒是上午的两倍,请问,红酒是那一桶?我们看下选项……”
白短短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漫画书,捂着嘴笑。
老师:“谁来回答一下?大家积极一点。”
白短短把漫画书放回到桌格,口里含着雪糕低着头不说话。萧竹无动于衷,计算着别的错题。
老师:“咱们班这道题真有两个同学答对了。来,白短短,你给大家解答下。”
白短短放下自己的雪糕,把含在嘴里的咽下,表情狰狞的站起来。萧竹抬头看了她一眼,把头低下。
老师:“和大家说下你的解题思路。”
白短短:“老师,我……不会。真不会。”
老师:“那你是怎么解对的?我记得你的答案和过程都是对的。”
白短短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萧竹。萧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题。
老师:“好,那你先坐下,我来和大家解答下。”
白短短看着雪糕把漫画书浸湿了,气鼓鼓的看着萧竹,狠狠的怼了他一下。
萧竹一脸无辜,小声嘟囔着:“你干什么?”
白短短:“你又不是不会,为啥不举手?”
萧竹一脸无奈:“我为啥要举手?”
白短短:“就因为你们这些会的人不举手,让我们这些不会的出丑。而你还在旁边高高在上,显得我很蠢。”
萧竹委屈:“老师问这道题谁不会请举手的时候,也没见你举手?”
白短短:“只有我举手,不是很丢人吗?”
萧竹冷笑:“对呀,只有我举手,不是也很显摆吗!”
白短短扯开话题:“呀,你看,书都湿了。”
萧竹:“你不上课吃雪糕,书就不会湿了,你不看这些书,就不会纠结举手的问题。”
白短短瞪了萧竹一眼,没有说话。
钟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经纪人是副业,我的主业是白短短男朋友。”“你不是有过33个男朋友吗,和我试试怎么了?”“你忘了?你衣服在我家,不要了?”韩西的话虽然半开玩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钟鼓还是不知觉想起,并嫉妒得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白短短照常拎着一屉小笼包和一杯豆浆,还知道近期要去上海出差。听到“出差”两个字,她有点兴奋甚至是紧张,但和“上海”两个字连起来的时候,平添了很多激动和惊喜。对从小生在东北,长在东北的白短短来说,上海的洋味是她一直想去体会的,无论是《倾城之恋》中白流苏逃离的白公馆,还是《沉香屑》中葛薇龙姑母的奢华豪宅。包括王安忆笔下的上海,包容,兼收并蓄。无论是冰冷还是温暖,她都想切身体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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